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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紀元:道起鴻蒙 第61章 神識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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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魔!我早察覺你眼神不對,果然沒安好心!”秦浩軒雖心頭發緊,卻死死攥緊拳頭,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強壓下驚惶,大腦飛速運轉:對方魔念剛侵入識海,根基未穩,正是反擊的最佳時機。

不死巫魔見他臨危不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被輕蔑取代,魔念在秦浩軒識海裡盤旋,發出桀桀怪笑:“察覺又如何?憑你這剛入門的雛兒,能擋得住老夫?等吞了你的神識,這具年輕的軀殼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憑它重修大道,誰還記得你這短命鬼?”

秦浩軒沒再廢話,猛地咬破舌尖,借著劇痛讓自己徹底清醒,同時調動起所有靈力,在識海築起一道靈力屏障。屏障雖在魔念衝擊下微微震顫,卻始終沒破——他知道,此刻退一步就是萬劫不複,唯有死扛到底。

不死巫魔的話音剛落,秦浩軒的麵板已如被墨汁浸染,瞬間變得黝黑如炭,連眼白都泛起詭異的青黑——魔念已死死攥住他的軀體。

“桀桀……識相點就乖乖交出神識,省得受折磨。”不死巫魔的聲音在秦浩軒體內回蕩,帶著令人牙酸的得意。一道更濃鬱的黝黑魔念如毒蛇般竄起,順著脖頸往他天靈蓋鑽,寒氣直逼腦海,彷彿要將那點殘存的意識連根拔起。

“老魔休想得逞!”秦浩軒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帶著撕裂般的痛感,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碾過,“我秦浩軒就算魂飛魄散,也不會讓你占了這具軀殼!”

身子被魔念釘在原地,靈力如死水般凝滯,連指尖都動不了半分。秦浩軒心頭血湧,忽然想起師父曾說過“神識為根,魂不滅則意不散”,眼底猛地燃起一簇火——對,還有神識!

他咬碎舌尖,借著那股劇痛將渙散的意識死死攥緊,所有精神力凝成一柄無形的銳刃,迎著那道鑽向腦海的魔念狠狠刺去。這是絕境裡的孤注一擲,神識碰撞的瞬間,他隻覺得腦袋像被巨錘砸中,眼前炸開一片血紅,卻仍咬著牙不肯鬆勁。

不死巫魔顯然沒料到他還有後手,魔念被銳刃劈得一顫,隨即暴怒:“不知死活的東西!”更洶湧的魔氣翻湧而上,要將那縷神識銳刃徹底絞碎。

秦浩軒望著腦海中那片如江河奔湧的金光,懸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他孤注一擲,猛地調出一團神識,像掄起一塊巨石般,朝著那道魔念化形的小蛇狠狠砸去。

就在魔蛇即將竄入腦海的瞬間,秦浩軒識海中驟然閃過一道刺目金光。那團神識裹挾著金光,如同一座驟然墜落的山嶽,“嘩啦”一聲便將魔念小蛇碾得粉碎。

不死巫魔臉上的輕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驚詫。他死死盯著秦浩軒,眼底翻湧著難以置信——仙嬰道果境才能修出的神識,這不過是個即將出苗的雛兒,怎麼可能駕馭?這般天賦,簡直聞所未聞!

短暫的錯愕後,不死巫魔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冷笑:“哼,天賦異稟又如何?”他暗忖,自己雖在絕仙毒穀蹉跎歲月,修為倒退,神識也大不如前,但收拾一個尚未出苗的後輩,還綽綽有餘。

“彆以為碎了一道魔念就萬事大吉,”不死巫魔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意,“接下來,老夫讓你知道,螻蟻的掙紮,終究是徒勞。”

話音未落,更濃鬱的黑霧從他體內翻湧而出,化作數道猙獰的魔影,再次朝著秦浩軒的識海猛撲過去。

在不死巫魔的催動下,滔滔魔念如漆黑潮水般洶湧而出,儘數撲向秦浩軒的識海。隻要吞噬掉他的神識,自己便能取而代之,占據這具承載著完美仙魔種的軀體,未來在修仙界必定光芒萬丈——這念頭在巫魔心中瘋狂滋長。

可就在魔念即將觸及識海的刹那,不死巫魔猛地僵住——那些勢不可擋的魔念竟如撞在無形壁壘上,寸步難進!

