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願囚百世輪迴,與子同錨 第24章
著草根:“防洪演習輪崗,順路。”
陽光穿過他掌心,那裡有圈淡金色的環痕——
錨點共生者的烙印。
我們沉默著看卡車駛過新建的泄洪閘,閘門浮雕是父親設計的齒輪圖騰。
前世被淹冇的七個村莊炊煙裊裊,田埂上奔跑的孩童舉著風車,風車裡嵌著時間晶體碎屑。
“周永年判了死刑。”
陸沉舟突然開口,“他藏在溶洞的軍火,成了淮河案最鐵的證據。”
我摩挲著軍徽上重新刻製的銘文與子同錨,忽然笑出眼淚。
那些血火交織的輪迴,最終坍縮成判決書上一行墨跡,而本該消散的他,正笨拙地用醃蘿蔔拚寫摩爾斯電碼。
今晚七點,文化宮有蘇聯電影
21
暮色染紅禮堂幕布時,陸沉舟在第七排座位下握住我的手。
《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的鋼琴曲中,他掌心滲出細汗,軍裝第三顆鈕釦硌著我腕骨。
銀幕光影變幻間,我突然看清他藏在衣領下的青銅鏈——
穿著兩枚婚戒,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
“陸沉舟。”
我湊近他滾燙的耳垂,“報恩的方式很多。”
他喉結劇烈滑動,銀幕爆炸的火光恰好照亮他通紅的脖頸:“比如?”
“比如教會我……”我將他按在褪色的紅絨椅背,吻掉後半句挑釁,“怎麼拆定時炸彈。”
散場時,我們被裹挾在人群裡十指相扣。
路過蘇婉擺的酸梅湯攤子,她懷裡抱著咿呀學語的兒子,腕間戴的不再是軍表,而是林海遺留的烈士勳章。
“要兩碗。”陸沉舟拋下硬幣,指尖擦過她兒子抓來的小手,“多加點冰。”
晚風捲著槐花香,我踢著石子踩他影子:“陸團長現在能說了嗎?為什麼非要今天領證?”
他猛然駐足,路燈將我們的影子釘在民政局斑駁的牆上。
1988年11月17日的木牌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