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來臨,養女將我鎖在陽台後悔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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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被親生父母找到的第二天,為了報複我,就將我鎖在陽台上吹吹風。
她親生父母看著天邊提醒:“颱風要來了,這樣做會出人命的。”
她冷笑一聲:“她活該!誰讓她當年偷走我?讓我叫了仇人二十多年媽!死了也是報應!”
我張嘴想解釋,可嘴裡空空蕩蕩。
我的舌頭,早在三天前就被女兒親手割了。
颱風登陸那晚,暴雨砸得整棟樓都在晃。
後來,她終於想起陽台外還鎖著個人,
卻隻看到半截空蕩蕩的鐵鏈,在風裡晃盪。
我死後的第三天,被颱風吹散的屍體終於被路人發現,上了地方新聞。
新聞標題寫著:“獨居老人颱風天遭遇不幸,遺體殘缺待認領”,主播推測,這或許是一位子女不在身邊的孤獨老人,因無人照料而發生意外。
蘇月正和親生父母吃著早飯,電視上的畫麵讓她動作一頓。
她眼睛忽然紅了,轉頭對父母說:“爸、媽,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們,絕不讓你倆單獨在家,你們看這新聞,多可憐要是她孩子知道了,怕是要後悔瘋了。”
生母張媛沉默片刻,抬眼看向她:“你陽台上的那個你養母,你不去看看嗎?”
蘇月臉色瞬間冷下來,嫌惡地皺起眉:“媽,你彆提她!要不是她偷走我,我本該在你們身邊好好長大的,她給我的那叫什麼日子?我現在隻覺得噁心。”
我站在一旁,看著女兒蘇月依偎在她生母懷裡的樣子,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汽車站撿到她的那個下午。
那時她被人用舊毯子裹著扔在長椅上,小臉凍得發青。
因為我不能生育,一直渴望有個孩子,當時隻覺得是老天爺可憐我,送來了一個女兒。
我給她取名蘇月,將她當命根子一樣帶大。
她從小就聰明,書念得極好。
後來考上醫學院,成了法醫,我雖然不懂,但知道那是穿白大褂、有出息的職業。
她第一次穿上製服那天,我看著她覺得這輩子吃再多的苦,也值了。
我本以為,苦日子總算熬出了頭。
可我萬萬冇想到,就在她工作穩定後不久,一對衣著光鮮的夫妻找上門來。
他們語氣篤定,說蘇月是他們被偷走的親生女兒。
我慌了神,想拉住蘇月的手,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當年明明是我在車站角落撿到了被遺棄的她!
她生母當場就哭了,抽抽噎噎地說起當年是怎麼在商場被偷了女兒,這些年來冇有一天不想念。
生父也在一旁補充,說已經做了親子鑒定結果確鑿。
蘇月聽到這裡,猛地甩開了我想牽她的手。
她轉過頭來看我,眼神冷得刺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望著她,心裡全明白了。她已經信了那個更“完整”、更富貴的身世,認定是我偷走了她本該擁有的一切。
我本打算默默離開,把女兒還給他們。
可我怎麼都想不到卻冇想到她竟然親手割了我的舌頭,說這是為她的過去討一個公道。
“媽,還好你們找到我了,”此刻,蘇月在張媛懷裡蹭了蹭,聲音發膩,“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那個惡毒的女人虐待到什麼時候。”
張媛眼裡掠過一絲瘋狂的光芒,輕拍著她的背:“是啊,幸好…終於找到我的寶貝女兒了。”
我看著她們母女情深的畫麵,心裡像塞滿了冰碴子。
是的,我到底隻是個養母,一個她認定了的“仇人”。
那些我為她受過的苦,掉過的眼淚,她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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