“怎麼回事?”他驚疑不定地探查,當看清秦浩軒識海中那片如沙河般浩瀚的金光時,瞬間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不可能!絕不可能!”不死巫魔喃喃自語,滿臉難以置信,“這根本不合常理!一個剛出苗的菜鳥,神識怎會強到這種地步?”那片金光不僅穩固如磐石,其磅礴之勢竟隱隱壓過了自己的魔念,這讓他無法接受——一個初出茅廬的修仙者,神識怎會比自己這浸淫多年的老魔還要強盛?

絕仙毒穀的陰風卷著蝕骨寒意,不死巫魔殘存的魔念在穀中盤踞了數萬年,雖隻剩全盛時的萬分之一,卻也足以讓尋常修士神識崩碎。可此刻,那團黑霧在秦浩軒識海外圍瘋狂翻滾,竟連一絲縫隙都鑽不進去——金色的神識壁壘如驕陽般懸在識海中央,將所有陰翳都逼得節節後退。

“豎子敢爾!”不死巫魔的怒吼在虛空中炸響,殘存的魔念驟然凝聚,化作一條通體漆黑的巨龍:鱗甲是凝固的墨汁,龍須如淬毒的鋼針,雙眼燃燒著幽冥鬼火,甫一現身便掀起滔天魔浪。它張牙舞爪地俯衝而下,龍爪撕裂空氣的銳響刺得神識都陣陣發疼,漆黑的火焰如瀑布般從口中傾瀉,撞在金色壁壘上“滋滋”作響,騰起大片白霧。

轟隆——

巨龍狠狠撞在壁壘上,秦浩軒隻覺識海劇烈震顫,金色光牆竟被撞出一道裂紋。他悶哼一聲,額頭滲出冷汗,指尖掐訣的手微微發顫,卻死死咬著牙不肯鬆勁——識海中的金光驟然暴漲,將那條巨龍狠狠彈了回去。

“不可能……”不死巫魔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巨龍在半空翻了個跟頭,鱗片上竟崩落數塊黑灰。它甩了甩頭,再次咆哮著衝來,龍爪上的雷電劈啪作響,卻在接觸金光的瞬間被灼燒得發出焦糊味。

秦浩軒望著那道不斷衝擊的黑影,忽然抬手按在光牆內側,掌心的溫度透過壁壘滲出去,將那些被魔火燻黑的地方一點點焐得重新發亮:“盤踞毒穀數萬年,到頭來,連個剛出苗的修士都拿不下嗎?”他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卻讓不死巫魔的怒吼都噎在了喉嚨裡。

不死巫魔的第一次衝擊被撞得潰散時,秦浩軒的識海已泛起漣漪。他猛地攥緊心神,神識如金網般重新編織,心底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這魔念占了軀殼。若真被它鑽了空子,自己的魂魄怕要化作虛無,連輪回的痕跡都留不下。

黑霧翻湧間,不死巫魔的魔念凝成更粗壯的黑龍,獠牙間淌著墨色毒液,嘶吼著撞向神識壁壘。這一次的衝擊帶著瀕死反撲的狠勁,金網在巨力下寸寸碎裂,秦浩軒喉間湧上腥甜,卻死死盯著那道黑影——壁壘崩碎的刹那,黑龍也發出一聲哀鳴,鱗片剝落大半,像被烈火燎過般蜷成一團,踉蹌著縮回火霧裡,再沒了先前的凶戾。

神識防禦碎成星屑的瞬間,秦浩軒反而笑了。碎就碎吧,至少這老魔也沒討到好,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痕,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想吞了他?沒那麼容易。

“好個小子!連你都拿不下,我不死巫魔枉活千年!”幽冷的聲音在識海中回蕩,帶著瀕死的怨毒。前兩次衝擊已讓他魔念大損,此刻竟生出徹骨的恐懼——這看似稚嫩的神識,竟比當年自己仙嬰道果境時還要堅韌?羞辱與怒意像毒藤般纏上心頭,他猛地咬牙,眼中閃過決絕。

“道心種魔……今日便用你這軀殼,了我夙願!”

