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在逃小嬌妃 151
小犬
踩在這片土地上,她有種不真實感。
這裡是皇宮,太子居所,東宮。
有朝一日,居然也能站在這裡,她先前所想象的關於一個女子最大的囚籠。
她心情複雜。
江惟晏細細打量著她的表情,他也捉摸不透沈緋櫻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若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那為何知道他的身份後還要逃離,若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又為何那樣一副愛財的樣子。
難不成真如她所說,隻是看上了自己的皮相?
他輕輕牽住她的手,兩人沉默著朝內走去。
殿宇層疊,水榭迴廊間煙霧氤氳,假山疊石掩映著一片小池,清水碧透,錦鯉遊弋其間。
遠處的高台之上,一座寢殿巍然立於玉石台階之上。
兩側的宮人低頭行禮,衣袖一掠,儘顯恭敬。
江惟晏步履穩健,腳下的靴底在玉石地麵上發出低沉的聲響。
晨風掠過,他的發帶隨風微揚,幾縷碎發垂在額前,襯得那張俊朗的麵容愈發冷峻。
“先前,這裡是屬於大哥的,我也沒來過幾次,但現在,這裡屬於我了。”
他的聲音傳來。
對這個地方,他也沒有太大的歸屬感,隻是覺得責任所至。
沈緋櫻不知該如何接話,隻覺得麵前的富貴迷人眼。
來到了偏殿,他平日裡休息的地方。
一切都很新,唯有那書房的長桌與床榻有生活的痕跡。
“以後,你就和我住在一起。”
他篤定的說。
甚至於,他清楚的知道現在並不合規矩。
但若讓他都守規矩了,也不是皇宮裡的混世魔王了。
“可需要用膳?”
江惟晏問道,然後想起,睡到那個時辰,自然是沒有用過的。
便喚了門口等待的宮女,直接準備了一份小食。
沈緋櫻悠悠走到博物架前,古董金銀,精緻的不像樣。
沒一會兒,清淡的小菜就端來了。
這宮裡的食物比不得外麵,統一清淡,說通透點兒,就是沒味道。
所以有些貴人會自己招一些合意的廚子,在小廚房做些喜歡的菜。
東宮大抵也是有單獨的膳房的。
吃飽後,昨夜的睏倦還未得到完全的修整,少女又懶懶的打著哈欠。
隻看見宮女進進出出,備水沐浴。
倒是貼心,洗完澡可以美美睡一覺了。
但沈緋櫻顯然少想了一些,如今到了這地方,算是進了虎狼之窩。
並且現在嚴重懷疑,把她帶回來就是為了方便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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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正是陽光好的時候,偏殿卻大門緊閉,宮女皆被屏退。
江惟晏也曾自省,何時自己成了這樣急色之人,從小的自持如今倒像是笑話。
可一靠近她,便想著,急些也無妨,反正已經是他的人了。
暖帳中,氤氳香氣已經散去不少,繚繞的反而是少女自帶的體香。
他纏著她,讓沈緋櫻苦惱又帶著歡愉。
可每次都累散了腰,今日還想去外頭京城逛逛,熟悉一下環境,不能任由他胡來。
思來想去,倒是有個法子。
沈緋櫻咬著唇,麵容嬌媚,眸中難言,與他周旋良久後,忽然說道:“好殿下,你,你不是先前想試試麼?不然,今日先那樣吧,晚些......我還要出門走走的。”
任由他折騰下去,今日恐怕殿門都出不去了。
他微微怔愣,然後薄唇微動,猜到了什麼,眸中隱約透出些許震驚和興奮來。
“真的?”
“現在是真的,等會兒可能就......”
沈緋櫻說這話時其實已經有了些微微的後悔,懊惱的眸光落在少年臉龐。
她也是有被男色勾昏了頭的一天。
罷了罷了。
江惟晏容色絕佳的俊臉上浮現一抹歡喜,純情又熱情,然後上前幾寸,捧住她的臉重重親了一下。
而後起身,去了浴池。
沒一會兒,便帶著還未擦淨的水珠趕回來。
那雙狐狸眼極亮,像一隻等待愛撫的小犬。
沈緋櫻已經用青鹽細細擦了牙,又用花瓣水漱口好幾遍。
如今食言,似乎下場更慘。
錦被之間,他斜斜輕靠,雙腿大開,用細巾擦著,毫無遺漏。
沈緋櫻靠近些,絞儘腦汁的想著以前在本子上學過的那些招數。
雖然學了,但還未曾實踐過。
她猶豫的抬頭,巴掌大的小臉漂亮到近乎失語。
“我先說好了,我沒試過,那些東西麼......從你書房裡偷看到的。”
江惟晏笑了笑,不計較的說道:“我書房裡從來沒有那些東西。”
“是嗎?那你剛才如何領悟的那麼快?”
麵前少年稍有一僵,而後緩聲說道:“近日才學的,為了你,如若不信,待會兒給你試試。”
“......”
怎麼能將這話說的如此正經。
......
沈緋櫻豁出去了,瞧著那顏色還不錯的物件,嘗試的伸出舌尖細細嘗了嘗,就如同夏日飲冰,總得先試探一下。
江惟晏的腦中出現了一片空白。
他喉間抑製不住的輕哼了一聲。
這樣絕對新鮮的場麵正在急速的衝擊著他的一切,隻覺得口乾舌燥,放在兩側的雙拳都握緊了。
勁瘦腰身繃著,隨時會像繃緊的弓弦,一下爆發。
那張平日裡總是清冷無情的麵容,此時卻滿是無措,他儘力讓自己忽視此刻的感受,可額上的青筋卻暴露心情無疑。
咬著牙,想要溺水,卻又渴望大口呼吸的模樣。
沈緋櫻望向他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勾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先前江惟晏總喜歡瞧她在這種時候哭著求饒忍受的模樣......
她也喜歡。
且覺得,還不夠。
他這樣的上好的姿色,有時也是一劑猛藥。
滿足感從心底如同煙花炸開。
沈緋櫻繼續誘著他,瞧著他從極力忍耐,到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喘息低沉急促,比以前另有一番滋味。
被她盯著,江惟晏難得的感覺到難為情,伸手想要蓋住她的眼,卻在半途僵住,悶哼傳來。
最終折返,轉而決定蓋住自己的眼睛。
獨餘耳垂紅的像要滴血。
雖然看著如此難捱,但其實此刻他是無比歡愉的,更甚於之前。
許是時間久了那臉皮便長出來了,他開始撫著烏黑的長發,瞳中失神。
“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
罕見的還未失去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