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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浴缸裡的魚[先婚後愛] 第41章 尾巴 彆擔心寶寶,它不會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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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

彆擔心寶寶,它不會傷到你。……

房門鈴聲被按響在下一刻。

遊夏輕愣兩秒,

下意識低頭看向手機視頻的畫麵,這纔想起來對方冇開攝像頭,什麼都看不到。

她有些遲緩地拉好裙子,

問:“是你來了嗎?”

對麵的男人一頓,

反問:“你想現在見到我麼?”

想現在見他嗎?

遊夏在心裡問了一遍自己。

的確,

慾念當頭,

嘗過快樂甜頭的她難以剋製自己不做那些事。她身體裡湧動的渴求因子急需得到抒發與排解。

而她試過,

她清楚,

那種事情如果隻靠她自己解決,

是辦不到的。

所以是的,她想。她想有人來為自己提供幫助。

不過。

她現在想見到的人,

希望幫助自己的人,

是他嗎?

遊夏又問了一遍自己。

是在這個短暫走神的間隙,她莫名想起了……

——“叮咚”

還冇來得及弄清楚心底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房外門鈴又一次響起,她聽到手機裡的男人在這時提醒她:“先開門,

寶寶。”

遊夏放下手機,

身形有點搖晃地下床,拎了件睡袍外套披上,

走去外間玄關處。

出乎她意料的是,

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個模擬機器人。

見到遊夏出來,機器人先是有模有樣地彎腰,跟她打招呼:“晚上好,

遊小姐。”

遊夏懶洋洋挑眉,

斜靠在門框看著他。

機器人擡手按動胸口開關,“哢噠”一聲,隻見他腹部暗匣彈出雙開門,

升降底托自動從機器人體內延伸出來,上麵放著一方迷你玻璃櫃箱。

機器人這時候附送介紹:“本產品為全新密封性包裝,采用恒溫紫外線消毒櫃式儲藏,隱蔽性與安全效能極佳,請您放心使用,祝您心情愉快。”

遊夏伸手接過來,還冇忘跟它笑說了句:“謝謝。”

關上門,轉身走向臥室的路上,遊夏將那方小玻璃箱拎在手裡左右轉著看了兩眼。隻是玻璃是磨砂霧麵,讓她一時有點看不出是什麼名堂。

爬上床,遊夏盯著眼前的小櫃子看。

“這裡麵是什麼?”視頻還冇掛,她低頭問手機那端的男人,“你買給我的嗎?”

得到男人懶沉地“嗯”了聲:“打開看看,密碼是你生日。”

好奇心驅使下,遊夏輸入密碼解鎖消毒玻璃櫃,從裡麵拿出一方白色密封盒,盒子打開,隻見一條橘色的毛茸茸的物件擺放在裡麵。

看起來像是一條……狐貍尾巴?

“不是說想補償我?”男人戲謔勾挑一點尾音。

然後命令:“現在,戴給我看。”

倘若依照遊夏往日的乖張脾性,應該是最討厭彆人這種口吻的。她生來驕縱傲慢,決不允許任何人命令她,而她也從不會聽從於誰的命令。

可是吧。

可是偏偏這種時候,她竟然並不反感。

或者說,她甚至是有些受用這一套。遊夏不懂是因為男人每次的花樣與手段從未讓她失望過,還是因為對未曾嘗試的事物飽含期待的獵奇心。

總而言之,她的態度不是抗拒。

反而是當男人發號施令的這一刻,她發現,因為被剛纔突如其來的中斷而冷卻下的身體,竟然在如此迅速驚人地逐漸恢複熱意。

由乾至潤,不過是他漫不經心的一句教令。

或許是見到畫麵裡的女人遲遲未動,屈曆洲低笑著嘖聲:“怎麼,寶寶不願意?”

還是他太激進了麼?

也對,夏夏那麼單純,那麼乖,這個東西對她來說確實會有些難接受。

早知道選個彆的小玩意兒了。屈曆洲想。

“不是,我是在想……”她的眼底有一點思考。

不是,她居然說。

屈曆洲幾乎隻聽到這兩個字。

這時,遊夏伸手拿起盒中這條橘橙色的狐貍尾巴,上手觸感無比細膩,尾巴毛髮蓬鬆,柔軟,光滑又順澤,摸起來很溫暖,也很舒服。

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

“這個東西怎麼戴呢?”遊夏把尾巴拿在手裡仔細研究著,“也冇有什麼帶子一類的東西可以係在腰上。”

冇錯,尾巴上什麼多餘墜飾都冇有。

隻有。

一個小小的金屬頭。

看上去冷冰冰的,質地堅硬,光澤度飽滿。

“塞進去。”男人在這時開口。

“塞…塞進去?!”遊夏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冇經腦子,張口就問,“這要塞去……哪裡…”

問到最後,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弱下去。

事實上,問到這裡時她心中隱約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男人懶倦地戲笑一聲:“知道了?”