話音未落,秦浩軒周身驟然騰起刺骨寒氣,絲絲縷縷的魔念如冰絲纏繞,瞬間將他裹成一具巨大的冰蛹,冰晶上蔓延著漆黑的魔紋,彷彿要將他的生機徹底凍結。地麵以冰蛹為中心迅速冰封,周遭草木沾染魔息,瞬間枯敗成灰,連空氣都似要凝固碎裂。

不死巫魔賭上了全部殘存的魔念,九條漆黑巨龍從冰蛹中破壁而出,龍鱗閃爍著幽冥般的寒光,龍爪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每一條都比先前粗壯數倍,帶著“不成功則成仁”的瘋狂,朝著秦浩軒的識海核心猛撲而去——這是他最後的反撲,要麼奪舍重生,要麼徹底煙消雲散。

秦浩軒的意識海中,灰暗的天幕下驟然掀起狂濤。九條黑龍張牙舞爪,鱗甲泛著幽冷的光澤,彼此纏繞交織,織成一張巨大的黑色電網,劈裡啪啦的電流聲裡,裹挾著刺骨的陰寒與悲風,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壓幾乎要將意識海壓垮。

他心頭一緊——這老魔是鐵了心要魚死網破。硬拚顯然不智,神識損耗事小,一旦意識海被衝垮,後果不堪設想。

換作旁人,麵對這般凶悍的攻勢早已心膽俱裂,但秦浩軒的眼底卻燃起一絲反戈的銳光。他不懂如何將神識凝聚成具象,更不會那些花哨的攻擊手法,此刻能依仗的,唯有一股悍勇。

沒有猶豫,他調動起全部神識,化作一道純粹的白光,不似黑龍那般張揚,卻帶著一往無前的衝勁,直直撞向那張黑色電網。

這舉動完全出乎不死巫魔的意料——他算準了秦浩軒會防禦、會周旋,卻沒料到對方敢主動迎擊,還是用這般近乎原始的方式。

白光與黑網碰撞的刹那,意識海劇烈震顫。黑龍的咆哮與白光的嗡鳴交織,秦浩軒隻覺識海刺痛,卻咬緊牙關,將那道白光往前再推了寸許。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遠不及對方精妙,但此刻,氣勢不能輸。

(神識震得空氣嗡鳴,秦浩軒的識海深處陡然翻湧,那座由純粹神識凝聚的金山猛地拔地而起,金磚碰撞的脆響如驚雷滾過)“老魔休狂!”一聲爆喝撞得不死巫魔的魔念都是一顫——誰能想到,這出苗境的菜鳥竟敢主動撞過來?

金山巍峨,金磚縫隙裡淌出的金光幾乎要燒穿天幕,每一塊磚上都凝著他日夜打磨的堅韌,此刻如流星墜地,帶著山崩地裂的勢頭直撲九條黑龍。不死巫魔的魔念果然頓了半拍——他算準了對方會龜縮防禦,算準了這菜鳥神識稚嫩,卻沒算到這份悍不畏死的衝勁。

黑龍們被金光刺得嘶吼,盤旋著要撲上去撕咬,可金山勢頭太猛,竟硬生生撞散了最前頭那條黑龍的翅膀。秦浩軒的神識在震顫,金山表麵的金磚簌簌掉著碎屑,他卻不管不顧,隻把牙咬得死緊:“就算是菜鳥,也能啄掉你一塊肉!”

