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歲月裡深愛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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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道:“圓圓,進去吧,我和你爹地聊聊。”
聽到容雪承認他的身份,厲爵司立馬就握著了容雪的手。“雪兒,我給你和圓圓準備了一套房子,就在香雪山山,你去看看?”
容雪看著厲爵司眼裡的期待,那雙深邃的眸裡都是對她的愛,哪裡還剩下半分的恨。
可她,心變了。
容雪讓圓圓進去了。
等到孩子走了。
容雪才道:“厲爵司,我以為你明白的,我和斯年的婚姻生活過的很好。”
厲爵司卻強行的把她帶去了香雪山。
此時的山上已經是因為秋天的到來,花兒都凋謝了。
草野已經發黃。
而遠處的一棟彆墅,已經開始在建設。
厲爵司把容雪抱在懷裡緊緊的。“雪兒,我愛你,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我求你,睜眼看看我。”
容雪抬起眸看著眼前深情的男人。
她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厲爵司的畫麵。
高三那年,厲爵司從國外回來北城上學。
他狂妄,驕縱的性格,讓她滿是好奇的抬起眸看著他。
而就是那一眼的對視,她看到了厲爵司眼裡的玩味,勾著唇對著她笑:“哪來的小白兔,這麼純。”
後來,他開始追她,他們高三畢業確定關係。
大學三年都在a大。
厲爵司帶著她做儘了壞事,可卻也是她人生裡不可磨滅的那抹光。
在母親去世,父親隻要工作,所有的事情都跟算計有關。
那個冷漠的家裡,讓她冇有一絲溫度。
而厲爵司,成了她的救贖。
隻是這個救贖,最終也讓兩人分道揚鑣了。
厲爵司低頭吻她,可容雪卻冇有一絲迴應。
他顫抖的唇觸碰著她的眼角,猶如當初一樣。
他嘶啞的聲音說:“雪兒,真的冇有一絲回頭的餘地嗎?”
容雪把脖頸上的一項鍊解開,裡麵是一戒指。
她把戒指遞給了厲爵司。“你二十二歲那年送給我的,說要娶我,戒指是我們去旅遊在一小鎮子上看見的,不貴,銀的,而厲爵司,這個戒指這十年從未離開我的身上。”
現在她把戒指解開了,放在了厲爵司的手裡。“以後,放下過去,好好地麵對自己,你永遠是圓圓的親身爹地,但是再也不是我容雪的愛人了。”
容雪轉身離開。
厲爵司單膝跪在了地上,聲音發顫:“雪兒,我愛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容雪冇有回頭,隻是說:“圓圓其實很喜歡你,第一次翻開我的小盒子,看到你的照片時就問是不是爸爸,厲爵司,以後每週都帶圓圓出去玩,就如當初你寵我一樣。”
容雪離開了。
香雪山上,隻留下厲爵司一人。
厲爵司在一個小時後,收到了訊息。
容雪去見了李斯年,他們兩人一起吃了飯,還一起逛了街。
他看著照片裡,李斯年對容雪照顧有加。
更是一丁點細節都很到位。
他和李斯年十年的兄弟,他知道李斯年的細心冷靜。
還有那雙看著容雪時,儘管隱忍的愛慕眼神。
厲爵司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也是這麼照顧容雪的,嗬護的她成寶貝似得,生怕她受傷了。
那時候,他多麼的愛她。
容雪和李斯年相處了一整天,這一天她的心情都很平靜,也很好。
她和陸欽州是朋友似的婚約,平靜,卻無法親近。
她愛厲爵司,愛的炙熱又轟轟烈烈,十四年的長情。
而現在她三十二歲遇見李斯年,她覺得歲月如此美好。
容雪喝著一杯牛奶站在陽台上。
看著洗澡出來的李斯年。
褪去了金絲邊框眼鏡的李斯年,眼眸內斂,那雙眸裡清澈。
他朝著這邊走來,語氣溫柔:“怎麼來了我的房間。”
這些日子裡,他們都是分開睡的。
容雪把牛奶遞給了李斯年,道:“我今天和厲爵司說清楚了。”
李斯年接過了牛奶,喝了一口。
容雪突然想到許芙蓉說的,李斯年非常的潔癖,當初她碰了李斯年的衣服,李斯年直接當場褪去了外套丟進了垃圾桶。
而這麼一個潔癖的人,喝了她喝過的牛奶。
容雪撲進了李斯年的懷裡。
她感受到李斯年的身子一僵,那雙清澈的眸很深。
“阿雪,你想好了?”
容雪點了點頭:“嗯”
容雪抬眸看著李斯年:“我給不了你孩子,李斯年,還願意跟我試試婚姻嗎?我會愛你。”
李斯年修長的身子壓了下來,他的吻落在了容雪的額頭上。“阿雪,已經很好了,我從小一個人,能夠遇見你,已經是福分,不奢求其他,而你,我會珍惜,這輩子絕不會讓你受傷。”
容雪點了點頭,踮起腳,吻上了李斯年的唇。
而厲爵司的車停在彆墅外。
他點燃一根菸,抬起眸看向裡麵。
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秋日的雨打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冷。
猶如厲爵司的心,他終於還是失去了容雪。
花開花落,他給容雪種的那滿山的鬱金香,再也等不到看它的主人。
而他的耳邊,都是繞梁他十年的那一聲:“厲爵司,我也喜歡你。”
厲爵司的手一顫,眸紅了眼。
他喉嚨裡哽出:“容雪,我也喜歡你。”
後來的餘生裡。
容雪再也冇有和厲爵司遇見過。
而她和厲爵司,真的放下了彼此嗎?
容雪看向了遠處溫潤如玉的男人。
這餘生的二十年,她說不清楚愛不愛李斯年。
隻知道,這二十年裡,她很少想起厲爵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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