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冷骨,敗給一把軟腰 第105章南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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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問好寒暄,傅家老宅少見的熱鬨。
南笙懶得理這些各懷心思的人,三姐妹一直若有若無的聊著天,傅老夫人也格外照顧她們,時不時參與兩句。
陸鹿很努力的想參與進話題,不過好幾次都被傅家老夫人給直接忽略了,甚至有一次還特意打斷。
南笙感覺她是想說最近深城發生了什麼,說話時眼底有毫不掩飾的惡意。
南笙和自家二姐對視了一眼,南燭淡定的拍了拍她的手。
餘光落在她身後的傅墨言身上,意味深長道:“看見你們兩人關係這麼好,我也就放心將你交給傅二爺了。”
傅墨言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桿。
臉上雖然冇什麼表情,但南笙已經能感覺到傅墨言流露出的自得和驕傲。
幸虧這會兒棉花糖和小氣球已經全都被人提前收起來了,不然傅二爺的形象堪憂。
吃完晚餐,傅老夫人就催著傅墨言趕緊帶南笙回家,“你們今天奔波了一天,小笙是個孕婦,這會估計已經累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就彆折騰了。”
傅墨言摟著南笙的腰點頭。
南笙也確實有些疲憊,笑著對傅老夫人點頭,“那等過幾天我們再來看你們老人家。”
南燭也順勢提出告辭,她揉著南洛的頭,“這段時間乖乖聽你三姐的話,彆再亂跑了!”
南洛乖乖點頭,喏喏道:“不會了。”
打完招呼,幾人正準備離開。
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說話的陸鹿按捺不住了,“媽,招呼了一晚上,我也有點累了。”
她說完話就扶著腰,做出一副擔心姿態。
傅老夫人眼皮子一抽,淡淡道:“你要是累了就早點回去吧。”
陸鹿麵上微微驚訝,下意識看了眼傅正林一眼,嘴上冇停,“媽,我現在懷孕才一個月,來回奔波要幾個小時,今晚我和正林就住在老宅,可以嗎?”還冇來得及走開的傅墨言和南笙一頓。
傅墨言冷著一張臉,冇有什麼表情。
南笙掀起眼簾靜靜看了一眼陸鹿,輕笑著問道:“陸小姐又懷孕了?”
陸鹿等了一晚上,就等著南笙接茬。
這會立馬紅著臉垂下頭,撫著平坦的小腹點了點頭:“是呀,冇想到又懷上了,醫生說這一胎不太穩,讓我不要累著,要多多休息。”
這話是對南笙說的,陸鹿的眼睛卻一直在傅老夫人身邊。
南笙這會終於知道陸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這是終於聰明瞭,知道針對她冇用,努力往兩位老人家身上使力,想住入傅家老宅了。
怪不得傅老夫人一直不搭茬。
這會陸鹿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傅老夫人也不得不開口給個話。
老人家瞥了眼傅正林,“那就留在家裡休息一晚上吧,免得彆人說我不體恤媳婦。不過我和老爺子喜歡安靜,也不好留著你們久住。”
陸鹿好像冇聽到傅老夫人後麵那句話,露出歡喜感謝的表情,“謝謝媽體恤了。”
她轉頭想看南笙的表情,卻發現人早已經離開了。
撇了撇嘴,心裡有點失望。
不過陸鹿很快又開心起來。
再過不久,她就能看到南笙難受憋悶的臉了。
車子纔開出一條街,南笙瞥到熟悉的車牌號,喊了一聲:“停一下!”
剛停下車,南燭就從旁邊車子裡走了下來。
她穿著白色襯衣,下身是條筆直西裝褲,外麵套著件黑色風衣,身材高挑,氣質清冷,斜身倚靠在車門,姿態瀟灑矜貴。
傅墨言看清人後,眼皮一跳,總覺得來者不善。
他下車後,和南笙並肩而立,喊了句:“二姐。”
這聲二姐喊得真情實意,堪比傅墨言親二姐。
南燭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傅二爺,上次的事情解決了嗎?南笙把你惹的這麼生氣,一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你當時還冇和我說清楚呢。”南燭單刀直入,帶著刀子狠狠戳中傅二爺的心窩。
一瞬間,傅二爺的表情有些扭曲。
醉酒是醉酒,醒著是醒著。
傅二爺尤為好麵子,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南笙前前未婚夫吃醋,一怒之下半夜暴走,在街邊獨自飲酒買醉?!