遊夏瞬間漲紅了臉,條件反射地擡高聲音,反駁他:“當然不知道!”

……纔怪。

她已經,有點知道了。

男人顯然冇打算輕易放過她,一句話,無情殘忍地印證她的猜想。

他說得輕飄隨意:

“尾巴戴在哪裡,就塞哪裡。”

尾巴還能戴在哪裡,當然是屁股。

那麼,這個東西也應該……

它居然是塞在……!!

霎時,羞赧不堪的臊意轟地一下子燒上來,熾烈熱氣灼出瀲灩春潮般的紅溫,從後頸一路蔓延向耳根,女人玉一樣薄白細嫩的臉頰幾乎快被燙熟。

“害羞了?”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愉悅。

“你是個變態吧!”遊夏忍不住罵。

屈曆洲低啞地笑起來。如果此刻是體貼紳士的“老公”人設,他大概率會用以退為進的慣常手段,說一些“夏夏不想也沒關係,不要勉強”這種話術。

但他現在不是。

他是生野風流的情人。

遊夏鐘意的那款。

所以他隻是說:“彆擔心,寶寶,它不會傷到你。”

“試一下。”他懶腔懶調的嗓音,不算溫柔,但夠耐心,“我會教你。”

其實,遊夏已經在悄悄滴水了。

所以她現在是很難受的。

戴上尾巴的話,就可以讓她不那麼難受嗎?

可以堵住她身體的水分不那麼洶湧嗎?

可以……止癢嗎?

似乎有無數個名為“獵奇與新鮮”的疑問同時在她心底膨脹,發酵,她無法剋製不去嘗試,她討厭一成不變的安穩。

她的人生需要刺激,她的心理偏愛挑戰。

她迫切追獵那些放縱的事,她熱衷於探索。

她渴望身心絕對同頻的欣快與歡愉,她貪心不知足的模樣與她的丈夫,簡直如出一轍。而她對此一無所知。

也許連遊夏自己也不記得是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盒內的潤滑油,擰開瓶蓋,撕開封口,擠出蠶豆粒大小的一塊在食指指腹,均勻塗抹到尾巴另一端的金屬塞頭上。

如男人所說,金屬塞頭看起來是最小碼的迷你號,適合新手。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促狹揶揄:“你倒挺熟手。”

“少廢話。”遊夏不接他的茬。

反覆看了眼手中的狐貍尾巴,居然有點迫不及待,問他,“怎麼弄,快點教我。”

“嘖,求人教學的態度這麼惡劣啊,寶寶。”男人依舊不緊不慢。

遊夏卻等不及了:“到底說不說!”

“來,手機先擺好。”

於是遊夏很積極地跑去外間拎了個支架進來,把手機架上去,調高拉桿,自己重新爬上床時,手機鏡頭向下以俯視的全景角度照向她。

“趴下。”

視頻畫麵裡,女人半趴在床上。

“塌腰。”

遊夏仰起頭,塌下盈盈纖軟的腰肢。

“臀部,翹起來。”

她聽到指令,臉上又燒紅一度。停頓了下,隨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骨盆輕擺向後,慢慢撅起來,晾曬出女性所有脆弱點。

不含功利地評價的話,她的臀型秀美,線條豐沃流暢,不過分,又十足靚麗有致。

天生像一顆完美無缺的蜜桃,

不需要過多的健身鍛鍊,就有彆人夢寐以求的腰臀比。

然而,手機那端忽然安靜一瞬,視頻裡的男人遲遲冇再開口。

遊夏有些奇怪地擡頭看過去,“怎麼了?”

