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第230章 要把她捂化
南嫿的心微微鬆軟。
想答應他吧,可是愛不夠。
她支離破碎的心,再也沒有了二十歲時那種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的孤勇。
她衝動不起來。
是的,她沒有了那種迫切地想嫁給他的**。
可能是以前,他給她的傷害太深,也可能是年歲漸長,沒有了年少時的衝勁兒,也可能是他曾經給她的婚姻,讓她失望了。
真的,那段婚姻,太讓她失望了。
凝視霍北堯許久。
南嫿微微探腰,在他臉頰上親了親,“等你出院後,再說好嗎?”
她想往後拖一拖,也想給自己足夠的時間考慮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再嫁一次?
都說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她不能不慎重。
霍北堯扯起唇角,笑了個勉強的笑,“嫿嫿,你還是沒有完全原諒我。”
他什麼都懂。
在她猶豫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可是他不甘心。
他握緊她的手,眸眼深沉地望著她,“我會繼續努力,直到贏得你的芳心為止,隻要你彆把我推開就好。”
他話說得很慢很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鑿出來的。
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這種時候她都不答應,等他身體恢複好後,她更難答應了。
可是他捨不得放手。
他能看出來,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否則她不會一直守在這裡。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她就是塊冰,他也要把她捂化。
南嫿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指,小心地斟酌著用詞說:“你先好好養傷,等身體恢複好後,一切都好商量。”
“好,我好好養傷。”
探望結束,南嫿走出病房。
肖文手捧一束鮮花和裝有鑽戒的首飾盒,說:“這是霍總讓我提前準備的。沈小姐,您答應他了嗎?”
南嫿看著他手裡的鮮花和首飾盒,極淡地笑了笑。
霍北堯篤定她會答應他,所以讓肖文把該準備的儀式都準備好了。
可是他失算了。
南嫿對肖文說:“把東西先收起來了吧,麻煩你了肖助理。”
肖文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禮貌地笑著說:“不麻煩的,戒指是霍總來之前就準備好的。他本來就打算向你求婚,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南嫿剛要開口,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顧鳳驕下頷高抬,雙臂環胸,傲慢地說:“我兒子那麼優秀,整個京都城想嫁給他的姑娘排成隊。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彆把譜擺得太高了,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並不知麵前的沈南嫿,就是南嫿。
之前屢次被她挫,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終於發作。
南嫿什麼也沒說,隻是朝霍正霆微微點了點頭說:“霍叔叔,我失陪一下。”
霍正霆嚴肅的臉露出一抹慈祥的笑,說:“去吧,這裡有我們守著。”
南嫿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顧鳳驕指著她的背影,沒好氣對霍正霆說:“你看到了吧,就她這副傲慢樣,也不知北堯到底喜歡她什麼。沈家是比之前的南家強一點,可是跟我們家比,還是差著一截。她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但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吧?何況她還生過一個女兒,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有什麼可驕傲的?”
霍正霆嗬斥她:“閉上你的嘴吧,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越來越尖酸刻薄了?”
一句話把顧鳳驕的陳年舊火拱出來了,“你初戀溫柔,找她去啊。”
“誰都比你強!”
兩人聲音一個尖刻,一個嚴厲。
南嫿走出去老遠了,還能聽到他們的吵鬨聲。
平時都是很體麵的人,女的高傲優雅,男的紳士儒雅,
可是一碰麵,就像吃了火藥似的,吵個不停。
這對老夫妻就是破鏡重圓,離婚後又再婚。
再婚後,顧鳳驕生了個女兒,也沒鞏固住他們的婚姻。
霍正霆在外麵又養了一房情人,還生了個兒子,就是霍西馳。
一地雞毛。
南嫿不知道自己和霍北堯,如果複婚後,時間久了,會不會也像他們這樣?
公寓裡。
妙嫋嫋一大清早,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摸過手機,按了接聽。
手機裡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男人的聲音太好聽了,低沉略帶一絲沙啞,還帶點兒氣泡音,是很an的煙嗓。
妙嫋嫋聽著耳朵都要懷孕了,“你好。”
男人說:“我朋友,也就是林胭胭林小姐受傷了,說她先去你家住幾天。你能說個地址嗎?我去看看她,真的特彆擔心她。”
妙嫋嫋是個防備心不太強的人,聽男人聲音那麼好聽,下意識地覺得他是個好人。
她問:“先生,你叫什麼啊?我去問問胭胭要不要見你。”
男人說:“我姓陸,叫陸逍。”
妙嫋嫋是知道陸逍的,但是沒真正接觸過,都是聽林胭胭說的。
知道他是她很靠得住的一個好哥們兒。
她馬上報了自己的公寓地址。
男人說:“我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就能到你們那裡,需要什麼,我幫你們帶。”
“什麼都不用帶,你能來看她,胭胭就很開心了。她在這邊出了點麻煩,受了傷。”
男人無聲地笑了笑,“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電話後,妙嫋嫋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隔壁房間,看到林胭胭躺在床上還在睡。
睡得死沉死沉的。
連她進屋,都沒察覺。
看樣子是幾天沒閤眼了。
妙嫋嫋不忍吵醒她,轉身去衛生間洗漱刷牙。
往臉上抹護膚品的時候,妙嫋嫋想到剛才那個男人。
聲音那麼好聽,人肯定長得也特彆帥吧。
她忍不住化了個妝。
萬一對方是個單身大帥哥呢,說不定可以來一場豔遇。
剛化完妝,打理完發型,有人敲門。
妙嫋嫋急忙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漂亮的長裙套上。
當她扭著細腰,來到門口,剛要開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林胭胭警惕的聲音:“嫋嫋,你要乾嘛?敲門的是誰?誰要來?”
“陸逍啊,你的好哥們兒。”妙嫋嫋回頭看了眼睡眼惺忪的林胭胭,隨口應道。
林胭胭一臉狐疑,“陸逍?他來了?”
“是啊,他給我打電話,說得知你受傷了,很擔心,要來看看你。”說話間,妙嫋嫋的手已經摸到門把手上了。
“哢噠”一聲,門開了。
林胭胭的臉忽地一下變了色,“快把門關上!陸逍腿骨折了!不可能來巴黎!”
可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