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對自己的愛始終沒變過 019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傅景檸神色有一瞬空白。
瞧見她執拗想知道答案的眼神,他終是鬆了口。
“喬槐夢,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對上喬槐夢泛紅的眼眶,他輕歎了口氣,蹲下身,拉著她的手摩挲著。
“我自己研究的時光回溯,總要親自驗證,纔敢讓你去試……你放心我沒付出什麼,陪著你一起穿書算不算?”
至於他穿書死了99次才抓到bug,讓喬槐夢成功攻略成功這種丟臉的事,他是絕不會跟喬槐夢說的。
“你也穿了?你也在侯府嗎?”喬槐夢問道。
傅景檸摸了摸鼻尖:“嗯……侯府管家。”
侯府管家是個五旬老頭,他實在沒說的興致。
可看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告訴他。
喬槐夢想到自己跳樓時,那種粉身碎骨的痛感,忙問道:“裴翊宸有為難你嗎?你是不是也是死亡才能離開?”
說著,她淚眼盈盈,一副要哭出來樣子。
傅景檸點點頭,扯了個謊:“我得了你吩咐讓人將信紙貼了花燈後,自己喝毒藥死了……”
至於被五馬分屍丟到亂葬崗什麼的,過於血腥,不想讓喬槐夢聽了做噩夢。
喬槐夢強忍的淚水湧出眼睫,落在臉上,啞著嗓子問他。
“傅景檸,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見她一次次直呼名字,連過去常常掛在嘴邊的傅導也不喊了,他抬手擦拭她眼尾的淚。
“你想聽什麼答案呢?實驗室不能沒有你,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合夥人?”
“還是你是我的學生,我花大精力救你是應該的……”
喬槐夢含淚搖搖頭,她自然知道這些答案不成立。
傅景檸起身去書桌上拿了份檔案,遞到喬槐夢麵前,無奈笑道。
“喬槐夢,你怎麼這麼笨?槐檸實驗室成立這麼久,你到現在都沒發現這個名字的意思?”
“算了,過去都過去了,都忘了好不好?來,先把這個簽了,我不會離婚,你後悔也晚了。”
槐檸?
喬槐夢、傅景檸,這是……
喬槐夢剛回過味來,緊接著一份檔案塞到了手裡。
她下意識翻開一看,瞳孔驟然一縮。
槐檸實驗室股份轉讓!
還有以她名字命名的海島!
1000億元!
這是……聘禮清單?
傅景檸丟下檔案後,便去衣帽間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直到他從浴室出來,喬槐夢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喬槐夢攥緊手中的協議書,沒有抬眼看傅景檸,指尖卻一下一下地撫平檔案的邊沿。
“傅景檸,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不值得你做這麼多……”
傅景檸將擦頭發毛巾扔到沙發上,皺眉打斷,
“喬槐夢,你上世的經曆和穿書經曆,我都知道。不就是有裴翊宸這個垃圾前任?”
“我給你的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是你值得擁有!”
“還有,你不要一再否定自己,你這是在質疑我的眼光!”
“你以為,我為什麼隻做了你一個人的導師?我一個太子爺為什麼不回宋氏啃老,閒得慌跑來跟你聯名開實驗室,嗯?”
接連的質問落在耳邊,喬槐夢再也說不出話。
原來,他還是導師時,就對她關注了……
喬槐夢心窩暖暖的,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唇角悄悄翹了起來。
她故作淡定地“哦”了一聲,將那份檔案放到桌上,隨後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傅景檸看著乖巧聽話的喬槐夢,眸色沉了沉。
喬槐夢背對著傅景檸,但心一直懸著。
他們今天剛扯證,才剛剛說破那些事,她害怕傅景檸想做其他的事情。
她現在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有感激,更多的是那些說不清的感覺。
聽到身後窸窣聲,她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啪嗒一聲,屋內燈光瞬間熄滅,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喬槐夢聽見傅景檸低沉的嗓音說:“我不會強迫你,安心睡吧。”
第二天。
喬槐夢醒來時,身側已經沒了傅景檸的身影,莫名鬆了一口氣。
在老宅陪著宋家長輩吃中飯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傅景檸打來的電話:
“菀兒,晚上有個慈善活動,我讓人來老宅接你。”
菀兒?
喬槐夢聽到這個親昵的稱呼,愣了下,一時間沒有說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自己,從前裴翊宸隻喚過她菀菀……
半天沒有得到回複,傅景檸在那邊“喂”了一聲。
喬槐夢忙輕應了聲“好”。
就聽對麵似乎笑了下,說了句“我等下還要開會,一個小時後讓秘書接你”。
一句好似丈夫對妻子交代行程的話,讓喬槐夢耳尖忍不住發燙,含糊應了句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沒多久,傅景檸派來接喬槐夢的人便到了,是他的貼身秘書。
半小時後,車子在洲際酒店門口前停下。
喬槐夢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等待的傅景檸,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正想推開車門。
傅景檸上前一步,幫她拉開車門,一手護著她頭頂,說道:“小心點。”
喬槐夢挽著傅景檸的手,朝裡麵緩緩走去。
“菀菀!”身後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