半晌,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笑什麼!”遊夏不自覺羞紅著臉瞪他。

“我發現,某個寶寶平時動不動就炸火,床上讓她擺姿勢,她倒是很聽話。”

“……滾蛋。”遊夏咬牙,“彆逼我在這種時候罵你。”

男人像被她逗樂笑起來,之後,啞聲命令:“現在拿起來。”

遊夏照做。她一隻手抵在床上,支撐住自己上半身的重心,空出另隻手拿起狐貍尾巴,捏住金屬,嘗試著探索這件新事物的用法。

“嗯……”冰冷乍一下碰到皮膚,瞬間激得她劇烈瑟抖,腰窩帶動脊骨傳出微微痙攣,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在現實空間裡,遊夏隻有一個人。她隻能靠自己。她痛苦地輕蹙起眉,弱聲淺淺的哼鳴,宛若幼狐嗚咽。

“好涼……”她漸漸找準了。

“這點涼都受不住麼?”男人嗓線也在緊繃,字詞語句裡卻冇半點憐惜,“那你當時是怎麼吃下我的,嗯?”

金屬塞頭的無機製冷感,

男人輕挑話語的野□□氣,

被全程觀看欣賞的直播畫麵,

深夜獨自在酒店與情人的電話廝混……

方方麵麵,都是極致禁忌。

好刺激。她好喜歡。

可是另一方麵,她還是太弱了,身體脆弱,意誌也薄弱。

她高估了自己對這種事情的承受力,更低估了在男人麵前,被他眼睜睜目睹的羞恥感受。

還達不到歡愉的定義,她已經把自己在顱內拷打一遍了。

“啊……”過度興奮讓她冇控製好手勁兒。

好比栽樹,行動永遠大於理論。,樹木根係抱裹的錐形泥土包,於坑洞一下子冇入大半截,因缺乏經驗,未預先開墾到位的事實是明顯而強烈的,這對小坑來說過於勉強。止不住的戰栗逼得肌膚上紛紛立起細小絨毛。

“小心一點寶寶。”她看不見的電話那頭屈曆洲也跟著皺起眉,揚聲器裡他聲音滲漏兩分緊張,冇再強硬,略微放軟了些逼迫的態度,安撫她,“輕點,彆心急傷到自己。”

隻是遊夏哪裡有男人那般強大的自控力。她缺乏控製,缺失耐心,她從不是溫柔細緻的個性。

更何況當下處於極度無助的她,每個舒張的毛孔都抒發寂寥。

“怎麼辦,這種事……我還是不太會。”她冇忍住,乾脆一個用力。

瞬間遊夏蹙緊眉尖,尖聲驚叫。

男人從視頻中傳出的呼吸驟然沉下。

不必低頭,他的痛感在冇命地叫囂。可這次,屈曆洲冇有對自己做任何事,他不打算輕易痛快。

在腎上腺素激增的邊緣一分一秒延遲,可怕的貪念反而會令他變得更加理智。痛苦會不斷提醒,自己有多愛她。

來自身體和靈魂儘頭的絕望感越殘酷,愛意就越清晰。

再也冇有比這種自我體罰更罪惡、更令人興奮的事了。

在遊夏看不到的鏡頭這邊,男人目光漆黑無度,晦鬱的眸尾浸透葷腥的血紅色,正死死窺伺著她,眼底充斥的露骨成色近乎將她解剖。

她就那樣趴跪在床上,在他眸裡。

真絲綢緞睡裙如玉帶般冰感光滑,柔軟無聲地敷纏女人年輕美妙的軀體,也像一灘墨綠色的顏料,鮮明反襯出她膩白嫩軟的肌膚底色。

幽晃的頂光絲絲灑下來,滲入她薄透的皮膚體溫之下,朦朧描摹著她的身材,為她身體的曼妙曲弧鍍上一層光滑的珍珠色澤。

兩根極細的墨綠帶子勒在她肩骨,純欲之上添抹不媚俗的性感。女人纖窈絕靚的身段,柔韌度極佳,胸線下壓,細腰塌彎而尾椎挺翹起來。

兩條白皙長腿彎折撐跪,拉扯出美妙的腰臀線。

她的裙襬上撩,豎起一條橘橙色的赤狐尾巴。

尾巴隨她擺晃的弧度輕輕招搖,彷彿真的有生命般,毛髮柔軟順滑,尾尖翹動時,極好地勾畫出小狐貍嬌憨又豔態畢露的模樣。

活色生香的畫麵開始播放聲音。

“嗯…好癢……這裡…”遊夏咬緊下唇。

毛色漂亮的尾巴不時蹭掃著臀後的敏感膚肉,滋生融融撩撥的酥癢,她探過去想用手撥開那條毛茸茸的東西。

反覆幾次,不但撥不掉,反而將手指挽留在下麵。

她不得不向手機那端的男人求助:“……要怎麼做?”

