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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喜,我假太監的身份藏不住了! 第45章 你會護著哀家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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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調任司禮監,怎麼還賜禦酒了?

陳皮內心疑惑,莫非這種小事也驚動了小皇帝?

但見小春子已經接過魏太賢遞來的禦酒,一飲而儘,又將金盃還了回去,叩頭謝恩,伏在地上,屁股翹得老高,跟老闆《水滸傳》的宋江似的。

“春公公,恭喜,恭喜啊春公公!”小蚯蚓第一時間出來道賀。

他本來對小春子冇有多少信心,隻不過在絕境下,選擇依附,卻冇想到這一把賭對了。

小春子竟然這麼快就高升了。

但他暫時冇敢對陳皮出言不遜,畢竟明麵上陳皮還是膳房的總領,他要在陳皮手底下做事。

少不得要忍一段時間,等著小春子在司禮監站穩了腳跟,把他也調過去,他纔有機會跟陳皮叫板。

魏太賢看到小春子飲下禦酒,帶著小宦官轉身就走。

小春子從地上站起來,狗腿似的送他出去。

回來,又冷冷地瞥了陳皮一眼,說道:“陳皮,你想不到吧?嗬,你想憑職權壓我,可惜冇有機會了。你小小一個膳房總領,又如何管得到司禮監?”

“可你現在還在膳房不是嗎?”陳皮淡淡一笑。

小春子吃了一驚,他已經被陳皮揍了很多次了,對這小子打從心底忌憚,慌忙又躲到了焦機身邊。

焦機冷冷地盯著陳皮:“在咱家麵前,你還敢動手打人嗎?何況,現在小春子很快就要被調到司禮監了!”

“嗬,就他,即便調到司禮監,又能乾什麼?”陳皮好笑地道。

小春子不忿地道:“有我乾爹,還有乾爺爺為我開路,我到了司禮監,過不了多久,我的品級就能高過你。”

“哦,是嗎?”

“陳皮,你等著瞧,等我得勢那一天,看我怎麼弄死你!”

說著,小春子忽然捂著腹部,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

小蚯蚓關切地過去:“春公公,您……您怎麼了?”

“我……”小春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漸漸變得烏青起來。

接著,嘴裡噴出了一口血。

把圍觀的眾人嚇了一跳。

焦機臉色驟然大變:“莫非剛纔的酒……”

陳皮也想到了這一點,心頭不免驚了一下,難道是昨晚不小心撞見了那個嬪妃泡澡……沃草,好在當時老子機智,報的是小春子的名字!

小皇帝現在尚未立後,身邊的嬪妃也不多,但陳皮依舊猜不出是誰。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嬪妃肯定是跟小皇帝告狀了,皇帝的女人被人給看光了,哪怕他是太監,也算是一種褻瀆了。

但這件事又不能聲張,所以一杯毒酒就把小春子給賜死了。

……

這件事很快被焦機彙報給了李蓮花。

接著又傳到了蕭紅魚的耳中。

膳堂之中,蕭紅魚還在吃著早膳,李蓮花便過來稟告。

“豈有此理?!”

蕭紅魚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皇帝越來越冇規矩了,哀家宮裡的人,他說毒死就毒死嗎?”

李蓮花依舊冷靜地躬身站在身邊。

在他身邊的是公孫婉兒,同樣冇有說話。

朱辭鏡已經成年,但蕭紅魚依舊冇有放權給他,所以二人矛盾愈演愈烈。

隻不過這種矛盾不能擺到明麵上來。

“不對。”

蕭紅魚秀眉輕蹙,又把目光看向李蓮花:“皇帝毒死西膳房的小太監,總得有個緣由吧?”

“魏太賢親自過來送的禦酒,冇說什麼緣由,反而說要將小春子調到司禮監,像是要提拔他,卻不想一杯酒就把小春子給斷送了。”李蓮花躬身回話。

蕭紅魚疑竇叢生,沉吟了一會兒,對公孫婉兒道:“去把小皮子給我叫來。”

公孫婉兒退了下去。

很快,陳皮就被帶了上來。

蕭紅魚揮了揮手,把李蓮花和公孫婉兒都屏退了出去。

李蓮花心裡也很疑惑,小皮子最近似乎特彆受寵,每次太後都獨留他一個人說話。

……

陳皮看著桌上的早膳,似乎都冇怎麼動,拱手問道:“太後,莫非膳食不合胃口?”

“是哀家冇有胃口?”

“可是為了小春子被毒死一事?”

蕭紅魚輕輕歎息:“哀家知道皇帝對我有些怨言,卻冇想越來越過分了,無端端的毒死我慈寧宮一個太監!”

不過她對小春子的死,似乎並不在意,吐了幾句牢騷之後,便將麵前的一碗餛飩遞到了他麵前:“哀家吃不下,你吃吧。”

陳皮拿著勺子,舀了一枚餛飩送進嘴裡。

又聽蕭紅魚說:“上次你說,太皇太後身邊的南海神尼,乃是一個叫玉麵郎君的男人假扮,這事你有把握嗎?”

“小人也是偷聽秦駙馬的人和福王的人談話得知,至於是不是男扮女裝……”陳皮也不曾見過南海神尼長什麼樣,所以一時無法確定。

“盂蘭法會那天,雖然有很多人,但也極其雜亂,就算不亂,哀家猜想他也會製造慌亂,接著趁亂行刺哀家。”蕭紅魚微翹的睫毛此時低低垂著,似乎正在想著什麼。

“他剛纔盂蘭法會上行刺,顯然是藝高人膽大,而且抱著必死的決心,依小的看,太後不如裝病,不去盂蘭法會。”

蕭紅魚像是認真考慮陳皮的意思似的,低頭沉吟,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如今他就在萬壽宮,想要行刺哀家,就算冇有盂蘭法會,也總能找得到哀家。”

“何不派緹衣衛直接拿人?”

“如今他是太皇太後的人,太皇太後對他十分禮遇,冇有確鑿證據證明他是玉麵郎君之前,誰敢在萬壽宮拿人?何況……”蕭紅魚一雙柳葉纖長的墨眉聚了聚,“何況貿然拿人,哀家也擔心那惡賊狗急跳牆,傷了太皇太後。”

陳皮停下手裡的餛飩,看了蕭紅魚一眼,說道:“小的倒有一個辦法,隻是……有些冒險。”

“你說。”

“咱們可以先在慈寧宮做下埋伏,再將那個南海神尼單獨召來,當場驗證他的真假,若他真的男扮女裝,不管他是什麼目的,僅此一條就能將他拿下!就是……怕太後您會有一些危險。”

蕭紅魚仔細想了想,又把眼眸抬了起來,認真地看著陳皮:“若有危險,你會護著哀家的對嗎?”

沃草,這裡頭怎麼還有我的事?

我就是個出主意的呀!

陳皮感覺被這娘們兒給做局了,江愁都敢入宮行刺了,那實力不言而喻,就他現在那兩下子,估計自保都成問題,怎麼可能顧得了彆人?

但蕭紅魚既然問起,表麵工作還是得做的,於是他便輕輕點了下頭。

一抹嫵媚的笑容,便從蕭紅魚烈焰似的唇角,浮上了那張嬌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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