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不會穿 第399章 成王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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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兄,我們要歃血為盟,永結同心。你要答應我們,事成之後,不能虧待我們弟兄二人,更不能卸磨殺驢。”梁王提議。
哪一條小船都有可能說翻就翻,他得保證自己的切實利益不受侵犯。
“本王正有此心。”祁王拿起匕首,刺破了手指。
鮮紅的血,滴入了酒杯。
梁王也爽快地割破了手指。
成王笑道:“先小人後君子,還請祁王兄把答應的事情寫下了,加蓋自己的印信。一式兩份,交給我們兄弟分彆收藏。咱們有言在先,我不是防著王兄,隻是被皇上的所作所為寒了心,不得已出此下策。”
祁王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但很快就朗聲笑了起來:“成王弟所言極是,來人,取筆墨來。”
侍從很快呈上錦帛與硃砂墨。祁王揮毫寫下: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日本王與梁王、成王結為同盟,共謀大業。事成之後,二位王爺封地各加兩州兩縣,賜良田萬頃,爵位世襲罔替。若有違背,天人共戮!”
他刷刷點點寫完了,在落款上蓋上了自己官印和私印。
印泥鮮紅如血,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二位賢弟可以放心了嗎?”祁王把兩份錦帛遞給二人。
成王細細看過,這才小心收藏了起來,端起血酒一飲而儘。
“天色已晚,二位賢弟先去客房休息,待東平郡的兵馬到了青州,我們起事。”祁王親親熱熱的說道。
梁王和成王住在相鄰的院子裡,屋子裡富麗堂皇,近身服侍的都是頗有幾分姿色的侍女。
“哎,老五,你說咱們不是來赴宴的嗎?怎麼卻稀裡糊塗的要造反了呢?”梁王粗門大嗓地問。
“四哥,你喝醉了。我們是來給小侄子賀喜的,我們兄弟,從無反心。祁王兄聯合咱們,不過是保住封地而已。”成王淡聲迴應。
“哦,對對,我們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封地。”梁王連連點頭。
他們,是逼上梁山的。
悅來客棧。
已經把貨物送往永安鎮的鏢隊,改換了行裝,悄悄回到了青州。
夜雲州和林青青依然扮作一對小夫妻,他們也在等待東平郡的訊息。
“客官,給您送熱茶來了。”店夥計在門外喊道。
林青青打開房門,小夥計端著茶壺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坐在椅子上的夜雲州一躍而起。
一把銳利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來人的喉嚨。
“夜將軍,小人是成王的人。”那人連忙表明身份。
夜雲州眸色一寒,不但這個人不能留了。
就是成王……
“夜將軍,我家王爺命小人送來了書信,還有顧世子的信物。”那人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機,立刻拋出了保命符。
夜雲州這才收起了匕首,隻眸色清寒不減。
來人在懷中取出了書信,還有一枚金簪。
赤金打造的金鳳,上麵鑲嵌著七色的寶石。
豪氣和土氣撲麵而來,正是顧晨那張揚奢華的風格。
夜雲州麵色稍霽,把書信遞給了林青青。
那信使忍不住多瞄了林青青幾眼。
能讓一位馳騁疆場的將軍甘心聽命的女子,到底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呢?
林青青打開書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淡定的交代著:“明日祁王府的喜宴,皇上會派人前去賀喜。屆時,成王表明自己的立場就好。”
“這……”信使剛想提醒他們祁王府戒備森嚴,冇有必勝的把握,不能輕舉妄動。
彆保不住自己,再害了更多人的性命。
畢竟,他主子和梁王就在祁王府呢!
可是,對上林青青恬淡的麵容,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下去了。
他的任務是送信,其他的事情,他冇有置喙的權利。
“是。”信使躬身領命。
這姑娘要在喜宴上動手,大概就是想給祁王來個出其不意吧?
自打出發那日,主子就知道祁王府設下的是一場鴻門宴。
隻是,祁王大概不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在宴席上大開殺戒的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信使走後,林青青笑吟吟的豎起了大拇指。
“夜將軍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了他是個假扮的店夥計。”她很喜歡誇獎夜雲州。
更喜歡看他被表揚之後,嘴角揚起那好看的弧度。
“咱們在這店裡住了幾日,從掌櫃的到店夥計都是相熟的了。而且,他腳步沉穩有力,一看就是練過武的。”夜雲州並不覺得這算什麼本事。
不過,小妻子眼中的崇拜之情還是讓心裡如同喝了一碗蜜水那樣甜。
他願意做她的英雄,無所不能。
“我冇練過武,所以,明天如果遇到危險,還請夜將軍施以援手。”林青青一本正經的請求。
她靈動的黑眸裡閃動著促狹的笑意。
“保護密使大人,是在下的分內之責。”夜雲州鄭重點頭。
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來。
原來他的生活也可以多彩多姿,有陽光雨露,有鳥語花香,有相愛的人跟他撒嬌。
林青青就像一抹明媚的陽光,給他死氣沉沉的生活帶來了無儘的希望。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止刻骨銘心的仇恨,還有,令人怦然心動的愛情。
“那我就安心了。”林青青順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更安心的是祁王呢!”夜雲州嗤笑。
他還真以為梁王和成王與他結成了同一個陣營。
“此刻他和李偉正眼巴巴的等著東平郡大軍的到來呢!卻不知道他們盼望的援軍,卻是來平複反叛的。”林青青哂然一笑。
這世上,從來也不缺少利慾薰心的人。
同理,也不缺為家國大義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臣義士。
她的身邊,有夜雲州。
身後,有顧晨、虞東昇和梁王、成王等人。
祁王還不知道,他的美夢即將破碎了。
“青青,明天一定要把擒獲祁王的機會留給我。”夜雲州墨眸中翻湧著濃烈的仇恨。
雖然仇人還未相見,但是他的眼睛已經染上了嗜血的殘冷。
“那是自然。”林青青點點頭。
報仇這種事情,當然要親力親為纔對得起自己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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