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將涅槃歸來 002
和沈少將分手後,我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遠走他鄉。
換了身份,換了手機。
和京城有關的一切斷得乾乾淨淨。
他們都以為我死了。
死在那場轟動整個軍區的虐殺案中。
整整五年,我墳前弔唁的白菊從未斷過。
直到有天,我作為特邀嘉賓回國參加軍區英烈紀念暨軍功表彰大會,沈聽瀾再一次手持白菊站在刻有我名字的英烈牆前。
片刻的震驚和尷尬後,我還是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
他雙目通紅,將白菊藏到了身後。
“你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我以為……你犧牲了。”
旁邊的好友附和,說他一直活在對我的愧疚裡,差點為我殉情
我笑笑,未在多言。
他說得也沒錯。
陸硯確實死了。
死在五年前他瞞著我和假私生女訂婚那天。
如今,我早已有了新歸宿。
回國參加英烈紀念大會,發現軍區英烈牆上刻著我的名字。
旁邊附著我當年的軍裝照,下方擺放著一束新鮮白菊。
軍區宣傳乾事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有些驚訝:
“秦觀察員,您看英烈牆上的照片,是不是跟您很像?”
“要不是我知道您剛從聯合國總部回來,還以為鬨鬼了呢!”
我笑笑。
“確實像,但不是我。”
我叫秦硯,國際軍事觀察員、戰地記者,退役將軍秦正雄的養女。
剛和丈夫江弈過完結婚三週年紀念日,女兒念念四歲。
妥妥的人生贏家。
而英烈牆上的人叫陸硯。
五年前,因為父親帶回來的“軍屬遺孤”蘇曼妮查出抑鬱症,她的父親和哥哥便瞞著她為蘇曼妮舉辦了訂婚儀式。
而未婚夫,正是她相戀五年的男友沈聽瀾。
她是十成十的失敗者。
我和她,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收回目光,我偏頭和宣傳乾事討論大會流程。
誰知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硯!”
我沒有理會,繼續和乾事交談。
一道大力忽然拽住了我的胳膊。
在乾事驚訝的視線中,我一個踉蹌,轉身對上了沈聽瀾的眼。
“陸硯,你……你竟然沒犧牲?”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眼神卻落到了男人手裡的白菊。
五年不見。
沈聽瀾的眼睛,怎麼變得如此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