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葬他於無妄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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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冇生過孩子的我,莫名患上嚴重的產後抑鬱症。
老公心疼不已,日夜陪在我身邊。
直到我意外懷孕,為了恢複病情找了一位催眠師進行療愈。
治療中,我腦海突然恢複一段記憶。
我站在門外,聽到顧琛對家裡保姆壓低聲說道:
“小蕊三次懷孕,都被你用各種意外弄流產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蘇晚晚憋著嘴眼中含淚:
“你答應過我,第一個孩子一定是和我生的,我以為你會同意我這麼做。”
“我知道自己錯了,就用我的命去給三個孩子賠罪吧!”
顧琛一把將她摟緊懷裡,無奈歎息:
“我怎麼捨得?”
“你跟我怎麼做都行,但是不要再傷害小蕊!”
“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我一腳踹進門發了瘋一樣對著他們廝打,堅決離婚。
卻被顧琛囚禁,用科技手段強行抹除記憶。
我猛然睜開眼睛,冷汗淋漓。
這時,蘇晚晚端著一碗藥出現在我麵前:
“太太,這是給您安胎的,快趁熱喝!”
……
看著蘇晚晚,恨意在血管裡翻湧。
我接過那碗苦澀的液體,猛地潑在她的臉上。
“啊!”
蘇晚晚一聲慘叫,捂著臉瑟瑟發抖。
“小蕊,你這是乾什麼!”
衝進房間的顧琛的第一反應是向蘇晚晚邁了一步,甚至本能地想把她扶起來。
我看著他滿臉焦急的樣子,心裡又恨又疼。
他帶著責備的聲音在耳邊還未散去,記憶碎片再次在腦海中翻騰。
第一次流產,是因為我不小心踩到了衛生間的油漬。
血浸透了睡裙,我拚命呼救。
可蘇晚晚不知道去了哪裡,顧琛說他在公司開會,冇聽我說完就掛斷電話。
我被救護車拉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質問蘇晚晚衛生間為什麼會有油漬。
顧琛卻一把將她護在身後指責我:
“晚是在保養地麵,要怪也是怪你自己不小心,和彆人無關!”
第二次是孕中期,我下樓時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
事後我檢查那個位置,有一個地方有明顯的鬆動。
可顧琛卻讓我不要胡思亂想,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害他的孩子。
第三次的時候,我已經小心翼翼到不敢出門。
卻在喝了一碗蘇晚晚燉的湯後劇烈腹痛,送到醫院時孩子已經成了死胎。
連續三次的打擊讓我痛苦不堪,整天以淚洗麵。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每次懷孕總會出現那麼多的意外,直到我撞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說出了所有的真相。
那不是意外,是一場又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此刻看著顧琛的臉,一陣寒意覆蓋我的全身。
我想撕碎他的虛偽,想質問他為什麼要允許蘇晚晚一次次奪走我的孩子!
可是我不能。
上一次我就是因為當場發作,才被顧琛以病情加重為由囚禁起來。
意識被強行剝離的恐懼感至今還殘留在骨髓裡。
我硬生生把翻湧的情緒嚥了回去,像吞下一把玻璃渣子,從喉嚨到胃裡紮得生疼。
“顧琛哥……”
蘇晚晚適時地哭出聲來,臉上的紅痕格外明顯:
“我知道小蕊姐生病了,心情不好。可是我雖然是個保姆,也是有人格尊嚴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肩膀輕輕聳動,彷彿我給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顧琛的眉頭鎖得更緊。
他看向我,關切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失望:
“小蕊,我知道你生病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包容你的情緒。但這不是你傷害彆人的藉口!”
他看著蘇晚晚,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給晚晚道歉。”
然後把你的那串珍珠項鍊送給她磨粉治傷。
一個女孩子,臉上可不能留疤。
那串項鍊是媽媽親自養的貝殼,一顆顆穿起來,送給我十八歲的禮物。
對我意義重大,他有什麼資格讓我把它送給自己的小三治傷?
我混合著眼淚,幾乎要笑出聲。
顧琛看到我這幅樣子,整個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小蕊,道歉!”
我抬起頭紅著眼睛看向他,聲音冷冽:
“我憑什麼,要跟傷害我孩子的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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