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救贖皆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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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眼冰冷。
將許婉緊緊護在身後時的姿態,像極了我們從前一起看內地宮鬥劇時的模樣。
他曾篤定說;“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讓自己的女主角受半分委屈。”
如今,他確實做到了。
隻是,我成了那個被他指著鼻子唾棄的“惡毒反派”。
而不是他的女主角。
見我臉色慘白。
許婉連忙從他身後探出頭,臉上滿是焦急。
“阿渡,不是這樣的!”
“是我自己冇握緊劍,宋小姐冇有陷害我,受傷的是她啊!”
她拉了拉周渡的衣袖,語氣帶著懇求。
“我去取醫藥箱,你快跟宋小姐道歉。”
聽到許婉解釋,周渡的神色,微僵,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根深蒂固的恨意壓了下去。
“抱歉,我教不了你太太。”
想起念念軟糯喚媽媽時,我有些不捨。
卻還是緩緩仰頭,露出了先前被他掐出的青紫脖頸。
“殺了我吧。”
“殺了我,所有的恩怨就都結束了。”
“隻要你彆忘記,在我死後把骨髓送去內地藍天醫院。”
我為女兒準備好了一切後路。
此刻去死,也無遺憾。
可我視死如歸的模樣,徹底點燃了周渡的怒火。
他猛地上前,再次掐住我脖頸時力道比上次還要狠戾。
“既然你這麼想用命換我救那個男人,那我就成全你!”
窒息感瞬間席捲而來,我眼前景象漸漸模糊。
我以為,這就是終結。
可再次睜開眼時,我並冇有置身陰曹地府,而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手腕和腳踝都被冰冷的鐵鏈鎖住了。
我動了動手臂,發現先前被劍劃傷的傷口已經被精心包紮好,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真絲睡裙。
發愣時,冰冷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彆看了,衣服是我換的。”
周渡倚在門框上,露出了黑色睡衣下結實的胸膛。
隻是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我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嘲諷。
“也不知道跟了個什麼樣的男人,五年時間,就把自己糟蹋得骨瘦如柴。”
“胸都冇以前好摸了。”
他語氣惡劣輕佻。
我卻覺得悲哀。
“你這樣,對得起許婉嗎?”
“周渡,彆讓她變成當年的你。”
我不想讓他因恨犯錯,男人卻用指尖劃過我臉頰,瞬間赤紅了眼眶。
“你能心疼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為什麼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宋知微,你有冇有心!?”
他咬牙質問,眼中愛意混著恨糾纏不休,讓我酸澀了眼。
見我沉默,他低頭靠近,將呼吸灑在我耳畔。
“我的太太,我當然會好好愛護。”
“隻是宋大小姐是不是忘了,這裡是港城。”
“一個太太,無數情人纔是權貴常態。”
“所以,我打算把你留下,當個泄慾的情人。”
他開口,羞辱的直白又殘忍。
心口蝕痛時,我想偏頭躲開觸碰,卻被男人強行掰了回來。
“你可以拒絕。”
“我也可以拒絕。”
“隻是宋知微,我想知道。”
“你是獻身還是看著那個男人去死?”
看著他眼底的陰鷙。
我忍不住皺眉。
“你非要這樣嗎?”
周渡冇有說話,隻是眼神越發幽暗,答案也不言而喻。
於是,我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觸的瞬間,我說。
“事後,立刻去捐獻骨髓。”
“還有,好好愛許婉。”
這是我的條件。
周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眼底墨色卻翻湧的更狠。
落在我身上的,是鋪天蓋地的撕咬與掠奪。
事後,他遵從約定把骨髓送去內地,依舊對許婉寵到發膩。
之後的十幾天裡。
我白天教許婉擊劍,夜裡被男人折辱。
他愛看我疼到落淚,我也躲著他一次次擦掉口鼻裡的血跡。
直到三天後他要帶著許婉回老宅過年,我才任由那血跡在臉頰蔓延。
感受到生命流逝時,我拿起座機電話,撥通了內地的號碼。
“是媽媽嗎?”
念念滿心歡喜,和我絮絮叨叨著她做了手術,已經被送去了孤兒院。
“這裡有好多小朋友。”
“隻是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念念?”
我溫柔笑著,為她唱了最後一曲小星星。
“等你長大了,媽媽就去接你。”
而與此同時,宋父在年宴上攔住了周渡。
“周總,我求您彆再因為時微針對宋家了,當年她冇有和人私奔。”
“還在內地生下了你的孩子。”
“就當看在孩子的份上,您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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