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天女管家害死婆婆後，老公還要帶屍體翼 第5章 羊毛，就要對著一隻薅
黑暗中，周毅的笑聲聽起來格外瘮人，像極了恐怖片裡即將開始行凶的反派。
那些在他眼前飛舞的竊能飛蛾，彷彿也從這笑聲中感受到了一絲不祥，盤旋的動作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但已經晚了。
在周毅眼中，它們已經不是什麼維度侵蝕體，而是一張張飄在空中的五元代金券。
“來排好隊一個個來不要急。”
周毅低聲唸叨著，臉上露出了他工作時麵對優質客戶般的和善微笑。他不再像剛才那樣驚慌失措地揮舞斧子，而是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棒球擊球姿勢，隻不過手裡握著的是一把消防斧。
他的動作變得極具章法和效率，一套流程行雲流水，充滿了工業化的美感。
第一步：【鎖定目標】。他的目光在黑暗中精準地捕捉到一隻落單的飛蛾。
第二步：【掃描商品】。心中默唸，掃描框彈出。
第三步：【篡改資訊】。發動技能【商品資訊打碼】，將“商品名稱”和“可回收價值”兩欄變成馬賽克和問號。整個過程耗時不到半秒，熟練得像是呼吸一樣。
第四步：【物理下架】！
他沒有用鋒利的斧刃去劈，因為那樣目標太小，容易落空。他用的是寬闊的斧麵，就像揮舞著一個巨大的蒼蠅拍！
“啪！”
消防斧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將那隻剛被打碼的飛蛾拍在了對麵的牆上，留下了一灘微亮的液體。
【叮！成功下架[未知稀有商品]x1，回收[超市積分]x5點！】
【您的當前積分餘額為：27點。】
“漂亮！”周毅忍不住給自己喝了聲彩。
這感覺太美妙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殺怪求生，這是在搞錢！是在創業！是在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向黑心資本家討回應得的血汗錢！
他的腎上腺素再次飆升，但這一次帶來的是純粹的亢奮和愉悅。
“下一個！”
周毅的熱情被徹底點燃。他像一個勤勞的流水線工人，開始了他枯燥而高效的“下架”工作。
“啪！”
【叮！成功下架[未知稀有商品]x1，回收[超市積分]x5點！餘額：32點。】
“啪！”
【叮！成功下架[未知稀有商品]x1，回收[超市積分]x5點！餘額：37點。】
“啪！”
【叮！……餘額：42點。】
……
黑暗的走廊裡，“啪啪”的擊打聲和係統“叮叮”的提示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詭異而又和諧的交響樂。
周毅的積分餘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上飛漲。
50……60……70……
他越打越順手，甚至開始在心中給這些飛蛾的死狀分級。
拍在牆上，汁液四濺的叫“潑墨山水”；淩空打爆，化為光點的叫“滿天星”；一斧頭拍中兩隻的那得叫“買一送一”。
就在他刷得不亦樂乎，積分餘額即將突破80大關的時候，那個一直沉默著播報積分的係統，終於有了點不一樣的反應。
【係統警告：檢測到宿主正在進行高頻率、重複性的“未知商品”回收行為。此行為可能導致係統後台資料產生冗餘，請宿主注意“可持續性竭澤而漁”。】
周毅的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急了？這就急了？”
他彷彿看到了電腦螢幕另一頭，那個所謂的“良心超市係統”的程式設計師正在抓耳撓腮，看著資料庫裡一排排的“未知商品”和異常的積分支出報告，滿頭大汗的樣子。
“什麼叫竭澤而漁？我這叫盤活不良資產，提高資金周轉率！”周毅義正言辭地在心裡反駁，“你們的商品滯銷，我幫你們清庫存，你們應該給我發優秀員工獎狀才對！”
他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加快了速度。
“啪！啪！啪！”
【叮！……餘額：82點。】
【叮！……餘額：87點。】
【叮！係統提示：親，刷怪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哦~長時間重複單調的動作，可能會導致肩周炎、網球肘等職業病。本店新上架【e級舒筋活絡膏】，隻需50積分，給您的關節全方位的嗬護！】
周毅嗤之以鼻。
還想趁機推銷產品？門兒都沒有！等我刷到一千積分，直接買你那個【雷霆之怒電擊棒】，到時候看看誰給誰電療！
他手中的消防斧揮舞得更快了黑暗中隻見一道紅色的殘影上下翻飛。
走廊裡的竊能飛蛾數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終於，在周毅將最後一隻飛蛾拍死在消防栓上，積分餘額定格在122點的時候，係統再次彈出了提示。
這一次的提示框，帶著一種幽怨的委屈的像是被玩壞了的語氣。
【係統公告：由於在短時間內回收了大量“資訊不詳”的維度樣本，係統需對本地資料庫進行一次臨時的掃描與校對。商城功能將暫時關閉10分鐘，進行後台維護。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我們也沒辦法。】
商城關閉維護了？
周毅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把係統給乾宕機了！
雖然隻是暫時的但這無疑是一場偉大的勝利！這是消費者對無良商家的史詩級勝利！
