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在逃小嬌妃 124
王帳
有幾人是沒見過沈緋櫻的,此時目光忍不住朝他的懷裡探去。
卻被蘇拉圖爾巧妙的拿狼毛遮住了僅僅露出一點的側臉。
護著的心思十分明顯。
於是,有人開始調笑他。
“大王子,為什麼不給看,你看上她了?那我們王庭是不是要雙喜臨門了?”
蘇拉圖爾一臉正色,沒有理會那人的調侃。
“蘇赫雅呢?”
他問道。
“在那邊帳篷裡,那個男人在另外一個。”
有人指著說。
蘇拉圖爾點了點頭:“好,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要走。
他的王帳在另外一邊。
身後的眾人麵麵相覷。
這事兒怎麼又全部是他們的了?最開始的時候,不是大王子出的點子最多嗎?
“慢著!”
阿若站起身。
他疑惑的朝她看去。
阿若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說道:“沈姑娘是公主最尊貴喜愛的客人,您不要太過分,明天早上,她必須要好好的來見公主。”
蘇拉圖爾嗬了一聲:“把我當什麼?”
他也沒責怪阿若的失禮,轉身徑直離去。
有人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卻被身側的人拍了拍肩膀製止。
“喂,你看他現在想理你嗎?識相點吧。”
精準奚落吐槽。
蘇拉圖爾高大帥氣的背影遠去,腳步還有些急切。
然後一群人重新坐回了篝火前,開始商量明天的大戲。
......
沈緋櫻偷偷睜開眼,便看到的是男子完美的下頜線。
細細的辮子上纏著一顆狼牙,垂落在他硬朗的胸前,也在她的鼻尖晃呀晃。
她看向狼牙時,瞳仁都聚在了一起,頭頂的人突然低頭,沈緋櫻連忙閉上眼睛。
可這小小的伎倆瞞不過蘇拉圖爾的眼睛。
他嘴角微微勾起,也想看看她到底能裝睡到什麼時候。
王帳前,兩個侍女雙手放在胸前朝他行禮。
“退下吧,這裡不需要伺候。”
他輕聲吩咐,然後抱著沈緋櫻鑽入了厚重的帳篷。
帳篷裡很是溫暖,燭光閃耀,沈緋櫻還聞到了烤肉的味道。
顛簸了一晚上,又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肚子裡已經空空如也。
她現在隻是祈求,不要咕嚕出聲,否則有些尷尬。
一顆心提起來,不知道蘇拉圖爾接下來要做什麼。
若是真做些什麼怎麼辦?
沈緋櫻心中焦灼,但她的想法一向與眾不同。
蘇拉圖爾將她放在了床榻上,取走了那一件狼毛大氅。
沈緋櫻閉著眼,隻覺得身上一涼,那暖和的東西被拿走了。
可是緊接著,她就感覺一道硬朗的身軀壓了上來。
她驚愕的睜開眼。
不是吧?真的這麼直接啊?
可睜開眼後,才發覺自己上了當。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帶著笑,不過是看熱鬨的笑。
俊帥的臉龐此時帶了些吊兒郎當的感覺,認真又仔細的打量著她。
“你醒了?睡得這麼沉,真是可惜,我還想做點兒什麼呢。”
蘇拉圖爾說道。
沈緋櫻抱緊了雙臂,移開了視線,麵色慍怒。
“蘇拉圖爾,你故意戲弄我,快下去。”
男人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鼻腔中傳來一股陌生味道,像是青草,又像是動物皮毛那種味道。
這帳篷是毛氈搭建的,也可能是這個原因。
蘇拉圖爾卻沒動,他俯下身子更近了些。
瞳仁裡倒映著少女絕色的臉龐。
鼻息滾燙的噴灑在白皙的肌膚上,迅速染紅。
沈緋櫻卻不想再和他這樣對峙下去,她伸出手,趁其不備推向他的胸膛。
蘇拉圖爾沒有注意,還真被她用力的推下了床榻。
摔在了羊毛地毯上。
他眸裡由最開始的驚訝轉為無辜。
“我隻是想仔細瞧瞧你。”
沈緋櫻坐起身,先打量著四周,確保沒什麼問題後,然後看向他說道:“你瞧我做什麼,公主呢?我要去找公主,我不要在你這兒。”
她從床上起身,卻被更為迅速翻身站起的蘇拉圖爾按住肩膀。
“你不能去找蘇赫雅。”
沈緋櫻聽到他的話,抬眸看向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去找她,難不成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蘇拉圖爾愣了愣,突然眼神驚喜,整個人撲了上來,將不設防的沈緋櫻重新撲倒在床上。
他臉上的熱情和笑意擋不住。
“可以嗎?”
“......?”
沈緋櫻反應過來後直接回道:“當然不可以!”
“我知道你們中原人的規矩,我們可以成親,你來做我的王子妃!”
沈緋櫻覺得他的腦子一定壞掉了。
他才認識她多久?
一定是個花心的男人。
可惜了這樣的一副好樣貌。
蘇拉圖爾看著麵前那張臉上突然出現了嫌棄的神色。
“不好。”
他被拒絕了。
但他也不怎麼在意,他知道的,中原女子性格內斂,比不得草原上的兒女直爽豁達。
還是有機會的,他們隻是不熟悉。
但為了避免自己的形象在她心裡更加糟糕,蘇拉圖爾主動站起身來。
“今晚你就歇在我的王帳,我不會碰你。”
他這樣說的。
明日一早,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位新來的姑娘是從他的王帳走出去的,就不會再有人不識好歹的去同他搶她了。
蘇拉圖爾走了出去。
沈緋櫻獨坐在王帳中,開始思考今天遇到的事情。
她還能回到雲州嗎?
這似乎是個未知數,事情的走向總是很奇怪,她想,難道是自己命裡犯這些王侯將相,遇到的個個不是皇子就是公主。
她歎息一聲。
這真是命運弄人。
也罷,隻能明日起來再去找蘇小姐......不對,應該說是蘇赫雅公主了。
看看她能不能想個辦法,將自己重新送回雲州。
這裡已經沒有她什麼事兒了。
沈緋櫻心寬,翻身躺在寬大的床上,沒多久就睡過去。
不久後,王帳外來了兩個巡邏的人。
已是深夜,附近的隨從數量明顯少了很多。
“確定是她?你沒看錯?”
“確定,那日在公子船上,我還多看了她好幾眼,不會有問題的。”
兩個人低聲嘀咕。
“這就麻煩了,她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本來就是鐵勒部派去的奸細?襄州之事,是不是也與她有關?否則怎麼會逃?”
那人一臉凝重,正是大殿下江惟景派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