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第196章 戳她心窩子
南嫿睜大眼睛瞪著他,想說“放開我!”
卻說不出來。
嘴唇被他吻得密不透風。
他的吻孔武有力中帶著幾許溫柔,令人燃燒。
她抗拒了許久,可是力氣和他天差地彆,完全是徒勞,掙紮的手臂漸漸軟下來,使不上勁兒。
霍北堯握著她的雙肩,把她掰過來,臉頰貼著她的臉頰,吻她的嘴唇,她的脖子,她的耳垂。
他的眼神太銷魂,連低垂的睫毛都叫人著迷。
南嫿緩緩閉上眼睛,不想被他蠱惑。
寂靜的廚房裡,除了燒水的聲音,安靜得連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到。
她清晰地聽見自己內心的煙花在劈裡啪啦作響,有春生的植物在節節生長,一朵碩大的牡丹花在緩緩盛開。
她晃了晃神,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心底那朵盛開的花卻越開越大,大得簡直要撐破她的胸腔。
空氣彷彿都變得黏稠了。
霍北堯緩緩閉上眼睛,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上次一彆,於她來說,轉瞬即逝,於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他的心每分每秒,都像在油鍋裡煎著。
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前增加工作強度,可以抵消思念,現在卻不行了。
無論他怎麼增加工作強度,哪怕忙得陀螺般停不下來,可還是忍不住想她。
想她。
想得揪心。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什麼複合不複合,他隻要她!
他離不開她!
他把她抱得更緊,緊到要把她揉進自己的心裡。
他漸漸和她吻成一具整體。
南嫿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等他終於鬆開她,換氣的功夫,她忽然伸出手,就朝他臉上打去。
他也不躲,隻微垂眼眸看著她。
漆黑深邃的眸子濕漉漉的,眼神清亮,飽含深情。
那深情濃得都要溢位來。
南嫿的指尖捱到他的臉上,卻沒打下去。
恨不夠,氣也不夠了。
她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忽地轉身,走到鍋邊,佯裝平靜地掀開鍋蓋去看水。
水開了。
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她的心跳動得比這水泡還要激烈。
她恨自己。
為什麼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明明是一團死灰,為什麼要讓它複燃?
她強壓下劇烈的心跳,飛快地把小餛飩下到鍋裡。
下的時候,動作有點快,一滴熱水濺到她的手指上。
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霍北堯急忙上前,抓起她的手,拉到水龍頭下,開啟,用冷水衝。
衝了兩三分鐘,手指上的灼痛減輕了。
南嫿輕聲說:“不疼了,你出去吧。”
“你出去吧,我來看著煮。”
南嫿微微詫異,“你會煮?”
霍北堯拿勺子熟練地攪著鍋裡的小餛飩,輕描淡寫地說:“陽陽愛吃,我特意跟著家裡的廚子學過,可是怎麼煮,他都說沒有媽媽的味道。”
南嫿鼻子酸溜溜的。
這個男人太會了。
太會戳人心窩子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陽陽戳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三言兩語,就掐住了她的七寸。
偏偏她還無法反抗。
甚至都無法因此恨他。
她靜靜地倚在牆壁上,看著他熟練地把小餛飩煮開。
拿出幾個碗,分彆往裡放入蝦皮、紫菜、調料,接著往裡澆入燙水,再盛入餛飩,滴入香油,一氣嗬成。
看樣子,他真的是做慣了的。
不是臨時抱佛腳。
他在努力地去學做一個好爸爸,來彌補那三年陽陽缺失的父愛。
餛飩端出去。
陽陽和月月圍上來。
霍北堯抱起月月,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動作溫柔地喂她吃。
怕餛飩燙著她的嘴,他還放到唇邊,輕輕吹一吹,等溫度稍微降一點,再喂到她嘴裡。
月月彷彿也很享受被他喂。
邊吃,邊嘰嘰喳喳地同他說著話,一口一個“爸爸”叫得好親熱。
霍北堯耐心極好的樣子,一句句地附和著她,有問必答。
南嫿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著。
眼裡漸漸泛起一層潮氣。
如果沒有那一遝床照作祟,他們得是多麼幸福,多麼溫馨的一家啊。
可惜,沒有如果。
吃完飯,陽陽拉著月月的手說:“哥哥帶你去樓上,教你畫畫。”
月月特彆喜歡畫畫,一聽頓時用清甜的小奶音歡快地應道:“好啊好啊,我們快走吧,陽陽哥哥!”
兩人手拉著手,朝樓梯上走去。
走出去幾步,陽陽頭也不回,伸出小手朝霍北堯比了個“ok”的手勢。
南嫿看到了,知道他是故意把月月調到樓上,好留下空間,讓她和霍北堯獨處的。
這孩子,真是個鬼機靈。
人小鬼大。
蘭姨手腳麻利地收拾完碗筷,對南嫿說:“沈小姐,我上去陪孩子們了。”
樓下偌大客廳,隻剩下了南嫿和霍北堯兩個人。
霍北堯垂眸看著南嫿。
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隻是安靜地這樣看著她,他就很知足了。
南嫿垂下眼簾不看他。
他的眼睛深得像一汪幽潭,太蠱惑了。
是那種一旦陷進去,就爬不出來的蠱惑,充滿危險性。
許久。
她低聲說:“我忘不了你和林胭胭那三年發生的事。你想月月了,隨時可以來看。如果可能,希望週末你能把陽陽送過來。無論我和你的關係怎麼樣,都不會影響到孩子。”
言外之意,適可而止吧。
彆再繼續下去了,弄得彼此難堪,彼此痛苦。
“可我忘不了你。”他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南嫿依舊微垂著眼睫說:“這是先生的房子,我搬進來住,就已經表明心意了。”
霍北堯默然不語,隻是默默地伸出手臂,把她環抱在懷裡。
那個懷抱,很深很沉,很靜,但是很有力。
忽然。
一陣刺耳的鈴聲響過。
是南嫿的手機。
她掙開霍北堯的懷抱,摸到手機,是朱梨打來的。
按了接通,手機裡傳來她焦急擔憂的聲音:“沈老師,柳尖尖死了,被人騎摩托車撞死了,警方來找我,讓協助調查,說是有謀殺的嫌疑。”
耳朵嗡的一聲,南嫿大腦一片空白,抬頭看向霍北堯,滿眼驚詫。
是他派人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