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指尖溜走的季風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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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江問澤喘不過氣來。
他神色慌張,立馬上前來解釋:“盛歡,是不是有人跟你說我壞話了?我當時確實就是生病了,隻是剛查出來,也不想你為我擔心。本來想晚點跟你說,可是冇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你一定要相”
話音未落,裴盛歡猛的站起,嫌惡的將眼前的男人一把甩開。
她將手中所有的檔案狠狠砸在他臉上:“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除非你能跟我一件件的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誤會?還是彆人對你的汙衊!”
所有江問澤做過事情的證據儘數出現在眼前,那一瞬間,他愣在原地,臉色蒼白。
似乎是直到已經解釋不清,他慌張的朝著裴盛歡過來,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盛歡,我我做出這些事情,隻是不想要失去你!”
“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我絕對冇有彆的意思,你能不能原諒我?”
若是往常,隻要他開口,即便是做了再大的錯事,裴盛歡也會溫柔的原諒。
可現在,她的神色冷冽到如同地獄而來的魔鬼。
隻要想到自己被矇在鼓裏這麼久,心中便是滔天怒意。
下一秒,裴盛歡便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江問澤,是不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讓你三番兩次的欺騙我,傷害瑾年?”
“騙我生病,在釋出會上發私密照,還有突然掉落的燈?如果不是看你可憐,也變得善良,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麼?”
“不過我真是看錯你了,冇想到你這麼惡毒!”
她的手在此刻變得愈來愈用力,眼眸中的殺意儘數顯現。
江問澤臉色慌張,聽到這些話時,卻突然笑出聲來。
“裴盛歡。”
他雙眼猩紅,滿眼諷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要不是你的話,沈瑾年也不會變成這樣!”
“是你明知道我和沈瑾年的過去,還要跟我在一起,是你縱容我一次次傷害沈瑾年,是你給沈瑾年做的節育手術!裴盛歡,最後也是你的選擇讓他捱了三刀!”
“你現在過來跟我說這些,你可真好意思!你這種人,就不配幸福!現在失去了自己真心”
話還未說完,裴盛歡胸腔之中怒火快要噴湧而出。
她的身體氣的發抖,手上力氣大愈來愈大。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說我的不是!”
可她的力氣畢竟不敵男人,江問澤瞬間甩開了她,便打算往外走去。
看著他的身影,裴盛歡冷笑。
伴隨著一聲怒喝,外麵等候許久的保鏢衝了進來,將還未緩過來的江問澤兩拳打倒,拖著往地下室走去,將江問澤關在其中。
昏暗的環境中,周圍都是各種讓人膽寒的刑具。
原本還罵罵咧咧的江問澤逐漸開始慌亂。
“裴盛歡,你到底要乾嘛?”
裴盛歡冷眼掃來,瞳眸之中儘是鋒芒:“我要你為了傷害瑾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她拿起手中鋒利的匕首,狠狠捅入江問澤的小腹。
耳邊男人痛苦的嚎叫聲,鮮血更是飛濺在她手上。
可這並不解氣,隻要想到沈瑾年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江問澤,裴盛歡嘴角微揚:“這才隻是剛剛開始,瑾年經曆過的痛苦,你都要經曆百倍千倍!”
自那天起,裴盛歡想儘辦法的用沈瑾年受過的苦痛折磨江問澤,好幾次讓他昏死,又被早已經準備好的家庭醫生救回。
整個地下室都是男人痛苦的吼叫聲,直到他被綁在手術檯上,言辭狠厲的罵道:“裴盛歡,你瘋了!給沈瑾年節育是你的決定,憑什麼要我來承受一切!”
遠處,裴盛歡麵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波瀾。
“這是你活該。”
留下這話,聽著身後的嘶吼,她纖瘦的身影愈來愈遠。
從醫院離開時,目光恰好落在外麵已經等候許久的助理身上。
助理神色著急,連忙走上前來:“裴總,我們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在調查先生的事情上麵,但是好像都冇有任何用處。似乎有人在背後故意遮掩,抹除關於先生的所有痕跡。”
裴盛歡聞言,眉頭緊鎖。
自從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時,便想儘辦法的尋找沈瑾年,隻為了能夠補償先前對他造成的傷害。
可是這麼久了,甚至都找不到他
她呼吸急促,愈發心煩意亂:“找不到就繼續找!既然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
助理還好答應,匆匆離開。
而這一找,又是半個月。
起初裴盛歡還抱著一定能找到的念頭,可時間久而久之,她徹底失去了希望。
眼看著從沈瑾年離開到現在,將要過去半年的時間,那個男人卻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變得杳無音訊。
她開始無心工作,將自己鎖在狹小陰暗的房間裡,整日看著與沈瑾年共同的回憶發著呆。
“瑾年”女人的嗓音低啞微弱:“瑾年,你回來好不好?”
裴盛歡一邊翻看著兩人從前戀愛時的相冊,雙眸之中早已經蓄滿淚水。
可是不管怎麼唸叨,他都不會回來了。
但很快,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裡的沈瑾年還是大學剛剛畢業,並未從被霸淩之中走出來,所以陽光下的他戴著鴨舌帽,臉上戴著淺淡的笑容。
而裴盛歡看到的瞬間,心上登時一震,竟發覺這張照片上的他,和記憶中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逐漸重合。
再次循著記憶一點點過去,裴盛歡猛的睜大眼。
她想起來了!
那次和江問澤出去吃飯時,碰到的男人!
那就是沈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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