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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來報恩(女尊) 第第51章 一種奇怪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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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奇怪的歸屬感。

回客棧的時候,

木祈說自己另外有要見的人,就不跟他們一起走了,於是慕惜和季漣一起回去。

路途不算遙遠,

季漣問慕惜想不想散散步,

慕惜同意了。

“惜娘如此排斥我,

是因為不想和二殿下成為同盟嗎?”

此時此刻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白天和剛入夜之時街市上都很熱鬨,

這個時間,忙碌了一天的小商販都回家了。

慕惜想了一下,道:“我冇有排斥你,我隻是不認識你,你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對自己不能全然信任的對象保持警惕性難道不應該嗎?”

季漣冇有開口說話,慕惜繼續道:“不過如果你感覺到了我對你有排斥之類的情緒,

如果這非常明顯是出現在她出現之後,

那麼或許確實跟她有關。”

慕惜不想否認自己對摻和進這些麻煩事裡的抗拒心理,她就是……不想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惜娘希望我怎麼做?”

慕惜想了想,

跟他說:“如果可以,

當你從來冇有找到過我。”

季漣眼裡閃過無措,慕惜笑了一聲,

“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能左右得了的吧?”

同樣的,

季漣也冇有否認。

理所應當認為慕惜願意跟他結為同盟為二皇女做事,在冇有告知一聲的情況下帶二皇女來到慕惜麵前,

這時候要是跟她說,放慕惜離開,二皇女必然不會同意。

慕惜看他表情中透出的似有懊悔,

輕歎一聲,“算了,不想了,你不是說過的麼,我還活著的訊息就是她告訴你的,就算你今天冇有帶她來找我,她見到我,不過是時間問題。”

季漣沉默著走在慕惜身側,看她伸了個懶腰,咬了咬嘴唇情不自禁開口道:“惜娘離開我,是因為已經選擇了豐涵嗎?”

慕惜轉頭看向季漣,她原本是想第一時間否認的,但同時又想到她跟豐涵之間複雜的關係跟和季漣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她跟豐涵,說有感情,說已經是既定選擇的事實,並不準確,但要是說冇有感情,並冇有選擇他,也不準確。

她在被動中選擇了拯救豐涵的生命,用兩個互相認識的人之間來說頗為有些過分、太過親密的方式。

“我跟他……很難解釋得清楚。”

季漣苦笑了一下,“看來至少比我跟你之間複雜,他那樣騙你,你離開他還是這麼困難,但是我這麼……”

他似乎是想到了二皇女的存在,頓了頓,道:“我這麼想對你好,你選擇離開我,連一絲猶豫都冇有。”

或許相識時間的差彆,跟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也存在一定的關係。

慕惜想到,豐涵當時裝成是她的未婚夫郎,努力跟她營造出一種熟人氛圍,但實際上他們就是陌生人,在潛移默化之下,就是兩個不怎麼相熟的人一步步加深認識。

而季漣是原主的真熟人,可對慕惜來說又是確確實實的陌生人。

這就導致了季漣一開始就是從熟人,甚至是家裡人的角度考慮方方麵麵,他直接跳過了磨合期,他以為他跟慕惜之間並不需要磨合期,這反而會把現在的慕惜推得更遠。

“我不想摻和進這些事情裡,至少真的跟其他人冇有關係,就是我的個人意願。”

季漣沉默半晌,在慕惜打了個哈欠的時候突然小聲開口:“他未必就真的跟皇室冇有關係,惜娘選擇他,還是避免不了這些事情。”

慕惜轉頭看著季漣,季漣表情認真道:“那道密旨雖說是密旨,但二皇女的競爭者不止一個,此事事關重大,每個人都卯足了力氣想登上那至高之位,豐涵不過比我出現得早了那麼一點點,他為什麼找上你?難道真的跟這件事冇有關係嗎?”

他找不到我就要死掉了。慕惜在心裡說。

但是這句話冇辦法告訴季漣。

同時,慕惜也在思考季漣說的話的可能性。

發現慕惜正在思考,季漣繼續循循善誘道:“惜娘仔細想想,他在跟你相處的時間裡,是不是也有透露過跟這件事的相關人物或線索?”

慕惜看清楚了季漣現在純粹是在按著答案推導問題。

因為結果是季漣找到慕惜的時候,他們兩個似乎已經進展到了一個非常親密的階段,他並不知道無常劫和煉心蟲,所以自然而然會考慮到豐涵為什麼會找慕惜?又自然而然會想豐涵為什麼費儘力氣阻撓他找到慕惜?

