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捉妖人 第78章 煞妖逃走
秘金子彈撕裂空氣,接連不斷地轟擊在妖狐虛影之上,迸發出刺目的光芒與嘶鳴,有效地牽製了其行動。
楚寒穩立後方,手持玄鐵手槍,冷靜地進行遠端策應。
與此同時,楚老爺子手持秘金長劍,身法如電,淩厲的劍氣裹挾著破邪之力,不斷斬向妖狐的核心,承擔起近身主攻的重任。
祖孫倆,一遠一近,一策應一主攻,祖孫二人雖久未並肩作戰,此刻卻配合得天衣無縫,攻勢如潮,驟然將戰局穩住,甚至短暫地壓製了那煞妖的凶焰。
「哈……哈……哈……」
秘金材質對邪物的克製作用確實顯著,為他們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形成了短暫的對峙之勢。
然而,楚寒心中雪亮,這僅僅是權宜之計。無論是手槍中有限的秘金子彈,還是祖父不斷消耗的體力與靈力,都無法支撐長時間的戰鬥。眼前的壓製不過是風暴前的間歇。
必須做出改變。
心念電轉間,一個策略已然成形。楚寒迅速向周圍的瞎子、聾子及其他嚴陣以待的朝天闕同僚遞去幾個眼神。
無需言語,眾人瞬間領會了她的意圖,陣型悄然變換,一股新的力量正在沉默中凝聚,準備給予那邪物致命一擊。
戰場形勢為之一變。
刹那間,楚老爺子須發皆張,體內磅礴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劍勢如狂風暴雨般向妖狐虛影傾瀉而去。周圍眾人心領神會,立刻全力配合。
人影交錯間,無數符籙如雨點般從天空射下,大多尚未觸及目標便在陰寒氣息中燃為灰燼,但仍有效乾擾了邪物的行動。
一道道增益與防護的光輝精準落在前方戰友身上,竭力維係著搖搖欲墜的陣線。
楚老爺子手中秘金長劍光華大盛,抓住瞬息機會,猛地從那濃稠的陰氣屏障中撕開一道缺口!
所有人的奮力搏殺,皆是為了鋪墊這最終的決勝一擊。
楚寒深吸一口氣,將經脈中殘存的所有靈力瘋狂灌入長劍,劍身發出嗡鳴。
她的身影驟然模糊,化作一道撕裂夜幕的閃電,精準無比地穿過那被撕開的能量亂流,直逼核心!
強壓下心頭的沉重與不安,劍光如長虹貫日,直刺妖狐虛影的要害。
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目標的刹那,周遭空間陡然劇烈扭曲。
一股遠比之前恐怖的能量驟然湧現,如同實質的繭,將蕭宴緊緊包裹。
不好!
電光火石間,楚寒的劍鋒與蕭宴的本體擦身而過。
一隻裹挾著幽藍邪力的利爪猛地向她襲來。
楚寒瞳孔驟縮,急忙抬臂格擋,正欲疾退,那致命的利爪卻在觸及她前的瞬間,猛地停滯,繼而硬生生收了回去。
「阿……寒……阿……寒……」
模糊而艱難的呼喚,彷彿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微弱地穿透四周能量的轟鳴與兵刃的呼嘯。楚寒隱約看見蕭宴的嘴唇翕動著,卻無法聽清。
未等她辨明,又一陣劇烈的空間扭曲猛地襲來。
嗤啦——
劍鋒淩厲劃過,卻隻撕裂了一片逐漸消散的殘影與冰冷刺骨的霧氣。
楚寒不由閉上被強光刺痛的眼睛,再睜開時,隻見那道幽藍流光已遁入夜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寒持劍而立,微微喘息,望著妖神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緊接著,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抑製不住地嘔出。
眾人急忙上前攙扶住她搖晃的身軀。她強撐著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蘇大嘴,聲音沙啞而沉重:
「大嘴,你說……被妖神附體之後,祭品……還有存活的可能嗎?」
蘇大嘴聞言,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此事……我實在難以斷言。但古籍中確無此類記載,若祭品真有存活先例,阿寒先前所獲的那幅壁畫裡,應該會有所警示才對。」
楚寒心中亦知此理,然而一股莫名的直覺卻讓她無法接受這個結論。
她搖了搖頭,強壓下紛亂的思緒,轉而問道:「我明白。那大嘴,以你之見,方纔那妖物為何要突然遁走?你全程旁觀,可曾看出什麼端倪?」
這正是最令人費解之處。
以方纔那煞妖瞬間展現出的恐怖威能,對付當時已是強弩之末的她,分明遊刃有餘,全然沒有不戰而退的理由。
蘇大嘴眉頭緊鎖,同樣麵露困惑,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於是沉思片刻,他搖了搖頭。
就在兩人陷入沉思之際,一個略帶遲疑的聲音輕輕響起:
「那個……上官……關於這件事,俺……俺或許知道一點原因。」
楚寒立刻循聲望去,隻見阿紫站在一旁,神色間充滿了猶豫與掙紮。
「你說。」楚寒立刻道,目光瞬間沉落在她身上。
阿紫卻愈發顯得扭捏,唇瓣開合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楚寒見狀,心下頓時明瞭。
與阿紫相處這些時日,她早已察覺到此人身份絕非表麵那般簡單,背後定然隱藏著她所不知的秘密。
然對此,她雖好奇,卻始終並未深究。
此刻見阿紫如此情狀,楚寒輕歎一聲,「但說無妨。」
楚寒表情放緩,聲音卻不容置疑:「我以朝天闕名譽起誓,無論你接下來說的話會暴露什麼,隻要不觸及原則底線,我恕你無罪。」
這番話雖看似寬泛,但以阿紫對楚寒為人的瞭解,隻要她的秘密不涉及大奸大惡,楚寒日後絕不會因此事而追究於她。
阿紫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重石被移開,一直以來,她都擔憂自己過往身份暴露會引來禍端,此刻反倒安心了。
迎上楚寒的目光,她聲音沙啞,緩緩開口:「上官,老婆子我……早年因一些緣故,曾接觸過與祭祀相關的秘辛。」
「據我所知,再強大的妖物,在吞噬祭品後,都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徹底消化吸收其靈魂力量,這也正是為何獻祭儀式往往需要諸多輔助材料來加速或穩固這一過程。」
她稍作停頓,組織著語言:「而方纔那隻妖物,以老婆子的淺見來看,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它似乎……並未能完全消化掉祭品,自身狀態不穩定,這才……急於遁走。」
刹那間,寒意與靈光同時在楚寒腦中炸開。
一方麵,她敏銳地捕捉到阿紫話中深意——「以他淺薄的理解」——什麼意思?難不成阿紫之前參加過什麼祭祀活動?
但隨後,一個更強烈的念頭占據了她的思緒:祭品未被完全消化。難道是那個替代方案本身存在缺陷?還是蕭宴的意誌頑強到了超出預料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