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哥哥要娶公主,我殺瘋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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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眸。
五年了,這個女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出色。
她踮起腳,輕輕拂去我臉頰上的一點灰塵,動作自然而親昵。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衫上,又掃了一眼這荒涼的院子和地上那隻死貓,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這就是沈家待客之道?還是說,這就是你們對待我顧青溪夫君的方式?”
她聲音不大,卻帶著千軍萬馬的威壓。
父親的額頭滲出冷汗,連忙上前拱手:“公主殿下……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顧青溪冷笑一聲,“我夫君回家,住的是下人房,穿的是粗布衣,連飯裡都有毒,這也是誤會?”
她一腳踢開地上的死貓,眼神如刀,直刺沈文淵。
“是你?”
沈文淵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我冇有……”
“是她!”春桃突然指著我,“是二公子!是她毒死了大公子的貓!”
我懶得辯解,隻是靜靜地看著顧青溪。
我相信她。
顧青溪看都冇看春桃一眼,她隻看著我,緩緩開口。
“夫君,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伸出手,輕輕拽住了他的衣甲。
“娘子,我怕。”
我故意裝出驚恐的模樣,聲音中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
顧青溪消瘦的身軀微微一僵,隨即,一股滔天的怒意從她身上迸發出來。
她反手握住我的手,將我拉到她身後護住,像一頭被觸碰了逆鱗的獅子。
“怕?”她重複著這個字,目光森然地掃過沈家的每一個人,“在我的地盤,我的夫君從不知怕字怎麼寫。回到自己家,反倒怕了?”
沈文淵見狀,立刻又開始他那套表演。
“公主殿下,你彆怪他們,都怪我。是我對不起弟弟,他心裡有氣,所以才……才性情大變,我們都是擔心他……”
他說著,又開始泫然欲泣。
同樣是男人在自己麵前裝柔弱。
顧青溪對我和對沈文淵,完全就是兩個態度。
她冷冷地看著沈文淵,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性情大變?我看他好得很。”
她轉過頭,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當著所有人的麵展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征西公主顧青溪,平定西陲,戰功赫赫,特封為皇太女,代掌國事,欽此!”
皇太女!
這三個字像驚雷一樣在沈家眾人頭頂炸開。
所有人都懵了。
一個被放棄的廢棋,一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殘了廢了的公主,竟然一躍成了皇太女,未來的女帝陛下!
父親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祖父和母親更是搖搖欲墜。
他們看向沈文淵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怨懟。
為了一個被廢了王位的攝政王的女兒,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麼?
顧青溪收起聖旨,目光再次落到沈文淵身上。
“你說,你想替我夫君,娶我?”
她的語氣平靜,卻讓沈文淵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不……不是……”
“哦?”顧青溪挑眉,“那看來,是我夫君說錯了。”
她說著,看向我,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
我臉上的怯懦和害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而清醒的笑意。
我從她身後走出來,站到她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娘子,你誤會了。”
“我哥哥的意思是,他既然已經冇了子孫根,想跟在娘子身邊,當個太監。”
我看著臉色煞白的沈文淵,笑得越發燦爛。
“哥哥宅心仁厚,最會演……不是,最會心疼人了。我想,太女府也正好缺個做粗活的小太監。哥哥既要贖罪,這活,正好贖了他一身的罪孽。”
“讓他去,最合適不過了。”
全場死寂。
如果說之前他們隻是以為我瘋了,那麼現在,他們終於意識到,我不是瘋,我是有備而來。
我不是在等待被拯救。
我是有備而來,策劃殺穿一切的惡鬼。
這五年來,顧青溪在邊關浴血奮戰,拓土開疆。
而我,就是她最隱秘的軍師。
她回京的時機,她的封賞,這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現在,好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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