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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在逃小嬌妃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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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惟晏回去了。

房內剩下了沈緋櫻一人,她安靜的抱著軟被,眸中有些不解。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喜歡上她了,所以才這麼希望她留下麼?可是不像。

可是她不敢賭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目前隻知道的是,還需要再等。

等到那賣身契落到自己的手裡,再拿去官府改了籍,那時才能算下一步該如何走。

或許是白日睡了些時辰,眼下這個點倒是不困了。

沈緋櫻下床,推開窗。

夜風有些冷,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味,像是桃花,又像是迎春。

這個季節的江南百花齊放,夜晚更是獨具特色,天上皎皎明月,沈緋櫻抬頭看著。

清冷月光落在自己的白色裡衣上,她突然想去院子裡呆一呆。

找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來到了院內石桌旁。

清酒滿上,小酌怡情。

其實跟著江惟晏過得還不錯,他也未曾為難過她,相比其他的那些姐妹,她的生活算得上的完美。

但她心裡明白,這不過是鏡花水月,一觸即碎。

若是失了江惟晏的保護,她依舊是風雨飄搖,朝不保夕。

捏了捏手中的酒盞,仰頭一飲而儘。

抬眼瞧著那輪明月,神思飄忽,竟聯想到,這月光所照的廣泛大地,到底何處纔是她日後的容身之所。

十年後,她會在哪裡?二十年後,三十年後呢?

不過有一點值得確定的是,沈緋櫻堅定的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好好的活著。

無論怎麼樣,她都會好好的活著。

尚未注意的不遠處樓閣拐角,一抹白衣身影出現。

那是府內藏書閣的二樓,位置較高,能輕易俯瞰府內的一切。

一個麵容俊美但陌生的男人出現在那,很快,他的視線便被園林角落的那一抹銀色身影勾住。

月色下看不太清,應當是淺粉色的外衣。

哦?江惟晏的府裡竟然藏著嬌?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手中書卷捏緊了些,原本隻是出來透透氣,沒想到還能撞見這樣的秘密。

“棋奴。”

“在。”

一個穿著灰色外衣,打扮像是書生的人出現在他身旁,畢恭畢敬的行禮。

“去打聽一下,那處院子裡住的是誰,還有,不要聲張,更不要讓行嘉公主和玉綺郡主知道。”

“屬下明白。少師,玉綺郡主今日到了,正在城內驛站,恐怕明日便會入府,至於行嘉公主,早兩日便已經到了錦州,不過對外隱瞞了行程,想必是要多玩一玩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將書卷輕輕拍在另一個手心。

隨後,帶著儒氣溫和的嗓音道:“公主向來貪玩,錦州春日美好,多玩些時間也無妨。”

他接下來卻未提那位郡主。

棋奴看了,便明瞭,恭敬行一禮後退下。

沈緋櫻喝了幾口小酒,回到了屋內,取出自己的琵琶。

月色下,琵琶精美,弦絲如縷銀霜,映著光芒,彷彿月華織就。

她取出錦帕,小心的擦拭著,手指拂過那價值不菲的弦絲,輕輕撥弄了一下,卻又不敢太大聲。

這是她最擅長的樂器,也是她最擅長的兵器。

將琵琶抱在懷裡,一時有些心癢癢,但她忍住了,擦拭乾淨後,便重新放回了盒子裡。

然後回屋去了。

景修眸裡露出了一絲惋惜。

原本以為今日還能聽到美人月下撫琴呢。

他失了興趣,眺望遠處,府外一片黑暗,唯有一些百姓家中還亮著明滅不定的燭火。

那些黑暗猶如妖氣席捲,四下無出路,隻能任由包圍。

他抬眼看了看天,好在月色明朗,星辰閃爍,尚能驅散一些。

景修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片刻後,也從閣樓上離去。

朝堂是該清算了,那就從這錦州開始吧。

——

第二日。

睡夢中的沈緋櫻被一陣馬蹄聲和地麵隱約的顫抖驚醒。

她坐起身,心中緊張還以為是地震了。

但仔細感受了一下,原來是隔牆以外的街道。

原本宅院深厚,平日裡是聽不到外麵的聲音的,可是馬蹄聲巨大,更何況是一群鐵蹄。

這便是江惟晏說的變故了嗎?

她起身,梳洗裝扮,一如往常,左右外麵的事情也不需要她操心,操心又有何用。

小廝今日倒是沒有將她困在房門內了,想必是得了江惟晏的準許。

可也不許出院子。

送來的飯菜依舊可口,沈緋櫻便沉著氣,這麼久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一會兒。

府外的世界卻早已天翻地覆。

鐵騎重重包圍,各個士兵都氣勢洶洶,神情冷漠,看得出來是上過戰場的精銳。

他們分佈在那些府邸四周,將各處守得滴水不漏,一個個全副武裝,冷著臉不讓任何人靠近。

曾經那些顯赫一時的高官大員,如今卻個個驚慌失措,門窗緊閉,隻聽見宅子裡隱約傳出哭喊聲和嘈雜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朝廷命官,受聖上重用多年,誰給你們權力圍我家?”

一位穿著華貴官服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前,指著那些士兵大聲吼道,臉色漲得通紅。

可為首的將領隻是淡淡地舉起一塊黑色腰牌,牌子上刻著銀色的龍紋,冷冷說道:

“我們是龍鱗衛,奉命行事。大人,請回府,安靜等候聖上的旨意。”

那人一聽“龍鱗衛”三個字,整張臉頓時煞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屋子裡又有一個打扮得體的夫人衝出來,滿臉急切地喊道:“我家老爺是朝廷命官,你們這是冤枉人!快把你們的頭領叫來,否則日後聖上怪罪下來,你們誰都擔不起責任!”

“住口!”

剛才那位貴人卻臉色煞白的怒斥自家夫人。

龍鱗衛。

便是代表了太子,可是太子沒有皇帝的默許,如何敢出兵?

完了......他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應對。

士兵們不為所動,隻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他們,不說一句多餘的話。

龍鱗衛不和人講道理,他們隻聽命令,手握天子令,權力壓人,無人能擋。

像這樣被圍住的官僚府邸不止一座。

幾條街外的馬車上,江惟晏氣定神閒的坐在車內,拿起麵前的茶品著。

不斷有人自馬車外向他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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