周毅叉著腰，站在黑暗的走廊裡，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成就感。122點積分！這筆钜款讓他第一次在末世裡感受到了什麼叫“財務自由”。他甚至有種衝動，想去商城裡買一罐最貴的【d級肥宅快樂水】來慶祝一下。
可惜，商城關了。
“算了君子報仇，十分鐘不晚。”周毅自我安慰道。
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飛蛾被清掃一空，1502室的撞門聲也早已停止，似乎裡麵的“狂暴穿山獸”也折騰累了正在休養生息。
黑暗與寂靜重新籠罩了整條走廊。
周毅靠在牆上，一邊喘著氣恢複體力，一邊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首先，不能回1501室，那麵牆太危險。其次走廊也不是久留之地。剛才那群飛蛾就是從安全通道的門縫裡鑽出來的天知道門後麵還有什麼。
最好的選擇，是找一個暫時安全的新據點。
他的目光，掃過走廊兩側的其他房門。1503、1504……
他有【萬能開鎖器】，雖然是一次性的但他現在積分充足，再買一個也不心疼。他需要找一個結構完好、易守難攻的房間。
就在他思考著該撬開哪家房門的時候，一陣極其輕微的“哢嚓”聲，從走廊儘頭的安全樓梯間方向傳來。
那聲音很輕，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轉動老舊的門把手。
周毅的神經瞬間繃緊，立刻將身體縮回消防栓的陰影裡，屏住了呼吸。
他死死地盯著那扇鏽跡斑斑的防火門。
“吱呀——”
伴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防火門被緩緩推開了一道縫隙。
沒有怪物衝出來也沒有飛蛾湧進來。
一隻手，一隻蒼白而瘦弱的人類手掌，從門縫裡伸了出來扒在了門框上。
緊接著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留著一頭染成亞麻色的長發，臉上布滿了汙漬和驚恐，一雙大眼睛在黑暗中因為恐懼而顯得格外明亮。他身上穿著一套不合身的校服，背後還背著一個巨大的雙肩包，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是倖存者？
周毅眉頭一皺，沒有立刻出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這末世裡，有時候人比怪物更可怕。
那少年探出頭，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確認走廊裡的情況。當他看到滿地的飛蛾屍體和牆上觸目驚心的抓痕時，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露出了更加驚懼的表情。
他似乎想要退回去但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側著身子從門縫裡擠了出來。
他的一隻腳，好像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動作非常緩慢。
他背靠著牆壁，一點點地朝著周毅這邊挪動，眼睛則死死地盯著1502那扇變形的房門，顯然也察覺到了那裡的危險。
周毅依舊沒有動。他像一個耐心的獵人，觀察著這個不速之客。
少年離他越來越近十米五米，三米……
就在少年即將走過消防栓的時候，他腳下一滑，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身體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周毅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扶。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那少年摔倒的姿勢突然變得無比矯健！他原本驚恐的眼神，刹那間被一抹與他年齡不符的陰狠和貪婪所取代！
他根本不是要摔倒，而是在借著摔倒的動作，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從懷裡抽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閃電般地刺向周毅藏身的消防栓後方！
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躲在這裡的周毅！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從少年出現到他突然發難，前後不過幾十秒！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用柔弱和恐懼偽裝起來的致命陷阱！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在寂靜的走廊裡炸響！
少年的匕首，沒能刺中周毅的要害。
一把鮮紅的消防斧，在最後關頭橫在了他的麵前，精準地格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周毅的臉上，早已沒了半分的鬆懈與同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小朋友，”他看著少年那張因錯愕而扭曲的臉，緩緩開口，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碰瓷可不是這麼碰的。你這個業務，很不熟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