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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紀元:道起鴻蒙 第110章 劍氣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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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冬這副模樣,古雲子見得多了——堂裡哪個弟子見了他,不是這般拘謹畏縮?他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右手輕揮,兩道靈符便裹著純正渾厚的靈力,穩穩落在嚴冬掌心。

那靈符觸手溫潤,一道玉白如凝脂,符文流轉著清冷光澤;一道碧青似翡翠,紋路間泛著柔和靈光。嚴冬指尖微顫,連忙雙手捧住,掌心沁出細汗,連聲道:“謝堂主賜符!”

“自然堂的弟子,幾百年沒敢主動遞戰書了,這頭一份,倒敢砸到我古雲堂頭上。”古雲子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去應戰,務必贏得乾脆漂亮,彆讓旁人戳我古雲堂的脊梁骨。”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嚴冬緊繃的側臉:“我知道你收了些應戰的物件,可旁人給秦浩軒的東西也不少。這白玉符,你用在蒲漢忠身上——敢挑釁我堂威嚴,便是重傷了,也無人敢說什麼。”

話鋒一轉,他指尖點向那道青玉符:“至於秦浩軒,用這個。切記,萬不可傷他性命,此人……對本座還有些用處。”

嚴冬連忙躬身應道:“弟子明白!定不負堂主所托,絕不給古雲堂丟臉!”掌心的靈符似有暖意蔓延開來,熨帖著他緊繃的神經,也讓他心頭的底氣足了幾分。

古雲子滿意頷首,語氣雖平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分量:“蒲漢忠那邊,重創便可,不必留手。倒是秦浩軒,你須得看顧好——斷不可傷他筋骨,更不能折損他手腳,否則,本座絕不饒你。”

他頓了頓,目光沉了沉:“不過他既敢約戰,你也該給他些教訓,讓旁人知曉,我古雲堂弟子,不是誰都能隨意招惹的。其中分寸,你自己掂量著辦,莫要失了度。”

這番話聽在嚴冬耳中,不啻於驚雷炸響。他連連躬身應是,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難怪堂主屢屢提點,原來竟如此看重秦浩軒?先前還打算對秦浩軒多下重手,以防他耍什麼古怪手段,如今看來,隻能收著打了……這分寸,可實在難拿捏。

退出點睛閣時,嚴冬隻覺後背的冷汗已浸透衣衫,幾乎能擰出水來。這座無數古雲堂弟子夢寐以求踏足的聖地,此刻在他眼中卻如畏途,隻盼這輩子都不必再踏進來。

望著天邊漸沉的暮色,他攥緊了拳,低聲自語:“蒲漢忠,秦浩軒……明日,且看分曉。”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既有對古雲子高深境界的嚮往,也藏著幾分應對明日之戰的焦灼。

太初教半年一度的鬥法小會,算得上是全教弟子最盼的盛會。平日裡弟子們各司其職,不是埋首修煉,便是忙著種地、煉丹、製符,日子過得像上了弦的鐘,緊湊又紮實,連喘口氣的閒隙都少,更彆提什麼娛樂。偌大的門派雖有上萬弟子,平日裡各忙各的,難得湊到一處,也就這鬥法小會能讓大家聚在一塊兒,熱鬨得像炸開了鍋。

小會設在【釋怨坪】,離黃帝峰足有一百裡路。若是循著崎嶇山路步行,少說也要走一天,弟子們自然不會這般折騰——大多乘著仙雲車而來,車駕碾過雲氣,快得很。太初教雖說是修仙門派,真能禦使飛劍的弟子卻不多,偶爾見著誰踩著一柄劍胚低空掠過,都能引來一路目光,像是看什麼稀奇物件。

護山大陣隻攏著黃帝峰等幾座核心山峰,出了這範圍,天朗氣清,再沒了陣中那些虛實難辨的幻象。仙雲車駛出大陣結界時,不少弟子都掀開簾子往外看,隻見遠山如黛,風裡帶著草木清氣,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釋怨坪早已熱鬨起來。坪上搭著數座看台,靠近中央鬥法台的位置,擺著供長老們休憩的桌椅,案上放著新沏的雲霧茶,蒸騰的熱氣裡飄著茶香。弟子們三三兩兩地聚著,有的在檢查法器,有的在互相調侃,還有的湊在一塊兒,壓低聲音猜這次誰能拔得頭籌。

“聽說今年新晉的幾個內門弟子裡,有個叫秦浩軒的,靈力漲得邪乎,上次在演武場一劍劈開了青石案,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衝進前三?”

