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口的疤,是我餘生掙不脫的網 第6章
”“我親耳聽到你跑遠的腳步聲!
我喊你的名字,你冇有回頭!”
“那不是我!”
我堅持道,“我被一個叔叔抱著,離那裡越來越遠!”
“我冇有拋棄你,陸斯年。”
當我說出這個名字時,他瑟縮了一下。
不是他的全名,而是我當年叫他的名字,斯年。
“我不知道你是誰,”他搖著頭,彷彿想甩掉什麼,“我被一個富商收養,他給了我新的身份,新的名字。
他告訴我,弱小就是原罪,想要不被人拋棄,就要站在權力的頂端。”
“所以你就回來了。”
我替他說完,“回來報複一個七歲的,無能為力的小女孩。”
我們之間是長久的沉默,裡麵填滿了十年的誤解和無法言說的痛苦。
“你以為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指著自己的手臂,“你以為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每一次換藥,每一次植皮,每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我都在想,蘇晚,你憑什麼過得那麼幸福?”
他的聲音沙啞,充滿了幾乎可以觸摸到的痛苦。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一個魔鬼,而是那個在大火中迷失、恐懼的男孩。
但我的同情轉瞬即逝。
父親躺在ICU的畫麵,母親絕望的哭聲,在我腦中閃現。
“你的痛苦,不是你傷害我家人的理由。”
我從地上撿起日記,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你毀了我的一切,陸斯年。
不是因為我父親有罪,也不是因為我拋棄了你。”
“隻是因為你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你這個……可悲的懦夫。”
我轉身離開,把他一個人留在路燈下,一個被自己的鬼魂吞噬的孤獨身影。
我的眼淚已經流乾。
戰鬥,現在才真正開始。
第6章第一步,是錢。
我父親需要最好的治療。
陸斯年凍結了我的賬戶,但他並非全知全能。
我外婆,一個精明的女人,曾為我設立了一個信托基金,由家裡的老朋友陳叔管理,完全獨立於蘇家產業。
我撥通了陳叔的電話。
“小晚,”陳叔的聲音溫暖而謹慎,“我聽說你家裡的事了。
你還好嗎?”
“我不好,”我開門見山,“我需要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陸斯年那邊……”“這是外婆留給我的,他動不了。”
我語氣堅定,“我需要它,現在。”
幾小時後,錢到賬了。
第二步,我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