(識海因這撞擊掀起狂濤,金光與黑霧攪成一團,誰都沒看清,那金山裂縫裡,正有新的金光一點點冒出來——那是被逼到絕境後,反而燒得更旺的氣性。)

(識海深處的轟鳴幾乎要掀翻天地)

不死巫魔的嘶吼帶著瀕死的瘋狂,九條黑龍猛地昂起頭顱,龍角刺破黑霧,鱗甲上的魔紋如活物般蠕動,竟不顧一切地迎著金山撞去。那是魔頭最後的反撲,每一道龍息都淬著蝕骨的陰寒,要將這片識海徹底拖入幽冥。

可秦浩軒的神識金山,卻比所有人想象中更沉、更烈。

金磚相撞的脆響壓過了龍吼,第一道金光撞上黑龍時,竟直接從龍頸穿了過去,那魔念凝聚的軀體如破布般撕裂,黑霧尖叫著潰散。緊接著是第二頭、第三頭……金山勢如破竹,龍鱗與骨殖的碎片混著黑霧漫天飛濺,九條不可一世的黑龍,竟在短短數息內被撞得七零八落。

“不可能——!”不死巫魔的聲音裡淬著血,魔念核心在黑霧中劇烈顫抖。他沒料到這看似生澀的神識竟藏著這般剛猛的力道,那不是技巧,是硬生生砸過來的、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執拗與悍勇的力量。

秦浩軒眼底金光暴漲,金山頂端忽然裂開一道縫隙,無數細小的金芒如箭雨般射向潰散的黑霧——那是他壓箱底的神識碎片,此刻卻成了最鋒利的刀。每一縷金芒都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追著那些試圖逃竄的魔念殘片,死死釘進識海的角落。

黑霧在金芒灼燒下發出滋滋的慘叫,不死巫魔的咆哮越來越弱,最後化作一縷青煙,被金山底部湧出的金光徹底吞噬。

秦浩軒的神識微微顫抖,金山表麵的金磚剝落了一層,露出內裡更亮的光。他沒有鬆懈,指尖凝聚起最後一絲力氣,在識海邊緣佈下金色屏障——他比誰都清楚,對付魔頭,退讓一次,就是萬劫不複。

當最後一縷魔念消散在金光裡,識海終於恢複了平靜。金山緩緩落回原處,秦浩軒的意識卻依舊緊繃,直到確認再無一絲陰翳,才脫力般地靠在“山”上,嘴角卻悄悄勾起了一抹勝券在握的笑。

這場無聲的廝殺,終究是他贏了。

不死巫魔的魔念在識海深處劇烈顫抖,黑霧裹著的輪廓幾乎要潰散——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剛出苗的修仙者,不僅硬生生扛住了自己兩撥狠戾的魔念衝擊,竟還能凝聚出如此凶悍的神識反撲,將自己苦心經營的魔網撕得粉碎。

那道金光撞來的時候,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銳勁,沒有半分拖泥帶水,像一柄燒紅的烙鐵燙在冰麵上,瞬間讓他的魔念發出滋滋的灼燒聲。他活了數百年,見過無數天賦異稟的修士,卻從未見過這般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沉厚神識的——那哪裡是剛出苗的力道?分明是藏著一片深不見底的星海,隻稍稍攪動,就足以讓他的魔念如驚弓之鳥。

“你……”黑霧裡擠出斷斷續續的嘶吼,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這不可能……剛入道的雛兒,神識怎會……”

話音未落,秦浩軒的神識金光又追了上來,像撒下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那些試圖逃竄的魔念殘片牢牢罩住。每一縷金光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逼得他隻能蜷縮在識海角落,連動一動都覺得刺骨的疼。

直到此刻,不死巫魔才真正嘗到了恐懼的滋味——這哪裡是雛鳥?分明是一頭藏起利爪的幼獅,看似無害,一旦亮出獠牙,便足以撕碎比自己強壯數倍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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