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728章 叫哥哥
冊封皇後的大典如期而行。
這是大淵最盛大的封後典禮,文武百官立在廣場中央,列隊觀禮。
李璨和趙晢站在最前方。
李璨看著宸妃穿著柘黃鳳袍,與身著龍袍的乾元帝並肩而立時,也忍不住感慨。
雖然,母後不喜歡父皇,但這兩人站在一處,看起來確實很般配。
乾元帝的容貌是不差的,不過,眼下比不得從前,乾元帝眼裡隱約泛紅,她總覺得乾元帝好像隨時都會發怒一般。
好在並沒有。
典禮順利結束。
“這典禮,窈窈是不是很喜歡?”
出宮時,趙晢牽著李璨的手,低聲問她。
“看著是好看呀。”李璨笑道“不過,這大半日下來,母後怕是累的夠嗆。”
“等將來,我給你辦比這更盛大的。”趙晢貼近了些,聲音壓的更低。
“不用。”李璨晃了晃他的手,心裡甜絲絲的“你我本就是夫妻,用不上封後大典。”
趙晢低笑不語。
“小兩口說什麼悄悄話呢,笑成這樣?”
壽王帶著壽王妃,跟了上來,笑著打趣。
“二皇兄。”趙晢招呼他。
“二皇兄,二皇嫂。”李璨笑著同他們點頭。
“太子妃每次都這麼客氣。”壽王妃報之以一個和善的笑。
“六皇弟。”壽王拽了拽趙晢的袖子。
趙晢拉著李璨跟了上去。
壽王好笑道“你將太子妃鬆開,誰能將她搶走?”
李璨掙脫了趙晢的手,羞赧地笑。
壽王妃上前牽過她,笑著道“當初我們都覺得,六皇弟是個悶葫蘆不開竅,隻怕你跟了他,要天天哭鼻子。
誰知道成了親,人家這
麼知道疼媳婦,走個路都要一直牽著,旁人看不見時,還不知如何疼愛呢!”
“二皇嫂!”李璨叫她說得紅了小臉。
壽王妃笑得更大聲了。
李璨知道自己說什麼都要被取笑,乾脆抿著小嘴不說話了。
壽王妃看她臉紅有趣,又逗了她幾句,直至宮門口,才鬆開她的手“去吧,小兩口好好的。”
李璨聽這話覺得奇怪,怎麼好像告彆似的?
趙晢先抱她上了馬車,才撩袍跟著上去了。
“二皇兄說什麼了?”
李璨還是覺得不對勁。
“荊王方纔向他轉達了父皇的旨意,二皇兄和二皇嫂即刻便要動身去江南體察民情。”趙晢神色嚴峻。
李璨心一下提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荊王搞得鬼?怕二皇兄和二皇嫂留下來幫你?”
“二皇兄也是這樣估量的,荊王或許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趙晢思索著道“我先送你回東宮,再去一趟靖安王府。”
李璨憂慮道“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光明正大的登門。
不然讓風清去送個信,請大伯父出來,你們約個地方?”
趙晢點頭“也好。”
封後大典過後,乾元帝的身子好似好起來了,每日都自己親自主持朝政。
春試也在他的授意之下,如期舉行。
乾元帝的性子,愈發暴躁,時常在朝堂上嗬斥朝臣,甚至於又打又殺,朝堂之上,一
時人人誠惶誠恐。
而趙晢,仍然賦閒在家。
荊王則愈發的得到重用,另外幾個年紀小的皇子,諸如十二皇子,十五皇子,也都派了差事。
這一時間,誰也摸不清乾元帝的想法。
時值五月,草木繁盛。
春試過後,殿試三甲水落石出。
李瑾中了狀元郎。
李璨已經許久沒有出東宮了,她陪著趙晢賦閒在家。
外頭人都說,太子和太子妃隻怕正落寞著呢。
隻有李璨和趙晢知道,他們自得其樂。
若不是怕皇位落到彆人手裡,他們會有性命之憂,李璨恨不得趙晢每日都在東宮陪著她呢。
兩人成日黏在一處,也半分不膩,反而一會兒看不到人便要找一找問一問。
“哥哥今日遊街,我想去看看。”
一早起來,李璨挽著趙晢的臂彎輕語。
“用了早膳,一起。”趙晢牽著她,在桌邊坐下。
“大伯父的人全都到了?都準備好了?”李璨接過他遞過來的牛乳盞,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早佈置好了。”趙晢撫了撫她腦袋“彆擔心,到時候情形不對,你就先走。”
“好。”
李璨乖巧答應。
這些日子,趙晢看似成日閒在東宮,其實一點也沒有閒著,該準備該佈置的,都完成了。
兩人去了會仙酒樓,要了三樓視窗臨街的一間房。
“這裡如何?”李璨從視窗處探出半個身子“這樣,整條街就都收入眼底了。”
趙晢一言不發的將她拉了回來“小心
些。”
李璨笑著覷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
兩人來的太過早了些,慢悠悠吃了兩盞茶,才聽街頭處敲鑼打鼓的來了。
李璨不由湊到窗邊往下看“趙澤昱,你快看,哥哥好神氣!”
街道上,李瑾胸前綁著大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前頭有人牽著馬兒,敲鑼打鼓的正叫老百姓們圍觀著呢。
“誒?”李璨指了指後麵“探花郎是陳念禮。
曆來都是探花郎容貌出眾,陳念禮果然……”
李璨話未說完,便叫趙晢大掌掩住了唇“你做什麼?”
她推開趙晢的手,還要再看。
“你看我。”趙晢掰過她的臉。
李璨忍不住笑起來“趙澤昱,你可是堂堂太子殿下,這般像什麼樣子?
從前我要是這樣,你都要嗬斥我不成體統的!”
“是我不成體統。”趙晢攬過她,語氣端肅,手卻掩住了她的眼。
李璨笑著扒開他手看。
趙晢乾脆將她拉入屋內,闔上了窗,用身子擋著。
“趙澤昱,你有意思嗎?我看看怎麼了?”李璨推著她,在他胸膛處輕錘了一下。
“我還不夠你看麼?”
趙晢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了下去。
李璨幾乎化在他懷中,手底下無意識地扶了一下,燙得她下意識鬆開手推他“趙澤昱……這是在外麵……”
“叫哥哥……”
趙晢不僅不鬆開,還纏得愈發緊。
“你這樣……哪裡……哪裡像太子殿下……”李璨喘息著還在抗拒,可那力道小到幾乎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