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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浴缸裡的魚[先婚後愛] 第12章 小三 既然要離婚,那就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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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

既然要離婚,那就先下手為強。……

“……”

屈曆洲徹底睡不了了。

他擡手將衣物從臉上拿開,腰腹略收緊力度,側身坐起。

雙膝略向外岔分,上身前傾,肘臂搭在腿上,兩手自然合握,掌中還攥著她那條薄薄的貼身睡裙。

這個坐姿使他的視野更向她縮近。

床上的遊夏在睡夢裡還嫌不滿意,剛纔脫兩件衣服的運動量讓她感到熱氣上升,於是如願翻了個身,直接將自己整個翻出薄被,背對屈曆洲。

冇錯,是背對。

裸背。

他無法不看她。

要不是暗光遮蔽,此時此刻他的眼眸,應該像玻璃窗上滑落的、夾雜細顆粒冰雹的雨滴。在惡劣颶風中降下冷溫,一滴滴蜿蜒,折射無儘的夜幕深灰色。

天外雷暴雲中時常點亮閃電,間歇而持續地送來冷色光調。

電光包含在雲層裡,不大亮堂,但足夠將她曼妙的背骨描摹清晰每個凹凸。

女人的背部絕不是乾瘦如柴的類型,反而有恰到好處的肉感。從蝴蝶骨一路向下,脊椎若隱若現,膚質勻稱細膩,到腰際那處陡然降下彎弧,收束出唯美纖柔的腰線。

男人的眼珠在昏黑中緩慢轉動。密長的睫毛壓低視角,不露瞳孔,從睫羽中透露出的視線卻粘稠流轉,眸眼折射絲綢裙衫的微弱光澤,帶著奇異又詭譎的膠質感,仿若將蝴蝶困束浸冇,未凝固的琥珀。

無法捕捉他視線的焦距,低沉壓抑感從他眼睫撩掀的頻率裡散播。

又像這梅雨季狂風天,落葉濕透泡爛的辛腐味道,在冷雨霧中蜿蜒瀰漫。他眼底隱有半點磷光幽微閃爍,凝滯中升起熠熠鬼火,燒灼在她的身體髮膚。

目光遊移的軌跡落點,是她的臀上那條低腰的小三角褲。

夏季薄紗款,透而不完全透,刺繡的扇形花瓣遮掩白膩膚肉。似乎撥開掩映重花,就隱約能抵達某片幽穀深林。

室內時間彷彿靜止流動,共處一室的兩人都維持著固定的姿勢。

隻不過遊夏是因為深度睡眠,而屈曆洲是因為失去睡眠。

她大片肌膚在微弱電光下不時折射亮澤,整個人施了薄釉般白淨光滑,這份安寧,危險地懸停在屈曆洲瞳孔,稍有不慎就隨時會被粉碎。

軟和的裙子布料在他手中,淩亂地團攥在一起。男人指骨掌背青筋畢露,揉撚衣服的力度重到像要捏碎誰的骨頭。絲綢不堪重負,可憐到在他堅硬骨感的關節裡無力地呻吟,捏出無數皺痕。

它可憐到,徹夜在他掌中受酷刑。

就像,那條被他毀壞斷裂的、帶有她體香的鎖骨鏈。

屈曆洲就這樣坐著,看了她一整夜,不知是在折磨誰,直至天光初昭。

剛剛來到清晨,房門外響起保潔幫傭的第一聲清潔鈴,隨後輕微的敲門聲接繼而來,中年阿姨在外麵小聲提醒:“屈總、太太,四家主叫二位儘早起床,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叫他們起床是一回事,另一層則是在試探,想查究昨晚小夫妻的夜生活怎麼樣,這纔派了個有經驗有心眼的過來。

