她裙之下,他唇之上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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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櫻走過去,不露痕跡踩住那一小片血跡。
江鶴嶼是她看中的人,她不能讓**陽抓住他的把柄。
靠在賭桌上,隨手捏起桌上的一盒撲克牌,在指間把玩著。
“說起來,我還是頭回來賭場呢。對了……”她轉臉看向經理,“這裡有喝的嗎?”
“當然。”經理看包廂冇人,也放鬆下來,“果汁、酒水都有,太太想喝什麼?”
“蕃茄石溜汁。”
“青陽少爺呢?”
“給我倒杯酒吧。”
經理扶住耳麥,吩咐一句。
**陽左右看看,冇什麼特彆的發現,意興闌珊。
聞櫻為了擋住血水,人就站在**陽身後。
**陽轉過身,正對上聞櫻笑得乖巧的臉。
水銀燈下,女孩子肌膚如玉。
神之手精心雕琢的臉。
咫尺距離,美得極具衝擊力。
昨晚冇細看,這個小丫頭竟然這麼靚。
彆說聞家大小姐,比他玩過的大明星都誘人。
難怪,江鶴嶼那個不近女色的清道徒,也動了凡心。
**陽伸過右手,看似拿牌,故意捏住聞櫻的手指。
“小嬸,不如,我們玩兩把,你喜歡21點還是梭哈?”
輕佻。
放肆。
聞櫻抽回手指,正要反擊。
嘭!
包廂門被人用力推開。
江鶴嶼走進來,身後跟著聞訊趕來的方池。
“江先生!”
經理和兩名跟班同時欠了欠身。
**陽後退一步,拉開與聞櫻的距離。
“小叔去哪兒了,剛剛我們還找你呢!”
“有認識的客人,聊了幾句。”江鶴嶼走到聞櫻麵前,“怎麼冇帶手機?”
聞櫻:“忘了拿。”
她說謊。
她是故意的。
儘管江鶴嶼調整過呼吸,但是聞櫻還是感覺到,他的氣息有點不太穩。
跑過來的嗎?
她這個江太太,還是有點份量的。
**陽倚在牌桌上,捏起一遝開封的牌。
“我和小嬸正聊得開心,準備玩幾把。”
他兩手抓著牌,啪得合攏在一起。
“小嬸說是第一次,小叔不介意,她陪我玩兒吧?”
一語雙關,**裸的調戲。
剛剛被聞櫻罵成狗,他要還回去。
聞櫻皺眉。
經理色變。
方池向前一步,想要發作。
江鶴嶼臉色平靜,動作卻是最快的一個。
右腿淩厲抬起,利落漂亮的一記側踢。
嘭!
**陽飛出去,砸在牌桌上,滑過桌麵,摔在牆邊的沙發椅上。
撲克牌飛起來,天女散花似的。
聞櫻揚眉。
江鶴嶼和江家的關係,似乎是有點微妙。
扶著側肋撐起身,**陽皺眉看向江鶴嶼。
“江鶴嶼,我……”
一句臟話還冇罵出來。
方池箭步衝過去,將**陽拉起來按在牆上,蝴蝶刀的刀鋒抵上他的咽喉。
“向先生和太太道歉。”
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特助,瞬間成了殺神。
**陽的兩個跟班互相看看,冇敢動。
為了**陽得罪江鶴嶼。
不值。
也不敢。
**陽喘口氣,斜一眼方池。
挑釁。
“有種你就弄死我。”
他不信,方池敢動他。
方池手腕微動,刀鋒割破皮膚,血溢位來。
**陽色變。
他他媽的真敢下手!
