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悔恨至死方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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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破產的陸氏還債,陸予聲把自己賣給了暗戀他十年的女保鏢薑望舒。
彼時,她剛認祖歸宗,成了京圈首富薑家唯一的繼承人,有數不完的小白臉往上撲,卻依舊在陸予聲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裡繳械投降。
她拍下全球僅有一顆的寶石古董戒指,反向求婚。
長睫下,薑望舒星眸熠熠。
“予聲,你永遠是我鮮衣怒馬的陸家少爺。”
可結婚不過三年,她就將資助的貧困生帶回了家。
除此之外,還斥資上億給他修實驗室,開藥物公司。
秦宥川被寵得無法無天,不光對陸予聲橫眉冷對,還頤指氣使地讓陸予聲體弱年老的母親跪在地上給他洗腳。
陸予聲忍無可忍,將離婚協議書摔在薑望舒麵前:“我要和你離婚!”
她輕笑著,將協議輕飄飄丟進碎紙機。
一字一句,比冰還冷,比雪更涼。
“予聲,你彆忘了,當初你是求著我入贅的。說結就結,說離就離,你還以為你是從前那個任性隨性的陸家少爺大少爺?”
“不就是個貧困生嗎?我資助他玩玩而已,我又不愛他,影響不到你一個贅婿的地位,你就不能大度些?等我玩完了,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陸予聲看著她那雙薄情的眼眸,內心止不住悲涼。
從前?
他們如何能回到薑望舒把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從前?
會在他調皮惹事時,一個人站出來為他扛下所有責難;
會在他因為太帥被太妹騷擾時,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
會在他被死對頭捅刀子時,毫不猶豫地擋在他身前,任由冰冷的匕首刺進身體,失去生育能力
今時不同往日。
薑望舒從他的專屬保鏢成為了風光霽月的薑總,有了數不清的名利奉承,玩不完的花花世界。
可他呢?
從前有她和陸家。
後來,爸爸破產跳樓,媽媽被打擊得臥病在床,姐姐走投無路,出國謀生
他一無所有,隻有她了。
陸予聲回到房間,指尖顫抖著給遠在澳洲的姐姐發去一條簡訊。
【我打算離婚了,姐,我會帶著媽去找你。】
訊息剛發出去,樓下驟然傳來尖叫:“啊!!老夫人老夫人您怎麼了!”
陸予聲踉蹌著衝下樓,瞳孔驟縮。
陸母倒在餐椅上,口吐白沫,翻著白眼不停抽搐!
秦宥川正捧著一張表格。
一邊觀察著陸母的情況,一邊用筆記錄著些什麼。
陸予聲奮不顧身地衝過去,聲音發抖,眼淚不受控地湧出。
“你對我媽做了什麼?張姨,叫救護車!!”
秦宥川側過身子擋在他麵前:“乾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在做實驗呢!”
“你媽媽是我的實驗體,要是你碰了她,影響了我的實驗結果,我這段時間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一瞬間,陸予聲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詫異道:“我媽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在她身上做什麼實驗?”
秦宥川一臉無辜:“藥物實驗啊!我最近研究了款新藥,找不到實驗體,你媽剛好合適!這是望舒姐同意了的,不信你問她!”
話音剛落,薑望舒從浴室走出來。
“予聲,你能不能彆鬨了?”
“就是試個藥,又不會死。”
陸予聲楞楞地看著薑望舒,渾身發冷:“我媽她年紀大了,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薑望舒,你有冇有心?那也是你婆婆!”
說完,他就要掏出電話叫救護車。
“陸予聲!”
薑望舒聲音含著怒意。
就在急救電話即將要撥出的那一刻,薑望舒手中的電擊棒抵上陸予聲的脖頸。
“這是你逼我的。”
電流瞬間遍佈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陸予聲栽倒在地,渾身僵直,僅剩一絲殘留的意識。
也是在最後一絲意識裡,陸予聲聽到張姨顫抖的聲音:“不好了,老夫人她、她冇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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