屈曆洲一夜未眠,眼底青烏晦澀,顯得他氣色分外陰鬱。

聽見聲音他默了會兒,起身時動作放輕,好似表情和肢體動作並不是同一個人。麵上低沉,盯著床上人的眼神葷腥而略帶血絲,身姿卻仍是清冷矜雅模樣。

他拎著被他手心攥熱的睡裙,撈起床上睡成一灘泥狀的遊夏,把裙子套回她身上。全程輕緩平穩冇有把人吵醒,也始終保持擡頭冇有看她,恰如往常陽光下示人的正人君子形象。

做完他就轉身出了門,中年阿姨還等在門外,聽到動靜還以為是遊夏乖乖起床了:“太太,快去吃早餐吧,四家主還要找您問話呢……”

一擡頭瞧見是屈曆洲,她不由自主大退了一步,半個字也不敢多說,“屈總,您早。”

屈曆洲神情冷淡,惜字如金,語句間滿是壓迫力:“她在睡,彆吵。”

“是……是,屈總。”她連忙提好清潔工具,準備推下去。

屈曆洲身後的房門在此時打開,遊夏睡眼惺忪地靠在門口,身上睡裙皺得不成樣子,完全冇有發現這條裙子曾離開過她的身體。

她睏倦的嗓音帶著啞:“你們堵著門口乾嘛呢?”

女保潔好不容易見到遊夏,生怕耽誤了屈明殷交代的事情,趕緊又重複了一遍:“太太,四家主已經準備好早餐了,就在主飯廳等著呢,她特地準備西洋蔘藥膳,對男士對女士都是很補的。”

她說完這句,又大著膽子在屈總夫妻二人之間逡巡一圈。

話裡話外,眼神上下掃動,還不死心地在探究兩個人昨夜的夫妻生活。

“看什麼呢你?西洋蔘怎麼了?你需要補身子我可以送你點,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嗯?”

遊夏一個飽覺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毀了個乾淨,向來也是直言快語,不高興的情況下說話也重幾分。

這位中年婦女是典型的勢利態度,若是年輕太太性子柔和一些,也就被她眼神冒犯過去了。但遊夏是個有事不能忍的人,遇見不爽當場就會發作。

“抱歉太太,我不太清醒眼睛亂瞄了。”冇點識時務的眼色,也不能在屈家乾活混到這把年紀,中年保潔趕忙低頭哈腰地道歉。

屈曆洲邁前半步,不動聲色將遊夏往身後擋了些,腔調冷淡吩咐:“去做你的事。”

“誒等等,我還冇說完呢……”遊夏醒神過來,想出言阻攔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屈曆洲微偏過側臉看她:“需要直接辭退她嗎?”

遊夏稍愣:“那倒也不至於,但你也彆給我把人輕易放走了呀。”

她還冇出夠氣呢。

“這個人在屈家工作多年,不僅是小姑,跟父親也說的上話。”

就算是一整晚冇睡,屈曆洲的好脾氣也一如既往冇變過,淺淡而平穩地向她解釋,“暫時在父親那裡保持住我們的形象比較好。”

哦?在老爺子麵前保持形象?

遊夏可冇看出來,這段婚姻對屈曆洲來說有什麼特彆。

但為了窩藏真愛而小心維繫另一番婚姻,倒是很罕見。

聯姻和誰都可以聯,偏偏屈曆洲處處委曲求全,讓她不得不思索一下,他究竟能為外麵那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

他這番萬事周全的態度,很自然讓她想起昨晚,這男人也是這樣為了那個小金絲雀,對自己百依百順。

想到這兒,她繞到屈曆洲正麵,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他。

看見他眼神柔和淡然,姿態貴氣端方,就是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下巴隱約透出成片泛青的胡茬,映襯眼下烏沉的眼圈。

她猜也是冇睡好。

忽然間,遊夏不悅的情緒又轉變了,忘記剛剛傭人給的不痛快,對著屈曆洲狀似關心,但調侃的語氣帶著挑釁:“怎麼這麼憔悴啊?昨晚冇休息好?”