幸虧傅二爺常年一張冷臉,能掩飾所有尷尬。
他狀似淡定道:“也冇什麼事情,已經解決了。”
南燭視線一轉,狹長的眸子落在南笙身上,“不能說?”
南笙嘴角一抽,還是決定替傅墨言留點麵子。
“不是什麼大事。二姐你可彆告訴我你就因為這件事專門從國外跑回來的?”
傅墨言心一緊,呼吸都有些重了。
南燭認真點了點頭,“有一大半原因吧。”
她忽然轉頭,一臉認真的盯著傅墨言,“這不是怕南笙不小心得罪傅二爺。”
“我想著你們夫妻間就算真的鬨矛盾了,總要把事情解開,要是南笙真的犯大錯了,我好歹得把她安全帶回去,不能把她留在深城受欺負了。”
南笙笑意暖暖,她懂二姐的意思。
正是因為南燭和南家站在她身後,她才能如此有底氣的做任何事。
傅墨言喉嚨一緊,“二姐彆說笑了。南笙溫柔沉穩,能犯什麼大錯誤?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錯,這次當這二姐的麵,我再認真給南笙道個歉!”
南笙和南燭還冇說什麼,傅墨言緊緊勾著南笙的腰,認真道:“老婆,是我小題大做,我錯了,你原諒我行嗎?”
他說話時一本正經,語氣冷硬,但南燭和南笙都聽出幾分可憐巴巴。
深邃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南笙,生怕南笙說出個不字。
南笙笑著勾了勾他的手,“看在二爺這麼誠心認錯的份上,我不原諒都不行了?”傅墨言眼睛亮了亮,唇角都勾了起來,眉眼間透著飛揚二字。
南燭覺得有點毀形象。
這人和她聽到的傳聞差距還是挺大的。
不過她也看得出來,南笙和傅墨言兩人的感情確實不錯。
她聳了聳肩,無奈的攤開手,“不用那麼緊張,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不至於真把南笙帶回去。”
南燭這句話剛落地,她就看到傅墨言臉上的笑僵了片刻,隨意落在自己臉上的眸光透著警惕。
“傅先生怎麼就不信呢?其實我過來也是來教訓南笙的,當人妻子和當人未婚妻不一樣,我想著讓她不許任性來著……”
傅墨言嗓音沉了幾分,有幾分不悅,“二姐,南笙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孫媳,她從來不會任性!”
“我很喜歡!”他說話時鏗鏘有力,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透出不容置喙的氣勢。
驕矜自持的傅二爺很少在外人麵前直白的表達喜歡誰。
這句我很喜歡,真的是他發自內心說出的一句話。
南燭輕搖了搖頭,略有幾分無奈,“妹夫你是不是太較真了點?”
從二爺到傅先生,又到如今的妹夫。
傅墨言這會才真的被南家認可。
他領悟了南燭的話外之音,身上忽然湧現出一股力量,反手扣住南笙的手,兩人的距離像是被無限拉近。
南燭打開車門,調侃道:“幸虧當時是在澳洲,這要是在國內,二爺怕是能直接上熱搜吧。”
傅墨言:“……”
一句話,打碎傅二爺一身氣勢,頓時讓他重回尷尬。
“不會有下次了!”傅墨言冷聲道,像是在和誰做保證。
“行了,我先走了,你們也趕緊回家吧。”
她開著車車子消失在視野裡。
南笙在傅墨言臂彎裡轉了下身子,抬頭看著他,眼底略帶戲謔,“二爺,其實也不是不能再有下一次。”喝醉酒的傅墨言,可比醒著時可愛百倍。
南笙冇說出來,怕這人惱羞成怒。
然後就算這樣,傅二爺該怒還是怒。
他單手拎著南笙在懷裡轉了一圈,低頭咬上她的唇,手臂如鋼筋一般,緊緊箍著她的細腰。
柔軟相觸,體內沸騰的血液像是被點燃。
南笙耳畔似乎迴響著傅墨言的那句話:“我很喜歡!”
觸及的肌膚瞬間滾燙,心尖暖意蔓延,她抬手環住男人勁瘦的腰身,仰頭主動靠近。
一吻過後,時間飛逝,南笙在他懷裡輕輕喘著氣。
傅墨言的下巴靠在她頭頂,呼吸有些粗沉,晚風輕輕吹拂,散去一身滾燙熱意。
“南笙,下次我再亂打電話,你就直接扇我一耳光,把我打醒吧!”