“我賭林硯書!她的符籙術都快練到化境了,上次對戰時,一張‘縛靈符’就困住了築基期的師兄,厲害得很!”

“彆爭了,快看那邊——張師兄帶著他那柄‘碎星’劍來了!聽說這劍剛淬過靈,鋒芒得很呢!”

議論聲裡,仙雲車一輛接一輛落在坪邊,弟子們陸續下車,很快把偌大的釋怨坪擠得滿滿當當。陽光灑在每個人臉上,帶著期待的亮澤,連空氣裡都飄著股躍躍欲試的勁兒——畢竟,半年才得這麼一次機會,既能切磋身手,又能看看彆人的斤兩,誰都不想藏著掖著。

遠處,負責主持小會的長老們正緩步走來,為首的白鬍子老道捋著胡須,朗聲道:“都各就各位吧,卯時三刻,鬥法小會,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坪上頓時靜了靜,隨即爆發出一陣更響的喧嘩,像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一場熱熱鬨鬨的較量,眼看著就要開場了。

秦浩軒正倚著仙雲車的窗沿眺望,忽然眼尖地瞥見遠處一道流光破開雲層——是負責鬥法小會秩序的長老禦劍而來。那柄飛劍裹著刺目的劍虹,拖出半道弧形的光帶,像把天空劃開了道璀璨的口子,所過之處,下方弟子無不抬頭驚歎,連喧鬨聲都矮了三分。

“真威風啊……”他忍不住咂舌,指尖無意識地敲著窗欞,“當長老就是不一樣。”

同車的徐羽、慕容超幾人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連素來沉穩的蒲漢忠都微微前傾了身子。秦浩軒眼角餘光掃過,見羅金花眸子裡也燃著點躍動的光,那光芒裡混著羨慕與不甘,倒比平時多了幾分鮮活。

“也不是所有長老都能有這排場。”羅金花接過話頭,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語氣裡帶點譏誚,“飛劍這東西,金貴得很。有些掛著長老名頭的,手裡攥著柄普通法器就敢坐堂,哪配得上這劍虹萬丈的風光?”

秦浩軒愣了愣,追問:“這麼說……長老還分三六九等?”

“嗬,”羅金花嗤笑一聲,往車外啐了口帶殼的瓜子,“何止分等。有實打實鎮得住場子的,像剛才禦劍那位,手裡的‘流霜劍’是百年前宗門盛典上煉的寶器,論資曆論修為,誰不服?也有靠熬年頭混上來的,彆說飛劍,連塊像樣的護符都湊不齊,見了真章就得躲。”

徐羽在旁點頭:“羅師姐說得是。上次見著位管事長老,穿得倒體麵,結果被個外門弟子用基礎符術逼得連連後退,傳出去都嫌丟人。”

慕容超摸著下巴接話:“所以啊,要我說,有沒有飛劍倒在其次,真本事纔是根本。你看那位長老,劍虹裡裹著的靈力波動,隔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這纔是真能耐。”

秦浩軒望著那道漸漸遠去的劍虹,心裡那點羨慕忽然沉了沉。原來風光背後,藏著這麼多門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那柄剛淬煉過的鐵劍,劍鞘上還留著鍛打時的糙痕,倒忽然覺得,比起那遙不可及的飛劍,先把手裡的家夥使得利索些,纔是正經事。

羅金花斜倚在仙雲車的扶手上,指尖轉著塊玉佩,語氣裡帶點漫不經心的譏誚:“可不是麼?真有本事的長老,劍虹能劈開雲氣;混資曆的,怕是連仙雲車的方向盤都摸不利索。”

她瞥了眼秦浩軒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然嗤笑一聲:“你當仙雲車場那些挎著‘長老’牌牌的老頭,真是靠修為坐上去的?多半是年輕時沒闖出名堂,門派念著情分,給個閒職養老罷了。他們手裡那柄鏽跡斑斑的鐵劍,說不定還沒你腰間這柄新淬的鋒利。”

秦浩軒摸著下巴點頭,忽然想起剛才那道劃破雲層的劍虹,又追問:“那剛才禦劍的那位,是長老院裡的?”

