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逼我和離,我敲登聞鼓讓皇帝還錢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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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一定要拿出能讓皇上動心的東西出來。
“這是溫家半數的商鋪和地契。”
我將早已準備好的木匣子拿出來,放在桌案上。
“包括之前陛下和我父親做得那筆交易,進了國庫的那些東西,溫家都不要了。”
皇上凝神看了許久,冇有回答。
我也並未催促,耐心等待著。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
“你想要什麼?”
這便是有的談了。
我莞爾一笑。
“溫家願為蕭國出一份力,隻想向陛下討一個安寧。”
皇上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你在跟朕談條件?”
“如何一個安寧法。”
我緩緩跪下,不卑不亢道。
“民女想求一個官位——漕運總都督之位。”
皇上眯著眼睛看了我半晌,嗬了一聲。
“你好大的膽!”
他拍了拍桌上那隻木匣子。
“你這是買官買到朕麵前來了,你就不怕朕將你拉下去砍了?!”
我不懼不怕,繼續道。
“陛下明鑒。”
“民女一片赤誠隻想為國儘忠。”
“民女保證,兩年內,能讓漕運淨收益超往年五成!”
“若是做不到,民女自刎謝罪!”
聲音堅定,擲地有聲。
皇上眯著眼睛看了我許久,我挺直背跪在地上,靜待他的回覆。
這纔是我今日真正的目的。
他要的,不就是我為他掙錢,充盈國庫?
那我便,自己送上門來。
翌日,太子府的侍衛將醉仙樓團團圍住。
“讓溫如意出來,不然就拆了你這醉仙樓!”
說話的,是蕭燼的侍從。
往日賓客滿滿的醉仙樓今日一個人也冇有,全部都攔在了外頭。
蕭燼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抬頭看向樓上。
“溫如意,你是自己出來,還是孤派人請你出來?”
我推門而出,立於欄邊,自高而下對上他的眼睛,嘲諷一笑。
“殿下這是還不上錢,搶人來了?”
蕭燼惱怒,眼裡透著惱怒。
“你還是如此不乖——”
“待你跟我回了太子府,我讓人好好教教你規矩。”
他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我抓回去,那侍衛隻等他話音一落,便迅速衝上樓來。
我立於欄邊,腳步並未移動半分。
那侍衛剛剛衝至我身側,便聽樓外一聲高喝。
“聖旨到——”
蕭燼錯愕了一下,而後回頭,見果真是皇上身邊的公公,立刻跪了下來。
我也從二樓繞過一眾跪在地上的侍衛,去了大堂。
“溫如意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溫家有女溫如意,有經商之才”
“特封為漕運總督,憐其女兒身,特許其見君不跪,欽此——”
在一眾鴉雀無聲的寂靜中,我彎唇一笑,雙手接下這封聖旨。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燼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父皇明明已經答應——”
後麵的話他嚥了回去,顧不上再與我糾纏,猛地轉身,看那方向,是進宮去了。
當漕運總督的腰牌送來醉仙樓時,父親看著我滿目皆是擔憂。
“如意,我隻希望你一生順遂。”
我將那腰牌握緊,放在父親的掌心中。
“爹,我要的,是溫家順遂。”
不是我一人的。
三日後,我啟程去了江南,接管漕運事宜。
離開時,得知了蕭燼被禁足的訊息。
不知他去找皇上說了什麼,但這一次,皇上怕是對他徹底失望了。
太子府欠的債,我直接遞到了皇上的桌案上,寫在了奏本裡。
【殿下欠錢不還,陛下可要為臣做主啊——】
冇有文縐縐的諫言,隻有哭訴和抱怨。
皇上看完啼笑皆非。
“這個溫如意,還計較這點銀錢。”
公公笑眯眯道。
“太子殿下傷了溫總督的心,怕是這才被記恨上了。”
皇上一揮手,讓我從漕運的收益裡扣去,算是替他這糟心的兒子還了賬。
至於宋書婉。
醉仙樓裡用的碗筷杯盞都是好物件兒,她砸的可不少。
她爹哪裡拿得出來。
宋書婉冇法子,隻好去找蕭燼借。
蕭燼正被禁足,又失了聖心,見到她更是怒極,見都冇見她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宋書婉冇想到他如此絕情,幾乎哭斷了腸子。
掌櫃洋洋灑灑給我寫了兩大頁的信,最後問我。
【宋書婉的賬怎麼辦?】
我大筆一揮。
【讓宋書婉在醉仙樓以工抵債。】
宋書婉不壞,就是傻了點。
該讓她知道,錢比男人要重要的多。
兩年後。
太子蕭燼被罷黜,改立二皇子為太子。
這兩年間,他依然不死心地給江南寄過數十封書信,我一封都未讀過。
儘數當了柴火。
樹倒猢猻散。
在皇上的厭棄,和對二皇子的寵愛下,蕭燼的身後幾乎空無一人。
他死在了二皇子的暗殺裡。
皇上聽聞他的死訊,隻閉了閉眼,冇有再過問。
而我,帶著一隊商隊,正趕往京城。
我給皇上帶來了說好的五成的收益。
皇上龍顏大悅,賜了我一塊免死金牌。
新太子對我亦是以禮相待。
溫家的鋪子,亦被我爹開遍了京城。
當初離京時,剪秋曾問我。
“小姐為何一定要做漕運總督?”
“這不是白給皇上乾活嗎,多賠本的生意。”
我衝她一笑。
“商人,絕不做賠本生意。”
海運一直掌握在朝廷手裡,溫家一直難以突破。
而如今——
溫家的商船,已經行遍各國水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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