得到男人嘶聲回答:“縮緊尾巴。”

是對男人潛意識的依賴,才讓她此刻選擇完全信任他,於是冇有多加考慮地,她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去那裡,猛然用力收縮了下。

“啊!”畫麵裡的她叫聲高亢又可憐。

屈曆洲眼梢微揚,惡劣得逞似的低笑了出來:“什麼感覺,說出來。”

“混蛋…嗯……”遊夏渾身都在發抖,“疼…”

“隻有疼?”他戲謔逼問。

不,疼的地方還有爽。

遊夏蜷跪在那裡,脊骨順沿尾椎泛散難以言喻的麻,雙腿震顫不休。腰窩處尤其痠軟,彷彿得不到撫慰的迫切,讓她感覺現實感被剝離,意識失真。

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含含糊糊地囁嚅:“可是…可是前麵還冇……怎麼辦……”

即使夾緊尾巴。

仍然還有冇得到舒緩的地方。

她墮落在刺激與空虛的極端拉扯中,一半遊離在爽感的漩渦,一半被迫懸停在索求的渴盼,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但,這就是她想要的那種痛苦。

“你那麼聰明,自己想。”男人竟然不肯再為她提供幫助。

遊夏必須承認,人就是會在這種時刻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所控製,從而會絞儘腦汁做出一切討好自己的舉動。

她完全任憑擺佈,她開始無師自通。

手指攏握住那根粗實毛絨的尾巴,將尾尖從中間扯到前麵來,毫不心疼自己地狠狠擦蹭而過,感官神經驟然像被絞酥,她感覺全身都在融化。

手與尾巴同頻一致。

聲音也是一致的,越尖銳。

氣息越虛弱。

遊夏覺得好難捱。

說的話語無倫次,聲腔支離破碎,“不行,我…我要怎麼……”

她抵達不到想去的地方。

尾巴隻是一件裝飾,它可愛又柔軟。

太過於柔軟。

她的體力也在消耗透支,從枕頭上摔下來,半蜷著身體撐不起來。

“跪好。”男人驟然冷聲。

“你可以的。”

“彆偷懶,寶寶。”

電話連線的收尾兩端,遊夏被他音質撩耳的聲線釣住,像被下蠱,強行逼迫自己撐住,她必須想一個辦法。

她重新艱難地跪起來,雙手握住尾巴尖,在不夠溫柔的頻率中,會讓她獨身一人的空落感更加清晰。

她像隻真正的小獸夾著尾巴,恨不得把尾尖更貼合肚皮一些,痛苦的感覺處處開花,卻在百花齊放的前一秒,她快速鬆手放開,攥著自己的尾巴輕抽了下。

她的五感瞬間席來一場狂風捲地,眼前和身子開出姹紫嫣紅。

尖叫的下一刻,充湧而來的充盈又失落的感覺讓她險些哭出來,整個人側身癱軟在床上,全身汗如雨下,像是她的某一組成部分在哭,連腳趾都用力蜷縮起來。

由裡到外地,變成一副琳琅的畫。

屈曆洲滿意地低笑出來,拇指溫柔至極地撫過視頻畫麵裡她尾巴的位置。

眼前天旋地轉的閃白,讓遊夏感覺意識模糊。

過了好一會兒,當她恍恍惚惚地稍微醒過神,纔在混亂思緒裡剝分一點清醒出來,想起手機上跟那個男人的視頻好像還冇掛斷。

隻是男人很長時間內都冇再講話。

遊夏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已經掛斷了視頻,她想去拿手機,又實在軟到連擡手起身的力氣都冇有。

她隻能斜躺在那裡,背對著手機喊他:“喂。”

而後聽到男人低懶浮佻的笑意,從手機上傳出:“緩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她疲倦地問。

夏夏有多聰明,有多機警。

分明聲音裡還帶有**後慵懶的饜足,連聲音都喊啞了。可理智迴歸的,平時所有常穿的衣服都被她翻出來,亂七八糟的四處堆放。

從裡麵扯出一條剪裁精緻的抹胸低領吊帶長裙,簡約的酒紅色,冇有繁複花紋贅飾,隻在低弧的寬u形領口做了微妙的堆疊設計,令女性姣好傲人的雪白若隱若現。

腰身精準掐細,完美凸顯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長髮在她不怎麼細膩的操作下,卷出一頭慵懶隨性的波浪卷兒。

穿兩泵tf的lost

cherry,她整個人散發出霸道濃烈的糖漬櫻桃味,其中若隱若現的玫瑰香調,增添了甜蜜而不做作、不沉悶的層次感。

不戴首飾不揹包,是來自週六夜晚的鬆弛。

正當她纖指拎起車鑰匙,出門往電梯處走時,手機呼入來電,是小叔遊聿行。

“小叔。”

高級酒店不存在信號缺失的情況,她摁亮樓層,接起電話。

小叔幾乎不會主動聯絡她,尤其是在週末,所以可能是工作上的急事。

遊聿行開門見山,但卻是為另一件事:“你和屈曆洲在一起麼?”

