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山與海 第228章 聚餐
賀青山幾乎是全程大氣都不敢喘,聽謝海征給他講了講那位大叔的軍銜,他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居然是一位將軍?!這讓他怎麼敢一起坐一輛車的?
賀青山幾次三番想要跟莫恒他們一起坐,奈何謝海征拉著不肯,說什麼彆擔心之類的。
可是賀青山單純是怕,怕死了,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犯錯直接被拉走關起來。
當官的心機最多了,尤其是這一看就老謀深算的,賀青山都不敢與之對視。
車子一路疾馳,其他人既興奮又開心,除了賀青山他們,一夥人就像是被扣押的囚犯一樣,生無可戀。
謝海征看著賀青山那蔫了吧唧的樣兒就樂的不行,他安撫似的在賀青山耳邊小聲嘀咕:“不會抓你的,你的資訊如果真的查得出來估計祖上十八代都查了個遍。”
賀青山一聽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意思就是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問題早就抓了,而不是在這裡坐著車美滋滋去鎮上?
儘管謝海征儘力安撫,但賀青山還是感覺會有事兒發生,他的直覺向來準確。
“小夥子你不要緊張,你的事兒雖然有一些不合法,但是我們的包容度還是很強的,隻要不犯原則性上的錯誤我們都可以理解。”江衛國說。
賀青山連連點頭:“謝謝……謝謝組織理解……”
賀青山卑微的就差找地縫鑽進去了。
來到熟悉的小鎮裡他們一路到了目的地,眾人下車看著飯館有些不知所措。
賀青山迷迷糊糊跟著謝海征與莫恒他們分彆走到了另外一間包間,一開門賀青山就看到了裡麵坐著的人。
其他人不太熟,最眼熟的莫過於彭唯一了,他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找人。
“那個賀大哥,那個傻逼沒來嗎?”彭唯一問。
“傻逼在隔壁,自己去找。”謝海征說。
彭唯一起身就跑了出去,賀青山也想跟著跑,剛挪動一步忽然手腕上就傳來了一股拉力。
他回頭看向謝海征眼底全是困惑與不解,而謝海征眼底全寫著你彆想跑。
賀青山頓時囧了,他承認自己一開始覺得應該挺好應付的,但是光見到這一桌他就渾身犯怵,以後更是不敢想。
“我……我……”賀青山結巴了。
“彆我我我了。”說著謝海征將人推到了大家的麵前笑嗬嗬道:“他叫賀青山,是我很重要的人。”
謝海征將“很重要”咬得特彆的重,彭女士看到這個小夥子就特彆喜歡,連忙起身招呼賀青山快點落坐。
賀青山有一點為難,主要是這裡還是太嚴肅了,他第一次跟這麼多“領導”麵對麵,彆說吃飯了,連呼吸他都覺得有些困難。
“彆怕。”謝海征小聲說。
賀青山聞言心想豁出去了,他抬起頭正視了眼前的領導們,他以前沒瞭解過軍銜之類的,但是跟謝海征好了之後他就瞭解過。
眼前有一位大校兩位將軍,還有三位中校……如果加上謝海征那就是四位中校,陣仗可謂是大得離譜。
自己這個“殺人慣犯”站在這裡被他們一槍崩了都不意外。
然而反應最大的並不是幾位長官,而是剛剛坐在彭唯一身邊的兩位中年男人,他們直勾勾地看著賀青山,身體更是微微顫抖。
“像,太像了。”
“可真的可能嗎?”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是賀青山還是聽見了,他疑惑地看向那邊。
這兩位不是彆人正是彭唯一的父親彭敬跟彭燕,兩個人剛好都是姓彭,所以從來沒有為彭唯一的姓氏而苦惱過。
兩位是前來檢查隕石的,順便一起運走。
賀青山看著兩個人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他後退一步想立刻離開,謝海征也在此刻發現了賀青山的異樣。
“怎麼了?這兩位就是唯一的爸媽,他們都姓彭,這時我舅舅叫彭敬,舅媽叫彭燕。”
謝海征介紹著,賀青山壓根沒聽,他驚覺這兩位看他的眼神很不正常。
“你叫……賀青山?”彭敬有一些不可思議,他忽然起身快步走到了賀青山的麵前。
這一幕嚇得眾人不由一驚,謝海征都發現了問題,他連忙護住賀青山一臉不善:“舅舅你乾什麼?”
彭敬這才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他連忙抱歉道:“對不起,剛剛太激動了一些,我能問他一些問題嗎?”
謝海征沒有應答,而是看向了身後的賀青山。
見這人很奇怪,儘管賀青山不太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彭敬很小心地詢問著。
一旁的謝海征一聽都有些不爽了,這是什麼鬼問題?
“我是孤兒,沒有父母……”賀青山也沒有隱瞞,這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那,那你知道你小時候在哪裡生活過嗎?”
“不知道,記不清了,而且我不太喜歡回憶小時候的事兒。”
謝海征終於忍不住了,他拉著賀青山就坐了下來:“舅舅你們這樣會不會太冒犯了?他是我朋友!你們這一副要審人的樣子是要乾什麼?”
謝海征在家裡本來就是個混世魔王來著,本來還挺開心的,但這麼幾下他就對舅舅舅媽的印象更差了幾分。
彭敬連忙陪笑說:“我沒有惡意,小海你知道的,你舅舅跟舅媽一輩子幾乎都泡在實驗室裡工作,肯定不會做什麼壞事的。”
謝海征卻不領情:“人家剛來你問這問那又是乾什麼?”
謝海征媽媽彭欣柔也是忍不住,對著自己兒子腦袋就是一下:“在家裡也就算了,這裡全是領導呢!”
謝海征捱打了也不吭聲,冷哼一聲不理睬。
彭欣柔這才尷尬地說:“犬子在家裡就這樣”無法無天的……”
“謝夫人說笑了,在這裡不就是吃頓飯,大家都隨意一些,不用拘束。”其中一位中將笑著打圓場。
他雖然不知道裡麵有什麼門道,但是一桌子某種程度來說都是親朋好友,這小小插曲反倒是顯得熱鬨。
“你彆緊張,其實他們人某種程度來說還是很好的,隻要不是原則性上的錯誤。”謝海征說。
賀青山苦笑,原則性到底是什麼啊?他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他總感覺自己原則性上的錯誤已經犯了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