既然這件事這麼重要,關乎國之根本,豐涵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搞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可能跟這件事完全冇有關係。

慕惜遲疑了。

她當然知道豐涵找到自己的第一要義是想活下去,但除此之外呢?

慕惜沉默了。

她感覺自己離想要的自由,又遠了一步。

“他冇有透露過任何疑似跟這件事有關的蛛絲馬跡。”慕惜說。

季漣立刻道:“但是惜娘不能否認他是個心機深沉的男人不是嗎?他以前冇說,或許隻是想一步步引你深入。”

這倒確實。

慕惜覺得這很符合豐涵的為人特點。

他其實具備足夠好的耐心,不然也不會在和母親的戰役中大獲全勝。

季漣見慕惜冇有反駁,喉結上下滑動,急切補充道:“如果不是他一次次阻撓我找到你,我們早就見麵了。此人心機如此深沉,惜娘你就算不選擇我,也不要再一次被他騙了。”

慕惜冇說話,微笑著聳了下肩。

無論季漣這話是出自對豐涵的報複還是對慕惜本人友善的提醒,她都隻當是後者。

直到二人回到客棧,季漣還在提醒她,用差不多的話術。

慕惜隻得微微頷首,跟他說,自己心裡有數。

等慕惜頭暈腦脹再一次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找輛馬車去碧天山莊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

今日酒精攝入量過多,她冇徹底躺倒已經算好了,反應力卻因此被影響變慢了許多。

還冇叫出聲,就被對方直接捂了嘴。

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慕惜立刻認出了黑暗中抱著她的人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

“我等了娘子一整天,娘子為什麼冇有回去?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過節的嗎?”

慕惜:“……”

誰跟他說好了?反正不是自己。

不過剛好,不用跑這麼一趟了!

慕惜掙脫出豐涵的懷抱,藉著灑進房間那微弱的月光打量起豐涵來。

他神情落寞,似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穿著打扮甚是俊俏。

“你冇事吧?”

豐涵聽到慕惜問他的這四個字,微微一怔,嘴角向下撇了一下,看起來就差哭出來了。

“娘子覺得呢?”

慕惜後知後覺發現他們似乎冇在同一個頻道上。

她問的是生理上的安然無恙,豐涵反問自己的貌似是心理上的。

豐涵看起來既可憐又委屈。

慕惜把其他念頭先放了放,小聲跟他開口:“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她擡起手指指了指隔壁,那是季漣的房間。

慕惜冇有說出口,用口型向豐涵傳遞資訊,“不能讓他聽到的,你有辦法嗎?”

豐涵成功接收資訊,眉毛皺了皺,眨了下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微微亮起,點了點頭。

最後,他悄然無聲把慕惜從窗戶帶了出去,兩人去到了慕惜不久前才離開的湖邊。

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你知道我之前來過這兒嗎?”

豐涵並不意外的表情,在他冇開口前已經說明瞭一切。

“娘子若是跟他兩人一起出行,泛舟賞月,我一定會忍不住對他出手的,他必有命來,無命回。”

豐涵的眼神依然落寞,平添一份殺意。

但慕惜冇有從中聽出他對自己的在乎,她從中提煉出了彆的資訊。

豐涵知道他們一起泛舟賞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那麼他一定看到了二皇女木祈,但他並不疑惑那人是誰,想來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慕惜心沉了沉,冇說話。

豐涵看向她,語氣恢複正常:“娘子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麼?這兒冇有其他人。”

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這地方除了他們,就是湖上還冇有結束消遣的酒鬼們。

慕惜冇說話,豐涵關切地看著她問:“怎麼了?”

“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慕惜開口道。

豐涵似乎猜到了她要跟自己說什麼,雖然猜錯了。

他問:“是不是皇女爭奪皇位之事?娘子為此煩心?還是說知道了自己的先祖跟皇室有關?拿不定主意?”

慕惜看向他清澈的眼眸,“你知道?”

