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簷外未歸月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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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團的產品一經預告,便麵臨抄襲問題,被大眾抵製。
與此同時,沈氏集團的董事長被爆出隱瞞婚史欺騙感情、拋棄私生子的醜聞。
媒體唱衰,集團的股票持續下跌,公司瀕臨破產。
沈老爺子終於坐不住了,親自到xz公司找沈修竹。
然而被前台攔住:“不好意思,冇有預約的話,沈總不會見您。”
“你看清楚,我是他爹!父子見麵難道還需要預約嗎?!”
前台心裡閃過一絲鄙夷,這麼多年不聞不問,這會兒知道提父子關係了。
不過她臉上還是帶著公式化的微笑,並不理會沈老爺子的發難。
頂層辦公室裡,沈修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風景,眸底一片漠然。
助理畢恭畢敬地彙報:“沈老爺子在前台鬨著要見您,直言您不見他,他是不會離開的。”
沈修竹輕嗤一聲,難道沈老爺子指望見他一麵,就能讓他改變主意放過沈氏嗎?
沈氏集團幾乎將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投入到了生產線上,如今冇有大眾會為沈氏的產品買賬,更不會有昏了頭的公司願意在這個時候投資沈氏。
毫不客氣地說,沈氏集團如今已經走到了末路,離破產也就是幾天的事。
“不見,他繼續鬨的話,也不必顧及體麵,讓保安把人拖出去。”
他母親懷著他逃走這件事,沈老爺子也清楚,但他擔心母親藉機索要錢財,所以這麼多年從未聯絡過她。
他十四歲那年走投無路找來沈家,雖然將他趕走的人是沈妄,但他不相信沈老爺子事後不知道。
可他默認沈修竹打斷他的腿,更冇有一絲接他回沈家的打算。
從那一刻起,他們之間註定不會有什麼父子親情了。
從未養育過他的人,也配叫做父親嗎?
沈修竹的拳頭不自覺緊了緊。
…
沈家彆墅裡,沈妄躲在房間裡喝酒。
空掉的酒瓶子堆滿了房間,但是冇有傭人敢進來收拾。
他手指摩挲著那枚婚戒,臉上滿是淚痕。
江妙讓他不要再出現在她生活中的話,彷彿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一遍一遍迴盪在他耳邊。
她臨行前給沈修竹的擁抱,以及沈修竹看他時那憐憫的目光,都像是淬了毒的針,深深地紮在他的心上。
痛得他喘不過氣,潰不成軍。
他大口灌了一杯烈酒,喉嚨劃過灼熱,心臟的疼卻冇有減輕半分。
他的妙妙怎麼會突然不愛他了呢?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吵鬨聲,攪得人心煩。
他扶著牆,勉強讓這副醉醺醺的身子站起來,出門檢視情況。
難得見沈家的叔伯們聚得這麼齊,竟是在沈氏集團宣佈破產的這一天。
沈妄唇邊剛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下一刻臉上就捱了一拳。
曾經圍在他身邊搖尾巴的堂兄如今騎在他身上打罵:“你還有臉笑!要不是你個自大的蠢貨犯這麼大的錯,我們沈家也不會走到今天!”
沈妄捱了幾拳,臉上滿是鮮血,他卻絲毫冇有掙紮的意思,反而更大聲的笑了起來。
冇錯,是他蠢,纔會為了公司而傷害妙妙。
他活該有今天!
見沈妄這樣,堂哥覺得他經受不住破產的打擊,已經瘋癲了,也懶得再跟一個瘋子計較。
沈家負債,要將所有資產都賣出去填補窟窿,這棟彆墅也不例外。
沈妄什麼都冇帶,隻是沉默地抱著江妙留下來的那箱子東西,呆滯得像個木偶。
沈老爺子幾天之間像老了十歲,原本還算濃密的烏髮肉眼可見地摻雜了斑駁白髮。
沈修竹漫不經心地透過車窗看著沈家人依依不捨地從彆墅裡搬出來,指尖猩紅跳躍。
從他成立公司起,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心底卻並冇有多少複仇成功的快感。
反倒腦海中儘是母親臨死前為他殫精竭慮的樣子。
如果她在天之靈看到了沈老爺子今天的結局,或許也會欣慰吧。
“派人暗中照看著江妙的母親,每個月往她的卡裡打五萬塊錢。”
沈修竹隨手摁滅香菸,淡淡吩咐助理。
江妙的媽媽雖然攀附權貴,讓江妙受了很多委屈,但她畢竟和江妙還有一層血緣關係。
他不想讓江妙在國外煩心,所以他會保證她的日常所需,但不會給她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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