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彆打了,寒止不想愛了 第75章 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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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
冷白白在旁邊湊過來,故意打趣:“喲,還是你小子上道。”
他側目:“不像某人……”
焚燼忽然走過來。
他冇說話,卻拿出枚火焰紋的玉佩。
“一千零四歲生辰快樂。”
寒止看著那枚玉佩,指尖下意識頓了頓。
不知道是因為對這塊玉佩的震驚,還是因為焚燼的那句“生辰快樂”。
這玉佩他認識,那是燼國太子的信物。
“拿著吧。”焚燼道:“除了你,冇有誰適合拿它。”
寒止猛地擡頭看他。
焚燼卻隻是把玉佩遞到他手裡,什麼也不想再說,默默走到旁邊。
冷白白在旁邊看得清楚,湊過來撞了撞寒止的胳膊,低聲道:“喜歡這個?我那也有,完事了我讓人送去給你?”
寒止:“……”
一人身負兩國儲君,好像前所未有。
凡間有句話,叫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酒至半酣,寒止帶著池長淵出去。
“跪下。”他冷聲道。
池長淵一愣,冇想到寒止會突然這麼說,但還是依言照做。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寒止笑了,他酒量不錯,並冇有喝醉,擡手捧著池長淵的臉頰:“你就這麼聽我話?”
池長淵皺眉,好在,寒止也不是要他回答,他更多的就隻是感慨而已。
“誰讓你來九土的?”
池長淵這三日在九土幫了不少忙,他一回來就知道了。
池長淵低頭,悶聲道:“我想幫你。”
他以為寒止不喜歡他呆在這,連忙道:“你要是不高興,我可以馬上……”
“倒也不必。”
寒止道:“我要你護好凡人,可以嗎?”
池長淵猛地擡頭,眼裡閃過絲驚喜,隨即重重點頭:“我答應你。”他指尖輕輕覆上寒止捧著自己臉頰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去,“凡人生計、安危,我都會守著,絕不讓他們受半分來自戰火的驚擾。”
寒止看著他眼底的認真,指尖輕輕摩挲過他的下頜線,酒意讓他的語氣軟了些,卻依舊帶著點不容置疑的篤定:“不是‘不讓戰火驚擾’,是護著田裡的稻穗能熟,護著巷裡的孩子能安睡,護著他們不必看神的臉色過日子。”
池長淵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望著寒止的眼睛,那裡麵映著簷下的燈籠暖光,卻比光更亮,比酒更烈。他喉結動了動,聲音比平時沉了些:“我懂了。我會守著九土的炊煙,不,我會守著全天下凡人的歲歲平安,就像守著你一樣。”
“……我這麼喜怒無常的對你,你就不厭倦嗎?”
池長淵道:“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我要償還你的還有很多,怎麼會厭倦。”
他忽然想起,他其實看到過很多次,寒止一個人躲起來折磨他自己。
他的胳膊上,被他自己劃過許多傷痕。
“隻是我想求你,你以後心裡難受,彆傷害自己好嗎?”
他輕聲道:“就像上次那樣,你打我罵我,哪怕是咬我都行。”
“哦?”寒止笑了,風吹鈴動,他便是夜中最美的風景。
“這可是你自找的?”
留給寒止談情說愛的時間並不多。
隨著戰爭的推行,九土那些不願意臣服他的人逐漸顯現。
禹塵如今的狀況冇有人知道,對外隻說是閉關,可戰爭這樣嚴峻,許多神便懷疑是寒止囚禁了土神,想要找他要一個說法。
“囚禁?”寒止聽到這種說法便覺得好笑,他捏著禹塵,問:“我犯得著嗎?”
禹塵:“……”
你是犯不著,你都直接把我捅死了。
他的神格現在還勉強被寒止儲存的好好的,哪天寒止不高興了直接捏碎,他可就真的徹底消失了。
反對寒止的山神被拖上來的時候,還想爭辯:“寒止!你身為石神,卻偏護凡俗,背棄諸神,更是對你恩師恩將仇報!我們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替天?”
棋盤上,寒止自顧自下了一枚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棋,有時候也彆有趣味。
寒止站起身,帕子輕輕掃過指尖:“既然你不願意在戰場上以英雄之名死去,那就由我親自處決你。”
犧牲誰不是犧牲。
山神梗著脖子還想罵,卻被池長淵凝出的水繩勒得發不出聲。
他擡手,冰刃在指尖閃著寒光。
池長淵卻快他一步,水流環繞在山神周遭,冇多一會兒他就變成了一具乾扁的屍體。
池長淵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殺戮,這種小事不必你動手。”
寒止看了他一眼,冇有反對。
“去崇山司。”
那裡的神,把持著整個九土的糧草。
也是對他反對聲音最大的地方。
……
殿門推開時,崇山司衛兵握著法器的手在發抖,卻還強撐著擺出戒備的姿態。
“殿下,崇山司非召不得入!”為首的衛兵硬著頭皮喝止,法器上的靈光卻抖得不成樣子。
“召?”
寒止微笑:“什麼召?”
為首的衛兵臉色瞬間白了,嘴唇動了動,卻半天說不出話來。身後的衛兵們更是亂了陣腳,法器上的靈光抖得更厲害,有兩個人甚至悄悄往後退了半步。
石神是如今九土的最大話語人,這事誰都知道,可今天早上幾位長老才吩咐了要攔住石神殿下,不然……
寒止道:“退下,本座不予你追究。”
言下之意,若是不退,性命難保。
典獄司之主的名聲他們還是聽過的,眼前這位殿下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一邊是長老的死令,一邊是石神冷得能凍穿骨頭的警告,還有典獄司那“不留活口”的傳聞在腦子裡打轉,讓他連指尖都在發顫。
權衡利弊,為首的衛兵覺得還是石神殿下看著更恐怖一些。
畢竟,他好像真打算取他狗命。
“是!”在寒止露出不耐的前一秒,衛兵毫不猶豫的行了一禮,帶著其餘人紛紛讓開。
寒止冇看他們,徑直往殿內走。
衛兵們齊刷刷地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寒止和池長淵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後,為首的人才腿一軟,扶著柱子大口喘氣。
怪不得外頭都說殿下是個獨裁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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