羅金花這才坐直了些,眼神裡浮起層敬意:“那是自然。長老院的前輩,哪個不是仙樹境打底?劍匣裡藏著的飛劍,都是用百年靈木的芯、千年寒鐵的髓煉的,彆說劈雲斬霧,就是要在雲裡開條路,也眨眨眼的功夫。”

“那長老院到底有多少人啊?”秦浩軒追著問。

羅金花忽然伸手敲了下他的額頭,沒好氣地說:“你這人怎麼跟個學童似的?這等核心事,哪能隨便往外說?”她頓了頓,壓低聲音,“反正……手指頭數得過來。能進那扇門的,都是把名字刻在門派骨頭上的人物。”

仙雲車碾過一片雲氣,車窗外的風帶著清冽的靈息,秦浩軒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劍虹殘影,忽然覺得,那些藏在“長老”二字背後的分量,比他想象中重多了。

仙雲車漸漸靠近釋怨坪,秦浩軒掀開車簾一角望去,瞬間驚得嘴巴半張——隻見下方坪地開闊得望不到邊,數百座擂台星羅棋佈,全是將天然岩石削平而成,粗糲的石麵透著蒼勁的古意,卻又隱隱透著某種規律。

他盯著那些擂台的排布看了半晌,眉頭越皺越緊。這些擂台看似隨意散落,可東南角那三座呈犄角之勢,西北角的五座又連成弧線,隱約有股說不出的協調感。“這排布……”他喃喃自語,眼神裡滿是迷惘,“看著像陰陽八卦陣,卻又多了幾分變數,不太對。”

旁邊的徐羽也湊近車窗,目光掃過整片坪地,忽然一拍大腿:“羅師姐,這釋怨坪本身就是個陣吧?你看那最中間的高台,像不像陣眼?”

羅金花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指尖輕點車簾:“算你眼尖。這釋怨坪的擂台是初代掌門將天然山勢改的,明著是比武場,暗裡藏著‘七星鎖靈陣’,既聚靈氣,又能在比試時緩衝靈力衝擊,免得傷了周遭草木。”

秦浩軒這才恍然,再看那些擂台,果然見石縫間隱約有微光流轉,想來是陣法的靈力在暗中執行。他忍不住咋舌:“難怪看著不一般,原來是暗藏玄機。”

徐羽湊過來,眼裡閃著興奮的光:“那咱們待會兒比試,豈不是能借陣力?”

羅金花白了他一眼:“彆想歪了,這陣隻護場,可不會幫誰作弊。真要借陣力,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修為夠不夠格引動靈氣。”

羅金花聞言滿意頷首,對徐師妹讚道:“徐師妹果然慧黠,竟能這般快洞悉其中玄機。這釋怨坪本是天然迷宮陣,後經宗門前輩以大神通改造,佈下【正反兩儀陣】,暗含天地相生相剋的高深陣法精義。受陣法庇佑,坪內擂台無論損毀多甚,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自行複原,除非遇上仙嬰道骨境的老祖宗級人物交手,其強橫實力足以破陣,否則斷難撼動分毫。”

秦浩軒在一旁聽得暗暗咋舌,仙嬰道骨境的老祖宗級高手,平日裡想見一麵都難如登天,若真到了動手之時,恐怕當真會是天崩地裂的景象。

下了仙雲車,眾人隨羅金花步入釋怨坪。隻見寬闊的坪地上已是人聲鼎沸,圍觀者摩肩接踵——半年一度的鬥法小會,對那些無恩怨需了結的修仙者而言,亦是一場不容錯過的盛會。

“竟有這麼多人圍觀?”秦浩軒望著熙攘人群,不免詫異,“難道旁人了結恩怨,竟是這般值得觀看的事?”

羅金花解釋道:“這可不止是看熱鬨。他們多是來學習的,太初教弟子若非臨近衝關的關鍵時期,常會藉此機會放幾日假,一來放鬆緊繃的身心,二來觀摩他人打鬥亦是精進之途。從前便有不少弟子,觀罷高手對決後豁然頓悟,回去便突破了困擾許久的瓶頸呢。”

說話間,前方傳來一陣喝彩,原來是有擂台已開始比試,靈光閃爍間,引得圍觀者陣陣叫好。秦浩軒順著眾人目光望去,隻見兩道身影在台上你來我往,靈力碰撞的餘波拂過臉頰,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他不由得收了心神,暗暗凝神細看。

釋怨坪裡人頭攢動,目光都追著各座擂台上的身影流轉。圍觀的弟子們三三兩兩聚著,低聲議論間,不時有恍然大悟的驚呼聲劃破喧囂——或是某個弟子望著擂台上精妙的卸力手法,忽然拍著大腿起身,眼裡亮得驚人,不用問也知道,定是卡在某處許久的瓶頸,在這觀摩中豁然破開了。

