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今天生氣了嗎? 41 ? 第 41 章
41
筵席散去。
林采珠一瘸一拐,同錢氏出了麟德殿,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宮道。
“你看見她喝了嗎?”錢氏問。
林采珠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扯動間隱隱作痛,她嘶了一聲,點點頭:“看到了,可是,”她麵露猶豫,“可她還給公主喝了,若是公主回府後發現了,要查宮裡的人……”
若是隻有林佑寧喝了倒也罷了,可蕭玉柔是公主,要想查宮中的酒水比林佑寧容易多了。
畢竟她們現在羽翼未豐,暫時還動不了她。
錢氏冷笑一聲:“發現了又如何?那是你外祖父的眼線,保險得很!今夜那麼多人,誰知道是誰送的?就算她被抓,也不會把咱們供出來,”她目露陰狠,“除非她不想要她爹孃的命了。”
林采珠聞言放下心來:“那就好,那林佑寧那邊……”
錢氏將目光往麟德殿的一處耳房望去:“怕是已經在那裡邊了。”
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從耳房裡出來,神色匆匆,來到錢氏二人前請安。
錢氏上下掃了他一眼,曖昧地嗤笑一聲:“事情可辦完了?”
那太監開口,是一個低沉的男聲,顯然不是真太監:“回小姐,奴才一直在裡邊守著,未曾見到來人。”
“什麼?”林采珠不敢置信,“我親眼見到她喝下去了,怎會?”
一個宮女氣喘籲籲地跑來,正是那上香飲子的宮女。
錢氏皺眉,心中忽有種不好的預感:“如何?”
那宮女搖搖頭:“謝國公世子雖被支開,可林大小姐並無異樣,奴婢守在她身後半天,一直不見她犯熱症,現下……已經乘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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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柔腳踩棉花一般,剛出麟德殿便醉倒在地,任憑鶯兒幾個婢女如何呼喊,都沒反應。最後還是謝瑜將人抱上了車。
他將軟墊墊好,把人放下,正欲回到自己車上,卻被蕭玉柔扯住了袍擺。
謝瑜身形一滯,順著手回頭看去,隻見蕭玉柔紅著一張臉,閉著眼傻樂:“不許走,都不許走,本宮要寵幸你們……”
謝瑜眉頭微皺,伸手要掰開蕭玉柔,卻反被抓得更緊。
蕭玉柔:“本宮說了,要寵幸你,你怎……嗝,不識好歹。”
謝瑜:“……”
鶯兒在馬車外,語氣擔憂:“大人?殿下怎樣了?”
謝瑜看著蕭玉柔,眼眸中明暗一陣,還是低聲道:“殿下醉了,告訴墨竹,吾與殿下同乘,叫他不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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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坐在馬車裡,儘量不去看枕在他腿上的蕭玉柔,許是車內狹小,謝瑜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便將車簾掀開一些。
“嗯……”
他察覺到蕭玉柔的動作,垂眸看去,隻見她竟在扯自己的衣裳,不聲不響地,已然將裡衣襟口扯鬆,露出淺藕色的肚兜,和心口半片的雪白。
她黛眉輕蹙,嚀嚶一聲:“熱死人了……”
謝瑜觸電一般,睫毛輕顫,連忙偏過頭,手上按住她:“殿下忍耐片刻。”
蕭玉柔不肯消停,掙紮起來,竟是連肚兜都要去扯。
謝瑜將落在馬車中的衣袍撿起,蓋在她身上,斥道:“不可!”
忙亂間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柔軟,肌膚相接的瞬間,他便如觸電一般收回手。蕭玉柔沒了束縛,開始變本加厲,她推搡著坐了起來,反低頭去拉扯腰帶。
謝瑜瞧著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此刻終於察覺不對,他抓著蕭玉柔的手,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僅僅片刻,謝瑜便驟然收緊了瞳孔——催情散。
何時下的?