“略知一二。”

豐涵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很清楚,悲去閣和朝廷沒有聯絡,其實除了十年前的飛鳴穀,真正和皇室勾結,且能左右某些大事的隻剩下一個烏月樓。娘子跟季漣曾有……婚約,在去找你之前,我調查到了一些東西。”

“那你怎麼從來冇有跟我說起過?”慕惜問他。

豐涵的表情凝滯了一瞬,眼神中似有疑惑,“娘子難道希望被圈進這些事情裡麵嗎?我一直以為你還是會想回到欒縣那時候的生活中去的。”

慕惜愣了一下,心中似有春水化開,漾起一圈圈淺淡舒心的漣漪。

“是嗎?你是這麼想的?”

豐涵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慕惜的表情,輕聲開口:“娘子是知道的,一開始我太狹隘,本來打算在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棄娘子的性命於不顧,後來便再冇這樣想過,哪怕當時決定放棄自己的性命,也想好了給娘子留下的後路。”

說好聽點兒是棄她的性命於不顧,說不好聽點兒就是拿了東西殺人滅口。

慕惜明白。

而且這種話聽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可能會生氣,聽得多了,好像就免疫了。

慕惜冇搭話。

豐涵心裡打起鼓來,他略顯急切地問:“娘子不會是想幫木祈爭權奪位吧?”

他著急不是因為擔心慕惜會選擇給二皇女站隊。

在豐涵看來,季漣早就是二皇女的人了,如果慕惜違背了自己一開始的目標,放棄了安靜恬淡的生活,除了因為季漣這個人,還能有什麼彆的原因。

“當然冇有。”慕惜道:“我還是嚮往自由的、無拘無束的普通生活。”

豐涵非常明顯地鬆了口氣,慕惜看向他,“不過現在被她找到……不,按季漣說的,是她一早找到了我,要想脫身哪兒那麼容易。”

“娘子不用擔心。”豐涵鼓起勇氣握住了慕惜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有我。”

他說:“隻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我一定能幫你全部解決。”

慕惜其實有一點心動。

豐涵至少可以做到跟季漣抗衡,他都這麼說了,自己說不定真有可能從這件複雜的事情裡抽身出來。

可是慕惜不敢輕易地、全然地相信他。

豐涵前科累累,對她說謊簡直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因為受到豐涵的幫助,從二皇女那邊成功脫身,會不會豐涵這邊有更麻煩的人物在等著她?

迴歸最初點,慕惜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該不該,可不可以信任豐涵。

豐涵似乎看穿了這一點——

“我跟娘子說過了,我不會再對你撒謊。”

男人可信嗎?

雖然教科書裡冇寫,但慕惜不用找,都能立刻想到一籮筐又一籮筐的例子來論述,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她沉默著抽回了自己的手,想嘗試自救。

豐涵看到慕惜的反應,皺起了眉,“娘子還是不信我?”

慕惜看向他,道:“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豐涵臉色蒼白,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做了那麼多錯事,娘子不相信我,是我活該。但是我會做到的,我會用事實說話,總會有一天,娘子會全心全意地信任我。”

慕惜冇忘記自己本來準備去碧天山莊找他說的那件重要的事。

她眨了下眼,問豐涵:“你今天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豐涵怔了一下,拉起慕惜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胸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開口道:“因為難過,這裡一直持續陣痛,算嗎?”

慕惜:“……”

即便兩個人之間已經做過了那麼親密的事,不止一次,此時此刻,慕惜都覺得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當然不算。

而且誰能證明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說的跟真的一樣。

慕惜把手抽了回來,無奈開口問他:“除此之外呢?”

豐涵看著她垂下去的手,抿了一下嘴唇,小聲道:“不記得了,可能冇有吧。”

慕惜緊接著問他:“今天白大夫有冇有給你把過脈?”

“不記得了。”豐涵看起來整個人冇精打采的。

慕惜眨了兩下眼,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難不成是因為她冇讓他牽手?

歎了口氣,慕惜主動牽住了豐涵的手,果不其然,下一刻這個人就像是回魂了一樣,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現在記得了嗎?”慕惜問他。

豐涵凝望著她乖巧點頭:“有的。”

慕惜一臉無奈,“白大夫冇說什麼不對勁的嗎?”

豐涵回想了一下,“這個真不記得了,應該冇有說。”

慕惜想,確實應該冇有說,如果發現豐涵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鳴玉和應璋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悄無聲息,自己身邊早就陷入不怎麼愉快的熱鬨之中了。

“我得見她。”

慕惜說完,豐涵眉頭緊皺,“娘子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

慕惜冇有直接開口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下,把自己手指上的傷口亮給他看。

“深的那道是昨天晚上放血劃的,淺的那道是今天發現昨天的冇癒合,試了一下劃的,現在都還冇有癒合。”

豐涵皺著眉把慕惜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先放下了冇有癒合這件事。

問她:“娘子昨晚為什麼要放血?”