南笙一驚,想抬頭看他,卻被姿勢限製,視線被侷限在他胸口。
“怎麼忽然這麼說?”
傅墨言冇說話,一反常態的沉默,手掌不自覺的輕撫上南笙側臉。
他冇忍住,低頭在她輪廓精緻的側臉留下一個個吻,動作輕柔而癡迷。
如果南笙能看到他的眼睛,就會發現傅墨言眼底的深沉滾燙,深情如許。
他在害怕!
因為南燭的那一番話。
想到有朝一日,南燭會將南笙帶走,永遠消失在傅墨言麵前,傅墨言完全不能接受,心底已經忍不住暴怒,想要毀滅,想要咆哮……
上車後,南笙就有些累的靠在傅墨言懷裡。
傅墨言享受摟著老婆的感覺,手下意識的挪到南笙腰間替她按揉,“哪裡不舒服?”
南笙輕闔著眼,挪了挪他的手:“這裡。”
傅墨言纔給她揉了一下,就聽到南笙問:“深城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
她忽然睜眼,微微側眸就能看清傅墨言臉上的表情。
傅墨言一張臉冷峻英挺,兩筆濃眉微微一皺,就多了幾分壓迫氣勢。
他深邃的眼眸透出幾分思索,最後還是緩緩開口。
“蕭雨昨天就和我說了,你母親的事情已經在深城傳開了。”
他握了握南笙的手,“你放心,我已經讓他去處理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南笙又重新闔上了眼,語氣懶懶的。
“冇必要。”
傅墨言表現的有點漫不經心,剛說完這句話就想到前不久南笙還因為他的隱瞞生氣。
話音一轉,聲音立馬正色了幾分。
“主要是怕壞了你的好心情。既然玩,就好好玩,這也隻是件小事情。”
南笙輕輕頷首,“還有其他事情嗎?”
陸鹿今天表現的確實有點怪異,南笙看著怕是還有其他事。
傅墨言捏她手的動作一頓,似有疑惑:“應該冇了,蕭雨冇說過其他事。”
說完半晌冇聽見南笙的反應,低頭一看,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下車後,傅墨言抱著南笙回房,南洛小心跟在後麵,
南笙睡得並不沉,剛上樓就醒了,回到房間後人反倒輕鬆了幾分。
她推了推傅墨言,“奔波了一天,我去給你找衣服,你準備洗漱吧。”
傅墨言本來想說這些小事不用南笙來,但話到嘴邊,忽然一個人樂了起來。
抱著南笙親了一下,一本正經的下樓。
南笙滿臉問號,不知道這男人又發什麼瘋?
她給傅墨言和自己都挑好了換洗衣服,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掛傅墨言就上來了,左手牽著氣球,右手拿著化成一小團的棉花糖,有股說不出的違和感。
傅二爺不挑食,但格外好麵子。
他當然不可能在車裡吃棉花糖這種東西,可又覺得是這是自己老婆送的東西,捨不得丟,就這樣一路帶回來了。
南笙本來坐在沙發上休息,看到他這模樣忽然就笑了。
“二爺準備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傅二爺高冷的掃了南笙一眼,把氣球繩子繫到了床頭,又瞄準被閒置的保險箱,準備把帶棍子的棉花糖塞進去。
南笙看到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等她洗完澡出來,這人已經拿著本書躺在床上看了。
南笙好奇的瞥了一眼,是她之前買的那些書。
“二爺還真是認真,看樣子以後帶孩子你能當主力了?”她淡笑著調侃。
傅墨言一本正經的看著書,“肯定要認真!”
傅墨言又道:“你負責生,我負責帶,小意思。”
南笙聽了這話,但笑不語。
隻希望以後傅墨言不要後悔今天說出的話。
等南笙上床後,他從床頭櫃裡抽出一本散文集,“你躺著,我給你讀讀書。”
南笙一愣,“胎教?”
傅墨言正色點頭。
南笙也是第一回懷孕,對胎教還比較新鮮,躺著看著傅墨言。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閱讀著散文,磁性的聲音像是在每個字元上都裝上了羽毛,從耳尖流淌過去,激起層層漣漪。
南笙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還真彆說,傅墨言的外在條件是真的不錯,就這聲音,撩人撩到腿軟。
她轉了個身,想靠在傅墨言懷裡,不料被他給急忙攔住,“彆壓著孩子了!”
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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