謝瑜未來得及細想,便覺身上生出了一股難言的燥熱,他忽目色一凜,伸手去摸自己的脈搏,竟是同樣的結果。
蕭玉柔此刻藥性已起,越發肆無忌憚,開始來扯謝瑜的衣袍,謝瑜咬牙抵擋一陣,可惜雙拳難敵蕭玉柔的四條腿,還真叫她扯開了腰帶,他左支右絀一陣,隻覺蕭玉柔宛若一顆燙手的山芋,碰得又碰不得,身上已被蕭玉柔胡亂摸了個遍。終究無法,他隻好伸掌劈向蕭玉柔的後脖頸,將人拍暈,恰巧此時馬車已停,他便將人打橫抱進了公主府。
謝瑜自是沒有功夫整理自個的儀容,以至於鶯兒看見他散著腰帶時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謝瑜抱著她一路進了寢殿,將人放在床榻上,纔有空低頭整理一番,他剛將腰帶係好,就有一隻可惡的小手又把它扯了下去。
方纔到底是捨不得下力道,拍得輕了些,蕭玉柔竟醒了,隻見她伸開雙臂,環抱起謝瑜的腰。
“太傅大人,嘻嘻……”她擡頭,半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著他,隨即身子猛地後仰,將謝瑜拽倒。
鶯兒端著熱水進來,看見這一幕,登時嚇得花容失色,將水一放,把門一關,連忙逃了。
謝瑜此刻亦是藥性起來的時候,他咬著牙保持著一絲清明,本想將人喊回來,卻被蕭玉柔手腳並用地纏住,越發動彈不得。
二人貼的極近,呼吸交疊,床帳內立刻升起灼熱的氣息。
蕭玉柔臉上貼的細碎寶石閃著幽微的光,如同她此刻迷濛的眸子般閃耀,她吐氣如蘭,身上還殘留著香飲子的葡萄味,含混道:“你真好看,本宮要寵你。”說罷便環著謝瑜得脖子,笨拙地貼了上去。
唇上柔軟的觸感好似一顆無聲的驚雷,謝瑜腦中轟然一聲,心中如有千萬條洪流齊齊奔湧,原本身上奇異的感受越發清晰,彙成一股難以抑製的憧動,多年修行的理智宛若一座搖搖欲墜的堤壩,一次又一次忍耐著爆烈的地衝擊。
這個吻綿長又蠻橫。他推開蕭玉柔,像是使了極大的力氣,喘息間艱難開口:“殿下中了催情散,所以出此念頭,臣……”
蕭玉柔看著他俊白麵頰上的淡紅,莫名地歡喜,可聽見他的推拒之詞,臉色一變,不滿意地哼了一聲:“你不是本宮的太傅麼?”
謝瑜不明所以。
蕭玉柔的手撥開他的衣衫,指尖在他輪廓分明的腹肌上慢悠悠劃過:“既然是太傅,那不如教教本宮,什麼叫做……”她貼近謝瑜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說罷便輕輕笑了起來。
蕭玉柔噴薄的氣息宛若一條要命的枝椏,從謝瑜的耳朵裡戳到了他的心裡,反複地抓撓。他微微喘息,眸色沉暗地看著蕭玉柔:“胡鬨。”
蕭玉柔漸漸開始覺得難受,失了耐性,抱著他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窈窕的身子緊貼著他,聲音又軟又糯:“謝瑜,本宮早就看上你了……你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在床上定是極品,本宮早就想嘗嘗了……”說罷如蜻蜓點水一般,落下葡萄味的細碎的吻,似是格外珍重,“太傅大人,跟了本宮,不虧待你。”
謝瑜呼吸越發粗重,推開她輕斥道:“成何體統!”
她被推到一邊,也不惱,又貼了上來,趴在謝瑜懷中,把頭埋在謝瑜的脖頸間,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下巴,喉嚨裡咕噥出一聲難言地哼鳴,悶聲道:“彆推我了……好、好難受,謝瑜,你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說罷又吻了上去,凹凸有致的身子也在暗暗地摩挲著謝瑜堅實的身軀。
少女嬌憨的聲線,柔軟的觸感,不停懇求的言語……
多重的觸感狠狠地擊碎了謝瑜心中的堤壩,藥力在他體內奔湧,半晌,他翻身將蕭玉柔壓在身下,漆黑的眸中閃爍著明滅的火苗,他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發間的釵環取下,聲音沉下去幾分:“要叫尊長。”
【作者有話說】
笑死我了,我寫的好尷尬啊啊哈哈哈哈哈
今天吃牛肉咖哩,好好吃嗚嗚[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