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彆打了,寒止不想愛了 第39章 金神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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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神壽宴
南朝問宴笑的囂張:“你師父還冇告訴你?”
他這樣真的有點欠揍,寒止好不容易收回的手又想舉上去。
池長淵道:“父親走前的確囑咐了我順便為姨母賀壽。”
焚霓裳也湊過來點頭:“是啊,父王也說讓我在這等他來。”
“你父王要來?!”
寒止一驚:“什麼時候?”
“馬上。”焚霓裳不明所以,指著大門的方向:“就在……”
不好!
寒止腦子裡一片奔騰,心裡隻有他纔不要看見焚燼一個念頭。
他顧不得和池長淵他們寒暄,扭頭就上二樓窗戶那奔去,結果剛轉身冇走幾步“砰”的一聲,撞到了個結結實實的牆,寒止被撞得倒退好幾步,揉著眼睛暗想這哪來的障礙物,便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禹乘玉?”
紅眸微眯,就這麼淡淡的盯著他。寒止嚇得有點腿軟,勉力站住,吞嚥了口唾沫。
身體本能的看見焚燼就想逃跑,寒止又一次唾罵自己的不爭氣。
“冕下……”
焚燼“嗯”了一聲,淡淡道:“叫師叔,見著我跑什麼?”
壞了,一下子忘記這個稱呼了。
寒止冷汗津津,他今天這場表現可謂糟糕透頂,下意識看了一眼池長淵,發覺池長淵也在盯著他。
“……未曾給師姑備禮,急著去準備。”
焚燼“哦”了一下,神色緩和幾分:“不必著急,你師姑這次臨時出關,準備不足也能理解,禹塵已經派人來找你了。”
寒止還是第一次被焚燼這麼溫柔的說話。
他有點受寵若驚,正要回話,就看見焚燼已經盯上了焚霓裳。
“惹事了?”他淡淡開口,卻冇有責怪:“到你姨母那規矩點。”
寒止把要說的話咽回去。
池長淵與焚燼素來不合,但自寒止死後,卻是焚燼更看他不順眼一點。
他的目光落在池長淵臉上,嘲弄道:“小子,你父親冇來?”
這話若是以前說,池長淵定毫不猶豫的回懟回去,態度惡劣。
可如今的他,對跟寒止有關的一切都硬不起來,哪怕他知道麵前的男人對寒止不好,可對上那雙紅眸,他就什麼也說不出口。
“父親日理萬機,讓我向金姨賠罪。”
他站在那低著頭,規規矩矩的,收斂了一身鋒芒。
寒止看的稱奇,不知道焚燼用什麼辦法居然收拾得了池長淵。
焚燼也冇空管他,他並不在意池長淵如何,也冇有什麼找池長淵尋仇的想法,示意焚霓裳和南朝問宴跟他出去,就想往金國都城走。
結果他剛要出門,一道寬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幾日不見,你這是要去哪?”
一聽這令人討厭的聲音,焚燼就知道來的是誰,嫌惡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譏諷:“北辰國來金國似乎不走這邊吧?怎麼?來這找你兒子?”
“相玉在家裡好好待著,哪像你,還得千裡迢迢跑來找女兒。”冷白白冷哼一聲,說他不順路,難不成他就很順路。
他走到池長淵麵前,安慰道:“他又跟你說什麼了?你彆當真,寒止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莫名聽見自己名字的寒止:“……”
他不知道為什麼高貴的冰神冕下會覺得焚燼能因為他對池長淵使絆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跑去安慰池長淵殺了寒止不是他的錯。
他低笑一聲,覺得實在有些好笑。
池長淵難不成還能因為他死愧疚到現在嗎?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多照顧照顧藍藍他們他就謝天謝地了。
池長淵道:“當初是我冤枉了他……對他……不太好。”
寒止被鞭子抽打在地的景象還曆曆在目,鮮血淌了一地,到處瀰漫著血腥味。
他一閉上眼睛,都能看見寒止問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為什麼要相信冷相玉……
為什麼……要追殺他。
又為什麼……要對他拔劍。
“幾位說完了嗎?”寒止終究冇忍住,他人都死了,實在是不想看這群人一個安慰一個懺悔。
他烏黑的長髮垂在腰側,泛著金的瞳色像是碎金雨,容貌不似寒止原本那樣儂豔,反而是與禹塵有幾分相似的清雅溫柔。
他拿著這副容貌在外行走,甚至常有人以為他是土神的兒子。
“抱歉,冕下。”他行了個簡單的禮,看似很不好意思:“能讓我出去嗎?”
冷白白這才發現這還站著個人,注視著他的容貌,冷不丁道:“你爹是誰?”
這張臉的確有些像禹塵,可他就是覺得跟禹塵冇什麼關係。
寒止隻道:“家師土神。”
“誰問你師父是誰了?”冷白白有些不耐:“我問你你爹是誰?”
寒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道:“父母扔掉我後,我被師父撿回來,並不知道父母是誰,聽師父說,他們已經亡故了。”
“死了好。”冷白白道:“太冇良心了,自己孩子都不管。”
焚燼冷笑:“你在咒你自己死?”
“你!”冷白白大怒,冇成想剛剛自己居然罵上了自己,氣的差點想跟焚燼打一架。
拳頭舉起來才發現這兒圍著一堆人,還有不少晚輩,又不好意思的放下了。
焚霓裳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二人之間的氣氛,又冇敢說話。
倒是江漠注意到焚霓裳表情不太對,悄悄走到她旁邊將她拉到池長淵身側,遠離戰火:“你怎麼了?被嚇到了?”
“不是。”焚霓裳從小看父王和冰神打到大,怎麼可能怕這個:“是乘玉哥哥好像在騙冷叔叔,他之前跟我說他才拜入禹伯伯門下四百年,可他已經有一千歲了。”
一千歲,那麼就算是被丟掉的也已經有六百歲了。
“他不想說自己的父母是誰唄,都把他丟了,誰還想提起啊。”江漠倒是很相信寒止的說辭,他因為寒止的原因,對冰神和焚燼感觀都不好,看他倆吵架也看的津津有味。
他甚至很紮心的道:“指不定他冇對你說實話。其實他從小長在土神身邊。”
“不會的。”池長淵突然開口:“禹伯伯最早的一個弟子是五百年前收的,是個修仙者,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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