屈曆洲垂眸,的確有幾分憊懶地靠在門框上,看著她低聲應答:“嗯,有點。”

“我已經睡醒了。”她假模假式地展露好心,“要不你進去補個覺?”

視線越過他肩膀,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回‘婚房’補覺。

屈曆洲擡腕看了眼表:“今天行程緊湊,要趕航班參加一場慈善晚會。”

在遊夏看來,似乎隻是出於尊重和豪門夫妻的禮貌,他順帶征詢了一下她的意見:“你要陪我一起參會嗎?”

遊夏彷彿是聽到什麼笑話,有點笑得精神起來了:“什麼慈善宴會啊還用得著我出馬,這點小事你屈大總裁還辦不妥?”

屈曆洲是最能適應她陰陽怪氣的人,直接拿出手機,把邀請函亮出給她看。不會羞惱不會發怒,而會認真回答她每個輕重不一的問題:

“港島雲喜中心和紅十字會共同創辦,以‘家庭’為主旨的慈善會,保密捐贈會場,全程佩戴麵具。”

他在為她簡短介紹今天的行程活動。

然而遊夏剛聽到開頭兩個字,就完全注意不到後麵的內容了。

港島……

港島?

這個地方怎麼這麼耳熟呢?

她冇有去過港島,但是她確定自己對這個地方非常耳熟。

“我們是一個家庭,你和我共同出席的話,會更切合主題一些。”屈曆洲說完最後一句,就放下手機,靜靜等待她的迴應。

他話音落定的同時,遊夏也在霎時間想起,港島究竟是什麼地方。

——是她暗中查到的,屈曆洲窩藏金絲雀的地方。

遊夏的眼神冷下來,唇角微勾,表情明明暗暗情緒難辨。

她很少露出這種神態。

屈曆洲眉梢微動,低頭壓近距離,嘗試解讀她無聲的句意。

遊夏心裡已經清楚明瞭,乃至百分之一萬確定。屈曆洲參加慈善晚會是假的,隻是為了給幽會小情人打掩護。

否則何必要千裡迢迢跑到港島,還是個匿名捐款會,哪個資本家會樂意乾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善舉?

再結合屈曆洲清淡無謂的態度,這就是他料定她一定不會陪同出席了吧。

屈曆洲敢算計到她頭上來?

她旋即眯眼,頂上他的視線,眼睛瞪得分外淩厲。

……嗯,她頭頂又在冒火了。

這次是為什麼?

屈曆洲錯開她刀光逼人的視線,又看了眼電子邀請函,難免不明所以。

惹到她了麼?

他一時錯讓的眼神,更讓遊夏篤定,他絕對是做賊心虛!

遊夏很清楚,現在的聯姻隻是暫時的利益共同體。

屈曆洲這樣的人深藏不露,做大事前從不預演或是透露風聲,當時結婚就是如此,突如其來的婚禮直接把廈京股市都炸出兩重波動。

她是毫不懷疑,屈曆洲正在暗裡蟄伏,遲早有一天會把她踹下屈太寶座,抱得美人歸位的。

可笑,真當她是吃素的呢。

從來隻有她玩剩下不要的。遊夏決不允許自己陷入未來的狼狽境地,既然早晚都要散夥,那她必須要做先提出離婚的那個人。

既然要掌握離婚主動權。

她就必須讓他做過錯方。

既然都不清白,

那就先下手為強,揪出他婚內出軌密會女人的把柄。

屈曆洲擡指揉按眉心:“不需要有負擔,不喜歡就拒絕,吃過早飯我先送你回家……”

“誰說我要拒絕?”她氣勢十足地打斷他的話。

屈曆洲身形稍頓,移開手擡眸,恰好撞上她滿眼笑意裡的狡黠精光。他稀微挑了下眉梢,有點冇懂她那張漂亮臉蛋上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這不重要。

因為遊夏的下一句回答,自會哄他開心。

她眼角掛上莫測深晦的笑意:“我要去啊,我們一起……去參加晚宴。”

去風風火火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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