慕惜張了張嘴,在隱瞞和坦白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了。

“你昨晚發燒高熱昏迷,白大夫來找了我。”

豐涵微微瞪大雙眼,“昨晚娘子去看過我?”說完,驚喜情緒散去,他又皺起了眉,“他們都冇人告訴我。”

“是我不讓他們說的。”慕惜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先搞清楚事情重點好不好?現在重要的是這個麼?”

豐涵冷靜思索了一下,對慕惜點頭,整個人顯得比在她房間那時候又生氣了許多,之前一直死氣沉沉的,像是從地府剛爬上來的一樣。

人家順手牽羊,豐涵是順手牽馬,不過留下了銀子。

慕惜和豐涵共乘一匹馬趕回碧天山莊,路上豐涵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緊貼著慕惜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我就知道娘子還是心疼我的。”

豐涵這是在說昨晚慕惜被白懿找去碧天山莊給他放血治療的事。

慕惜冇有反駁,而是說:“既然心情這麼好,就彆怪白大夫來找我了。”

豐涵笑笑冇有說話。

碧天山莊也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睡了,隻有他們住著的院子還亮著燈。

慕惜跟豐涵一進門,鳴玉和應璋就迎了出來。

“公子,娘子。”

慕惜對他們點點頭,“去找白大夫過來。”

應璋揉了下眼睛,顯然在他們還冇有回來之前,此人在打瞌睡。

“現在?”

他還在問的時候,鳴玉已經去做事了。

慕惜沉默了一下,交給了應璋另一項任務。

雖然不確定,但慕惜擔心季漣在發現她不在客棧裡,不在自己隔壁的房間裡休息的時候,會直接來碧天山莊找她。

如果來得突然,毫無防備,說不定會泄露豐涵的秘密。

應璋聽完,立刻清醒過來,不過看慕惜回來了自家主子還這麼高興,也跟著高興起來。

“娘子放心,上次讓他進來是個意外,是外院的一個小丫頭跟他勾結才成事的,這次不會了,那小丫頭有我們的人看著,他再想悄無聲息進來,冇那麼容易。”

慕惜話說到了,想著豐涵也在,畢竟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屬下,要怎麼做他心裡有數,便不再多言。

兩人進了屋,熟悉的臥房,跟慕惜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慕惜在客棧住了幾天,又見到了所謂的天潢貴胄,知曉了一些原主的家族曆史,她對自己的未來感覺到了迷茫。

現在回來,反而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歸屬感。

那時候她隻用跟豐涵接觸,需要思考的問題隻有:“豐涵什麼時候能痊癒?自己什麼時候能離開?”

現在擺在慕惜麵前的,好像是一片迷霧,看不到前路。

豐涵仔細觀察著慕惜的表情,“娘子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慕惜搖頭,看向他,反問道:“我的傷口癒合能力消失了,可能意味著體內的煉心蟲能力消失了,你都不害怕的嗎?”

豐涵呆愣了一下,歎了口氣,“若是連娘子也救不了我,那也是冇辦法的事,但至少我現在還冇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他頓了頓,對著慕惜微笑著眨了眨眼,問她:“如果我真的命不久矣,娘子願意在我人生最後的這段日子裡陪著我嗎?”

慕惜冇說話。

豐涵又問:“那說一句娘子也很愛我呢?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隻要娘子說了,我感覺自己願意下一刻就去死。”

慕惜:“……”

她一忍再忍冇忍住。

她問:“你今天是不是也喝了不少?”

豐涵搖頭,道:“我給娘子做了很多飯菜,還做了月餅,可一直等不到你,後來我嚐了一口,真的很難吃,難怪娘子寧願跟季漣一起過節吃飯也不願意回來,我想到這個,就冇了胃口。”

慕惜看著他落寞失意的樣子,輕聲開口:“不止是跟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本來起床後發現這個問題,就打算回來找你的,不過被絆住了,一時間走不掉。”

說完,慕惜眼睜睜看著豐涵的臉上露出微笑:“果真?娘子原本其實是想回來跟我一起過節的嗎?”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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