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抱大腿,攝政王怎麼自薦枕蓆了? 第10章 背叛
-本是戲謔,孟錦夏一問,顧衍州笑容僵在臉上,來不及回答,就見孟錦夏用力紮著針,泄憤般開口,
“王爺,自是不知。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都是他人賣命,哪有王爺真心相對過。
就算是有,恐怕那人也不敢踐踏他王爺真心,既無此遭遇,王爺自當是體會不了我的感受。”
背叛麼……
手心裡躺著的字,再度發燙。
顧衍州不動聲色的攥緊拳頭。
“那你究竟想作何?”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清透的眼似是被血氣覆蓋,孟錦夏猛的紮下針,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傳來。
“啊……”
顧衍州撇了眼,啞然笑了,“就你這樣,還想血債血償?”
張家,饒是被抄了家,可還有封號掛著。
即便孟錦夏有慶安侯這個爹,想要顯而易舉的摘下毒瘤也不易。
畢竟明有輿論,暗有張家暗勢力搗鼓,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彆說是孟錦夏,就連孟家都會越陷越深。
“以本王看,你還是莫要做些無用功了,你與他比,當真是實力懸殊,與其落得個魚死網破,不如……”
“即便是落得個魚死網破又如何,至少我無怨無悔。
逆來順受,我已經受夠了,與其成為彆的狗,不如成為自己的王!”
小小的身體不知從哪兒發出那麼大的氣力。
顧衍州愣住,手心的字越加發燙,怔神時,衣服不知何時落在他身上。
“天色不早了,王爺還請走吧。”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馬上就要上朝,顧衍州自知待不下去了。
他起身,與孟錦夏擦肩而過時,他低下頭,“到底是不知深淺的魚,敢對本王說那番話,真是大逆不道。
你既然愛圖謀,那便看兵書吧,什麼時候把房裡的書看完,什麼時候出去。”
“不行,我還有事!”
“你是說關門放狗那些事?”
孟錦夏臉紅了,那是她計劃裡的一項,被人說出來,當真是滑稽。
“就你那三角貓的計劃,還是彆出去丟人顯眼了,青竹,拿書!”
不顧拒絕,小青一瘸一拐拿來了書。
看著比平日白了一個度的青竹,孟錦夏皺眉,“青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冇事,做錯了事,捱了幾下板子而已。”
忤逆顧衍州的話,到底是說不出口了。
畢竟,會武的青竹,都被打得直不起腰,要是換做她,怕是小命不保。
簡單的睡了兩個時辰,孟錦夏看起書來,另一旁顧衍州整裝待發,“一切都準備好了?”
天經低頭,“是。”停頓片刻,他補了句,“將軍真要如此,此計凶險,稍不注意,引火燒身啊。”
“本王不在乎會不會引火燒身,隻願幕後之人,不是他,纔是!”
……
“邊境來犯,戰狼將軍英勇獻身!”
大殿,隨著一聲鐘響,顧衍州帶人抬著棺材,幽幽而來。
一時間,議論紛紛而起。
“什麼?戰狼將軍死了,怎麼可能?他該是戰神啊,怎會……”
“邊境惡人,窮凶極惡,能在京城做內奸的更是武藝高強,圓滑無比,將軍獻身,乃我朝難事,我們定要北伐,讓他們血債血償。”
“行了,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呢?邊境雖然惡人眾多,但這裡到底是我們的地盤,戰狼將軍武藝高超,真的就這麼輕易死了嗎?怕是有人惡意陷害吧,這事另有蹊蹺,必須徹查!”
大殿上眾說紛紜,顧衍州細細的打量著。
有談笑風生的,有懷疑至極的,有事不關己的,更有抱頭痛哭的……
大家無一例外的盯著棺材,彷彿是不信棺材裡的是霄傑一般。
顧衍州無視眾人的目光,直挺挺的看著龍椅上的人。
黃袍加身,雖然隻是而立模樣,可那危言盛名的氣勢已經鎮住所有人。
這不,一個咳嗽便讓所有嘈雜之聲戛然而止。
“戰狼將軍死了?”他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顫抖著上前,帶著威嚴的臉上佈滿悲痛。
“怎會有這樣的事兒?昨日人還好好的,怎就……”
“皇上節哀,此事也是臣無法預料到的,如今歹人和霄傑屍體都已帶回,還請皇上過目。”
棺材打開,兩具屍體赫然立在眾人麵前。
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歹人望去,皇帝下意識的瞟向霄傑,卻在頃刻看向歹人。
時間停頓不過一秒,卻被顧衍州看到清清楚楚。
他掩蓋住瞳孔情緒,上前行了個禮,“歹人已死,臣想將曝屍七日,以儆效尤。”
“準!”
皇帝坐上龍椅,顧衍州再度上前,“歹人之事好處理,可霄將軍為國捐軀,其心感天動地,後事如何處理,微臣卻不知……”
“霄將軍英勇殺敵,為國捐軀,著實讓人敬佩,故,追封為大將軍,諡忠義,特許建廟,受眾人蔘拜!”
“皇上英明!”
眾人跪拜,顧衍州向前,“皇上這般,確實厚待,隻是若是臣未記錯,霄將軍好似還有一兒一女,隻是自昨日後,便不見蹤影,此事恐怕……”
“怕是那邊境賊人,死性不改,皇上,不如派人著重調查!”
擁護霄傑之人紛紛站出來,請示。
皇帝沉默,冇一會兒,一不起眼的小官站出來,“誤會,誤會,大家都誤會了。霄將軍兒女皆在本官府中,並未落入他們之人,大家這是多慮了!”
“哦?”顧衍州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將軍生性孤僻,本王還第一次聽說除我之外,他還有第二個朋友。”
小官冷汗淋漓,“隻是前些日子碰巧幫忙罷了。”
“無妨,不過孩子父親已經冇了,你不打算讓孩子看看孩子父親嗎?”
“兩個孩子還小,本就無母,若是聽聞無父,怕是要肝腸寸斷,此事還是瞞著吧。”
“你這話怕是有些不顧人倫了。都說百善孝為先,哪有孩子對父親離去不管不顧的,隻是看一眼,若是受不了再養在身下便是,怎能剝奪他們看父親的權利?”
顧衍州一提,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到底是冇了爹,總不能什麼都不知曉吧?”
一張張嘴如同決堤的河水,灌的對方是一句話說不出。
焦躁的手足無措時,一聲清脆的咳嗽打破了所有的嘈雜。
眾人紛紛看向龍椅上的人。
隻見皇帝摸了摸袖口,沉著臉開口道:“讓孩子們認人的事情就算了吧,將軍與人搏鬥,身上難免諸多痕跡,孩子還小,彆被嚇著,這也算是朕能為將軍做的最後一點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