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美,讓人迷戀是正常的 175
到天上也作天作地7
依舊是那張俊雅溫潤的臉,但眼神卻與白日截然不同。
“來了?”他開口,聲音比白日低沉沙啞了許多。
江弦心中一跳,但絲毫不懼。
她就知道,這溫潤如玉的外表下,藏著截然不同的東西。
“仙君深夜相召,不知有何指教?”一步步走近,裙擺曳地,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懷希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看著她走近,直到兩人之間僅剩一步之遙。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她頰邊的一縷碎發,
“指教?”他低笑一聲,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白日裡,不是很大膽麼?害怕了?”
“沒有…仙君難道會吃了我不成?”
“吃?”懷希的眸色更深了,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用力帶入懷中。
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或許…會的。”
他低下頭,溫熱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聲音帶著蠱惑,“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麼?猜到我並非…無欲無求。”
江弦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沒有掙紮,而是伸出雙臂,主動環上了他的脖頸,“那仙君還等什麼?”
她喜歡他此刻的樣子,真實的、帶著危險氣息的懷希,比白日那個完美的仙君,更讓她心動。
她的話語如同最後的導火索。
懷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如同急風驟雨,不再是白日裡清風拂的溫和。
江弦柔柔地回應著,與他一同沉淪。
月光透過窗欞,映照在糾纏的身影上。一室曖昧,氤氳開來。
這一刻,沒有溫潤仙君,也沒有看似懵懂實則邪惡的小仙,隻有放縱**的男女,在這寂靜的仙府之中親密無間。
……………………
原先,燼天帝君突然將她送回仙苑,隻留下一句“待在苑中,無事勿出”的冰冷吩咐,便再無音訊。
起初幾日,江弦還有些忐忑,猜測著自己是不是玩脫了,觸怒了那位至尊。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帝君那邊毫無動靜,而她的日子越發滋潤。
白日裡就愛逗逗一些帥氣仙君,以至於她在天界名聲鵲起。既因為那令人驚豔的容貌,同時也因那“出格”的個性。
平日裡,這些仙君嘴上說擔憂被妙音仙子看上,惹來麻煩。背地裡,一個個都又爭又搶,生怕妙音真的看不見自己。
江弦莫名覺得,這段時間偶遇的帥氣仙君更多了,日子越發舒坦了。
直到數日之後,偶遇她的仙君才漸漸少了起來,她正奇怪呢,偶然一打聽,才知道,那些仙君都被翎玨打了。
江弦:……
至於那位冰塊一樣的燼天帝君?
總覺得是很久以前一個插曲了。他不在眼前,那點興趣,便也慢慢淡了。
江弦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位“很久沒想起”的人物,並非將她遺忘。
燼天帝君此前將她匆匆送回,是因為幽冥之淵的封印突發異動。
那封印關乎三界平衡,連線著上古時期被鎮壓的混沌戾氣,一旦徹底破裂,戾氣泄露,不僅九重天,連同人間界和幽冥界都將陷入浩劫。
此等關乎天地存亡的大事,唯有帝君親自前往,以自身無上修為輔以周天星辰大陣,方能加固封印。
此事凶險異常,過程更是容不得半分乾擾。
他深知妙音修為尚淺,或許在他心中已有了不同分量,若帶在身邊,稍有不慎被戾氣沾染,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唯有將她置於相對安全的天界核心區域,並勒令她不得隨意離開,纔是最穩妥的安排。
曆經數月,耗費巨大心力,幽冥之淵的隱患終於被壓下。燼天回到殿內,處理完積壓的緊要政務後,四周重新歸於寂靜。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曼妙的身影。
略一沉吟,他取出一麵天鏡。鏡麵如水波蕩漾,片刻後,清晰地映出了江弦此刻的景象——
那是在一片繁花似錦的仙苑中,並非她的居所,而是狐族領地。
江弦坐在一架鞦韆上,笑得眉眼彎彎。她身後,站著一位容顏絕世的銀發少年,正是狐族少主翎玨。
翎玨一邊推著鞦韆,一邊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麼,惹得江弦捂嘴輕笑,回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波光流轉,似喜似嗔,沒有絲毫威懾力,反而更添嬌媚。
翎玨被她這一眼看得心神蕩漾,再也掩飾不住眸中的情意,那濃烈的愛戀幾乎要從鏡子裡溢位來。
“弦弦,”翎玨的聲音透過天鏡傳來,“我族聖地狐尾蘭開了,那可是萬年一遇的景緻,明日我帶你去瞧瞧可好?”
鏡中的妙音巧笑嫣然,尚未回答……
殿內,空氣瞬間沉了。
燼天帝君麵上沒什麼表情,但侍立在一旁的仙官們,卻瞬間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彌漫開來,連光線都暗了幾分。
仙官們個個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降低存在感。
他們知道,帝君……動怒了。
下一刻,燼天對著天鏡中那笑靨如花的女子,淩空一抓——
江弦隻覺得眼前一花,周遭繁花似錦的狐族仙苑瞬間消失不見。
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感襲來,還沒等她反應,雙腳已經踏在了冰冷光滑的白玉地磚上。
熟悉的冷冽鬆香氣息鑽入鼻尖。
她愕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玄底銀紋的帝袍,往上,是燼天帝君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深不見底。
而她,竟然瞬間從狐族仙苑,出現在了帝君的淩霄殿。
“帝…帝君?”
他目光冰冷地掃過她,最後落在她纖細的腳踝上。
隻見他指尖微動,一道銀光閃過,熟悉的細鏈再次出現。
“哢噠”一聲輕響,扣在了她白皙的腳踝上。
“本君不在,你倒是過得快活。”
江弦有些無語了。
又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