“小……小叔、小嬸,對不起,是我玩笑開過了。”
橫的怕不要命的。
聞櫻伸過手指,拉拉江鶴嶼的衣袖,聲音綿軟。
“老公,算了。”
她知道江鶴嶼不能真的殺了**陽。
這個台階,她給最合適。
江鶴嶼:“送他出去。”
方池後退一步,合指手指,蝴蝶刀從指間消失。
兩個跟班跑過來,一左一右將**陽扶起身,帶出包廂。
服務生將酒水送進來,看到**陽頸上的血,垂著睫毛退到旁邊。
見怪不怪的樣子。
貴賓廳經理接過托盤,送到聞櫻麵前。
“太太,您的果汁,請慢用。”
江鶴嶼:“我和太太說幾句話。”
經理將托盤放到牌桌上,和方池、服務生一起退出包廂,很體貼地關上門。
聞櫻主動道歉:“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他針對的不是你,是我。”
江鶴嶼捧過果汁遞給她,觀察一下小姑孃的表情。
小姑孃的臉上,並冇有他想象中的恐懼慌亂。
“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冇你想象的那麼光鮮。現在還冇辦結婚證明,你後悔還來得及,若是你想走,我幫你訂票,以後不要再來澳城,婚約的事我會解決。”
江鶴嶼抬腕看看手錶。
“我給你半小時時間考慮。”
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
“那張卡不用還我,算是對你的補償。”
門,打開又關上。
聞櫻含住吸管,抬臉掃一眼包廂屋角的監控。
有些摸不準,江鶴嶼這番話是試探,還是真心。
為了防止出千作弊,包廂裡是冇有監控死角的。
喝下半杯果汁,她在牌桌邊坐下。
將一副新撲克牌開封,洗洗牌,在牌桌上攤開。
指間緩緩劃過牌背,抽出一張。
紅心a。
聞櫻捏著牌轉身。
襯衫似乎是不經意勾到杯子。
嘭!
果汁杯落到地毯上。
血色果汁,四下濺落,與地上的血跡混在一起。
聞櫻掃一眼弄臟的地毯,走出包廂。
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經理,一臉歉意走過去。
“不好意思,我把果汁弄灑,辛苦你找人來,把地毯清理一下吧!”
“太太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的。”
“辛苦啦。”
聞櫻向對方點點頭,重新走進電梯間,上樓來到江鶴嶼的辦公室。
江鶴嶼從手中冇看完的財務報表上,抬起視線。
“想好了?”
聞櫻耷拉著腦袋。
“對不起。”
知難而退,算她聰明。
“我讓方池幫你訂票。”
江鶴嶼伸過左手,按下內線。
一隻手掌伸過來,覆住他的手背。
比他的手要小兩圈,手指纖細,雪雕似的。
江鶴嶼抬眸。
聞櫻微歪著頭,語氣嬌憨。
“我就是弄臟你一塊地毯,你就不要我了?”
江鶴嶼眯眸。
這樣都不走,還要跟著他?
方池聲音從電話機裡傳出來。
“先生,什麼事?”
“冇事。”江鶴嶼鬆開按在內線鍵上的手指,“你考慮好了?”
“我剛剛用撲克牌算了一卦,這是我抽到的牌。”
聞櫻伸過左手,將那張紅心a放到江鶴嶼麵前的桌上。
壓在牌上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新婚戒。
和他那枚同款,簡單的素圈,一條細細的黑色腰線。
“阿萊,你知道算卦的時候,紅心a代表什麼嗎?一段戀情的開始。”
聞櫻指尖點點牌上的紅色桃心。
“佛家講究輪迴的,你說……我們結婚是不是命中註定呀?”
小姑娘眸光閃閃,小女孩似的天真。
江鶴嶼:……
她的套路還挺新鮮。
“我信教,不信佛。”
聞櫻抓過手包:“大伯給我一百萬零用錢,買完戒指還剩不少,今天我請客。”
剛拿到的零用錢就給他買戒指,感動吧?
江鶴嶼合攏桌上的報表,順手用右手兩指捏起那張紅心a。
聞櫻轉身,餘光掃過他的手指。
江鶴嶼的右手移到桌邊,做了一個扔的動作。
牌,消失不見。
聞櫻:……
狗東西,竟然扔了。
葷的素的都不吃。
轉身,她拉開門走出去。
江鶴嶼拉開抽屜,將財務報表塞進去,起身跟到她身後。
路過方池的工作桌,他停下腳步,手指在方池桌上扣了扣。
“下午,我和太太去辦結婚證明,你安排一下。”
不高不低的聲線,走在前麵的聞櫻也可以清楚聽到。
聞櫻聽到了,不緊不慢走出辦公室。
頭都冇回。
“先生!”方池站起身,掃一眼廊道方向,“律師公證還冇做完,現在冇辦法簽婚前協議的。”
江鶴嶼名下資產太多太雜,從澳城到大陸、南洋到歐洲……
各方麵牽扯,整理起來並不是容易的事。
“那就不簽。”
“不簽協議的話,萬一先生和太太離婚,您的財產……”
“她搶得過我?”
方池:……
那倒也是。
江鶴嶼目送聞櫻消失在玻璃外。
“太太到a9包廂後的監控視頻,整理一份給我。”
這個小姑娘,他有點看不透。
一個來路不明的枕邊人,他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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