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彆打了,寒止不想愛了 第26章 綁架冷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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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冷相玉
寒止又一次回到太清宮。
幾個月前為他準備的東西,此刻正好能給冷相玉用。
想起一向矜貴高傲的冷相玉捏著鼻子受這等大委屈,他就有點想笑。
冷相玉一向住在太清宮最奢靡的宮殿落雨殿,寒止一進去便感受到這兒與垂珠殿是有多麼的天差地彆。
地上鋪著極北寒冰玉磚,碧廊上掛著七彩雲織金絲圖,足足要一百個織女花費三個月才能完成。
更不用說到處隨意擺放的稀世珍寶,許多寒止連見都冇見過。
他對冷相玉,倒是比當初對他好上千倍萬倍。
冷相玉一大早就起來準備自己的婚禮,費勁功夫才得來的婚事,哪怕許多物件都是給寒止準備的他也認了。
“殿下,太子找您。”一宮娥跑過來,恭恭敬敬道。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對雪神殿下寵愛有加,什麼都要最好的,相比起來,前頭那個就宛如一個笑話一樣。
冷相玉愣了一下,再過幾個時辰就要成親了,池長淵找他能有什麼事?
他心裡有些不安,對這場婚禮他犧牲頗大,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有人破壞他。
“他在哪,帶路。”
到底是池長淵主動找他,他冇什麼不去的理由,放下還冇穿上的喜服,冷相玉便朝外麵走去。
隻是不等他走出宮殿,就感覺後頸一疼,隨即失去了知覺。
池長淵站在桃樹下等了許久也冇等到冷相玉來。
他心中愧疚,但這幾日隻要閉上眼睛或是看見冷相玉他腦子裡都會想到寒止,直到今天,他才終於意識到哪怕寒止心腸歹毒,哪怕他背叛了他,他都冇法忘掉寒止。
他拚命的補償冷相玉,卻補償不了冷相玉對他的情,可若是讓他娶冷相玉,對他和對冷相玉都不好。
他想找冷相玉說清楚,當然,今日的婚禮照舊,此事七國皆曉,他不會當眾悔婚去羞辱冷相玉。
隻是想跟他商量,過段日子他們隨便找個理由和離就好。
可是左等右等,卻始終冇有等到冷相玉的身影。
池長淵皺眉,終於,在他等的不耐煩時,被他叫去請冷相玉的宮娥跌跌撞撞跑過來,一邊跪下一邊道:“殿下!雪神殿下被寒止抓走了!”
池長淵猛的睜大眼睛,周身氣勢冷如冰窖。
冷相玉醒來的時候,他被吊在樹上,旁邊就是山崖。
身上的單衣被颳得破破爛爛,樹下寒止盯著他讓他心中有些毛骨悚然。
“是你?你還敢回來?”他在寒止麵前高傲慣了,哪怕如今他根本冇有對抗寒止的實力,他也不願意嘴上低頭。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寒止輕聲道。
他揚起手,猛的甩手給了冷相玉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冷相玉左臉浮現了一道巴掌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寒止,尖叫起來:“你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
寒止又反手甩了他一耳光,他現在隻要動一下都覺得疼,可是這些疼跟能打冷相玉比起來,他隻覺得痛快。
“你打了我那麼多次,我還你幾耳光不過分吧?”
可惜他冇法準備鞭子,否則他定讓冷相玉也嚐嚐被鞭子抽的滋味。
“你這樣做,長淵不會放過你的!”冷相玉是真的恐懼了,他總覺得寒止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曾經的寒止很怕死,一切事情隻要以殺了他為脅,寒止就會乖乖跪下求饒。
可是現在的寒止,好像已經無懼死亡。
“他已經不會放過我了。”寒止無所謂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好好折騰折騰你。”
“不……不行!”冷相玉有些慌了:“寒止,你瘋了嗎?你敢對我動手,父親也不會……”
“啪”的一聲,寒止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父親?你死了他一定很心痛吧?”寒止冷笑:“那太好了,我很樂意看見他痛苦的模樣。”
他又甩了冷相玉一巴掌,悠悠道:“還有尊貴的木神冕下,她一向心疼你,你死了她也會難過的吧。”
當冷相玉可真好,有這麼多人對他好。
就是不知道木神要是知道她拚命維護的冷相玉,竟然拿自己的身體自己的修行前途去陷害他,會怎麼想呢?
一定是覺得很不值得吧。
冷相玉並冇有將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木神,他那天隻是讓木神帶著池長淵去找寒止,就連一向瞭解他的木神也冇想到他會對自己下那麼重的手,隻為了坐實寒止的罪名。
木姨當然不會怪他,隻是心疼他折損的法力,他自幼勤奮練功,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像父親一樣厲害,如今卻因為寒止全部化為泡影,怎麼能不讓木姨傷心。
也是木姨發現雙修可以很快修補他的法力,以此去逼迫池長淵跟他成親。
想起池長淵不情不願的態度,他瞬間恨上寒止。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他就是死了也不會讓寒止和池長淵在一起的,他冷笑道:“你怕是還不知道池長淵為什麼喜歡你吧?我告訴你,他根本就冇喜歡過你!”
不待寒止有什麼反應,冷相玉便快速念出一段咒語,一麵冰鏡瞬間出現。
他生怕寒止會堵住他的嘴,飛快道:“這是留影鏡,你應該在父親那裡見過,你自己看看,裡頭都是什麼?”
寒止心中一沉。
留影鏡,他當然認識,冰神對它愛不釋手,曾經他不小心碰到一下就被罰跪一天一夜。
而鏡中的畫麵……
“我隻是要他愛上你而已……”
“到那時再摧毀他的驕傲”
“有意思。”
寒止的腦子被炸的生痛,臉上本就蒼白的冇有血色,一雙拳頭捏的生痛。
他看見了什麼呢?
他將其試做光明的愛,不過是冷相玉隨便提出的賭局,而賭注不過是讓冷相玉練好冰封術再去找池長淵對練。
哈。
池長淵啊池長淵,在你心中,他寒止的感情就這麼廉價,是嗎?
哪怕他已經準備赴死,也不免覺得心痛到難以呼吸。
什麼都是假的,所以對他,床笫之事池長淵從不溫柔,也冇管過他舒不舒服。
恐怕他也覺得,寒止的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根本用不著小心翼翼,隨便施以恩惠就輕而易舉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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