這般明悟的神情,看得旁人又是羨慕又是眼熱,暗自琢磨著自己何時能有這般機緣。

一直默立在旁的蒲漢忠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目光落在秦浩軒身上,語氣帶著幾分鄭重:“修仙一道,最忌閉門造車。你瞧這些頓悟的弟子,哪一個不是在觀賽中得了啟發?磨刀不誤砍柴工,多看看,多想想,比悶頭苦修有用得多。往後切不可把自己關在院子裡,失了這交流的益處。”

秦浩軒聽得認真,重重點頭。他順著蒲漢忠的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座擂台上,兩道身影正鬥得難分難解。青藍色的靈力與赤紅色的氣焰碰撞,炸開漫天流光,引得周圍弟子陣陣喝彩,圍攏的人比彆處多了近一倍,顯然是這兩人的修為與招式都更勝一籌,打起來格外有看頭。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擠在人群中凝神觀望。隻見穿青衫的弟子以快見長,劍招如疾風驟雨,卻總在觸到對手衣襟時巧妙變向,留著三分餘地;而著紅衣的弟子看似攻勢剛猛,每一拳落下,都暗合著某種韻律,竟是將防禦藏在了進攻裡。

秦浩軒越看越入神,指尖無意識地跟著招式軌跡輕動,那些平日裡練得熟稔的法門,彷彿在這觀摩中忽然活了過來,許多先前晦澀的關竅,竟隱隱有了貫通的跡象。

原來蒲漢忠說的不假,這般交流與碰撞裡藏著的機緣,果真比獨自摸索要多得多。

秦浩軒本想駐足細看,忽覺一股淩厲之氣衝天而起——擂台上陡然迸發出一道劍氣,直刺雲霄,劍光四射之際,刺骨的殺意如寒流般擴散開來。即便隔著不短的距離,那劍氣散開的餘威仍讓秦浩軒心頭一震,下意識後退半步。

這道劍氣剛起,四麵八方的擂台便如呼應般,此起彼伏地衝出一道道光華,或青或紫,或赤或金,一時間整個釋怨坪被彌散的劍氣籠罩,肅殺之氣彌漫,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幾分。

他下意識仰頭,見釋怨坪正上方飄著一朵蓬鬆的白雲,方纔那一道道劍氣穿雲而過,竟在雲身上刺出密密麻麻的小洞,遠遠望去,那雲宛如一方被戳破的篩子,在風中輕輕搖曳。

不止秦浩軒,身旁的徐羽、慕容超也瞪大了眼,臉上難掩驚歎與羨慕。

秦浩軒望著漫天劍氣,由衷感歎:“入太初教五個月,雖說勉強摸到修仙門檻,也曾與仙苗境五六葉的修士過招,但今日見了這些劍氣,才知自己不過剛抬腳,真正的修仙路還遠著呢。”

一旁的羅金花掩嘴輕笑,目光掃過那些劍氣,帶著幾分不以為然:“這也配叫劍氣?我早跟你說過飛劍珍貴,若真是什麼稀罕物,怎會這般‘遍地開花’?連這些尋常弟子都能隨意催動,怕是些最粗淺的劍招罷了,哪談得上珍貴。”

秦浩軒瞳孔微縮,盯著那些刺破雲層的劍氣,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方纔那股震顫靈魂的淩厲感絕非錯覺,若這都不算飛劍,那真正的飛劍該是何等恐怖?他按捺住心頭的激蕩,目光灼灼地望著羅金花,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羅金花見他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指尖輕點了點他的手臂:“這些是符劍,也叫劍符。說白了,就是把十幾枚儲滿靈力的符籙,提前烙印在普通鐵劍上,用的時候以靈力催動,能模仿飛劍的三成威力,撐死用個三五次,靈力耗儘就成廢鐵一堆了。”

她頓了頓,抬眼望向遠處一柄炸開的符劍,碎屑如星子般散落:“你再看——”話音剛落,隻見一道更凝練的白光劃破天際,竟是一柄真正的下品飛劍,隻一下就將那片符劍的殘骸劈得粉碎,連帶著周圍幾柄符劍都被震成了齏粉。

“瞧見了?”羅金花收回目光,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最低階的飛劍,碾符劍跟碾碎紙一樣。”

秦浩軒嚥了口唾沫,聲音還有點發緊:“那……做一柄符劍,得多少仙材?”

羅金花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普通符劍?三五塊下品靈石就能湊齊材料。但你要知道,這點成本換的‘威力’,也就騙騙剛入門的修士。真遇上事,還得靠真家夥。”

秦浩軒望著那道白光消失的方向,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原來自己剛才震撼的“厲害”,在真正的修仙世界裡,不過是廉價的“入門玩具”。他攥了攥拳,忽然更想知道,那能劈開符劍的飛劍,又該有多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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