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裡紅妝另娶,我八抬大轎封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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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欲言又止。
我心中一凜:「國公但說無妨。」
「當年,你父兄戰死於落霞穀,那場戰役,太過蹊蹺。」
「我軍的行軍路線,像是被敵人提前知曉了一般,處處被動。」
「你父親當時就懷疑軍中有內鬼,隻是還未等他查出什麼,就」
他的話冇有說完,但我全都明白了。
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我一直以為,父兄是戰死沙場。
卻從冇想過,他們的死,可能是另一場卑劣的陰謀。
柳丞相的報複,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接管京城防務不久,城西的軍糧庫就「意外」失火,燒掉了足夠三軍將士一個月的糧草。
緊接著,邊關傳來急報,北狄小股部隊騷擾邊境,搶奪村莊,殺害百姓,氣焰囂張。
一時間,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我這個新上任的護國大將軍。
說我一個女人,擔不起如此重任,隻會紙上談兵。
甚至有傳言,說我之所以能贏下雁門關,不過是運氣好,是北狄人內訌,才讓我撿了便宜。
流言如刀,殺人於無形。
柳丞相在朝堂上痛心疾首,請求陛下撤換主帥,另選賢能。
我知道,這是柳丞相給我設的局。
軍糧庫失火,絕非意外。
邊關騷擾,也絕非偶然。
他就是要逼我出錯,逼我自亂陣腳,然後將我徹底踩在腳下。
齊司恒為我壓下所有彈劾,散了朝。
我在禦書房立下軍令狀:「三日之內,不破此局,甘受任何處置。」
齊司恒看著我,滿眼擔憂:「婉姐姐,柳家勢大,你」
「陛下,你信我嗎?」
他重重點頭:「信。」
「那就夠了。」
我派人在酒樓裡找到了程遠崢。
彼時他蜷縮在一張油膩的桌邊,衣衫肮臟,鬍子拉碴,渾身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幾天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新郎官,如今比街邊的乞丐還要落魄。
他麵前的酒壺已經空了,正抓著一個龜公的衣袖,含糊不清地喊著:「酒給我酒」
龜公不耐煩地甩開他:「冇錢還想喝酒?滾一邊去!」
程遠崢被推得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引來周圍一片鬨笑。
我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
他抬起一雙渾濁的眼睛,看清是我後,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冀。
「婉婉!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說柳丞相能幫你,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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