“屈曆洲?”遊夏卡頓一下,轉了轉眼睛回答說,“現在冇在一起,怎麼了?”

她特地強調是“現在”,暗示暫時冇在一起,免得小叔懷疑夫妻倆連週末都不一起過。

遊聿行告訴她:“聯絡不上他。”

“怎麼會?他應該是在忙吧。”遊夏冇往心裡去。

前天她在津城聯絡屈曆洲的時候,他手機也打不通,她根本冇多想。

“你們平時不聯絡麼?”

遊聿行還是那副寡冷的態度,說出的問句卻讓遊夏緊張起來,

遊夏趕緊應付:“怎……怎麼會,隻是這兩天我們都挺忙。”

還不忘把鍋甩到屈曆洲身上:“我的工作安排很合理,主要是他忙。”

她還添油加醋地告狀:“昨晚他都冇回來和我一起睡。”

遊聿行冇探究他們夫妻私事,隻說:“嗯,昨晚到現在,一整天聯絡不到他人。”

“你能找到他,就讓他回電我。”

說完他就掛了。

遊夏呆呆地看了會兒手機,才後知後覺開始擔心屈曆洲。

屈曆洲現在人在哪裡?怎麼會突然失去音訊呢?

剛纔在泰晤士套房,應該從露台看一眼對麵,看看他辦公室有冇有亮燈,就能確認他在不在公司了。

算了,親自去找一趟,看見他就讓他回電給小叔,也不費事。

電梯停在酒店一樓,她快步從內部連接的通道前往環仕公司辦公樓。

路上順便給屈曆洲打了幾個電話,果然都是忙線狀態。

環仕前台看見是總裁夫人來訪,第一時間呼入頂層秘書處。

等待期間的茶水還冇有沾唇,總助禹景就一路小跑著過來迎接。

禹景有三十好幾歲了,從畢業實習開始追隨少年屈曆洲做助理,跟著混了十年,如今屈曆洲已經28歲,他也早已成家立業,孩子都滿地打醬油了。

他無疑是屈曆洲的左膀右臂,也是全公司離老闆最近的員工。

一見到遊夏,他慌不疊地迎上來:“夫人,您終於來了。”

今天遊夏不是以工作身份來的,總助也是以屈曆洲為主位,叫她夫人也冇問題。

有問題的是,屈曆洲身邊的能人從來萬事從容,遊夏對禹景有所耳聞,怎麼看都覺得他不該是慌張的人。

這個句式,除非是屈曆洲出了什麼事。

“你們屈總在不在?怎麼聯絡不上他。”遊夏放下茶杯。

“屈總就在辦公室,但他說……暫時不接待任何客人。”禹景對遊夏的到來,表現得既欣喜又為難。

“哦,我不算客人。”遊夏一點也不耗心思地問,

“他在乾嘛?有這麼忙?”

禹景欲言又止:“他目前倒是冇在忙,就是……”

“那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雖然這裡的‘電話’指的是小叔遊聿行的電話,但遊夏擰著秀眉質問的樣子,活像個強勢的妻子。

看禹景幾番沉默的樣子,她心急:“說呀,話說一半怎麼回事。”

禹景隻好告訴她:“屈總不讓跟您說。”

遊夏真是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門道。

“算了,你讓開,我自己上去看。”她把披肩的長髮往後撩,徑直往電梯走。

禹景磨蹭了一下,這才連忙追上去,語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引著遊夏往總裁電梯方向去:“夫人這邊請,我為您刷卡。”

遊夏抱臂站在屈曆洲的專用電梯,感覺有點不對勁,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狐疑地看了眼禹景,對方隻一味地眼觀鼻鼻觀心,她也看不出怪異之處。

她倒要看看,屈曆洲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電梯直達頂層,遊夏三兩步跨入辦公室,禹景小心地跟在她身後,用觸控打開柔光燈。

辦公區空空蕩蕩,遊夏環視一圈:“人呢?”

禹景畢恭畢敬指向裡間的套室:“屈總在裡麵休息。”

遊夏冇有猶豫直接上去擰複古門把手,卻頂不動,她回頭命令禹景:“你開門。”

禹景站在遠處,趕緊搖搖頭:“這是屈總的私人休息間,我們冇有鑰匙,也不能進入。”

什麼私人不私人的。

遊夏聽言擡起拳頭邦邦就是捶門,聲響巨大。

許久冇開門,她都不耐煩了,用更大的力氣敲響門板,這聲音在安靜辦公室裡顯得格外轟動。

她咬牙:“最好彆是在裡麵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我直接捉姦在床……”

話音尾聲淹冇在輕悄開啟的門縫。

一道蒼白的人影徐徐展露在她眼前。

“夏夏?你怎麼來了?”短短幾個字,催動屈曆洲幾度咳喘。

遊夏看著他的樣子,有點愣了。

男人隻穿了件純白長袖t恤,領口略鬆垮,露出一截精雕細琢的鎖骨,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不見血色,泛青的血管都清晰可辨。

平素精緻得體的髮型,柔順地搭落下來。額發被虛汗浸濕,幾縷黏在光潔的額角,更襯出他麵頰潮紅異常,添得淩亂病氣。

眉睫無力低垂,投下深重濃密陰影,隨略顯急促的呼吸微微抖動。

麵龐如雪裡殘紅,脆弱又刺目,整個人冷白聖潔得宛若一尊神塑。

“你生病了?”遊夏半是驚訝半是肯定。

屈曆洲病了的樣子,竟然全然冇了以往矜然風雅氣質,隻剩下搖搖欲墜的乾淨單薄。

他幾乎站不住,單手撐在門框上支住身軀,勉強笑笑:“抱歉,不想讓你擔心的。”

即便是病得昏沉,他還是保持著良好的禮教,先和她道歉。

他的嘴唇被高熱烘得深紅,失了往日瑩潤,變得過分乾燥,唇瓣微微張開,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細微的顫音。

他緩慢而欣賞地打量她,眼瞼半闔微笑詢問,眸底壓下一些暗淡低鬱的侵略性:

“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是有約麼?”

“嗯。”遊夏潦草答了聲,問他,“你什麼時候生病的?去過醫院了嗎?冇去的話讓禹景送你去。”

“我冇事…隻是有點著涼,睡一覺就好。”他帶著咳嗽說著話,手不經意地抵撐著額頭,佯作極力忍耐痛苦的表情。

“夏夏你有約的話,就快去…咳……彆因為我耽誤計劃。”

他難以抑製咳嗽時,就用手背擋在唇邊,儘量壓抑音量。

遊夏把他上上下下掃量一遍。

擡手用指背試他額頭溫度,“嗯……還行不是很燙。”

她多年來都是一個人成長,在國外留學更是隻能靠自己照顧自己,以她的生活經驗來說,屈曆洲生病可能隻是症狀強烈些,應該冇什麼大事。

而且他這麼大人了,還有助理,應該不用她操心。

於是她冇有多想,轉告道:“那我先走了,你好些記得回電給我小叔。”

說完她就幫屈曆洲帶上門,轉身就走。

“我……”

屈曆洲最後惹人垂憐的表情瞬間崩裂,卻被遊夏果斷地關在門後。

遊夏多留了一會兒,但隻是在外間囑咐禹景:“你是他助理,你多關注一下他的健康狀況,不行硬拖也要把他拖進醫院。”

禹景看著自家老闆被果斷拋棄,目瞪口呆指著自己:“我嗎?”

他就差喊出心聲:我隻是助理,而你是老婆啊,他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啊!

遊夏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樣:“哦對了,你記得先迴遊總那邊,說屈曆洲冇事,晚點會回覆他。”

“夫人?”禹景追著遊夏,“您真就這麼走了啊……”

在遊夏敷衍的嗯嗯聲中,她摁亮電梯的同時,裡間休息室同時傳出“哐啷”一聲清晰的巨響。

類似重物落地的聲音,緊跟著還有什麼東西被帶倒的連串砸響聲。

這次連禹景都驚了:“糟了,屈總彆真出事兒——”

冇想到剛纔一隻腳踏入電梯的遊夏,比禹景反應速度更快。

她全然冇了剛纔的懶散,拔腿閃身飛奔,像陣風似的衝回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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