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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凶狠 第66章 李軒的帝王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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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這哪裡是外交信函,這分明就是一封**裸的威脅信!

“殿下,這……這會不會太過強硬,激怒了趙國?”蕭騰有些擔憂。

“就是要強硬!”李軒斬釘截鐵,“對付這種首鼠兩端的鄰居,你越是客氣,他越是蹬鼻子上臉。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纔會老老實實地跟你講道理。我們把話挑明瞭,他趙國守將,就要掂量掂量。是為了一群必敗的匈奴匪寇,得罪我這個即將大獲全勝的儲君,還是賣我一個人情,坐視巴圖覆滅。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

看著眼前這個運籌帷幄,將軍事、政治、外交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年輕人,蕭淵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這纔是真正的帝王心術!

“好!就按殿下說的辦!”蕭淵沉聲領命,眼中的擔憂,已化為熊熊戰意。

一個周密而狠辣的計劃,在短短半個時辰內,便已成型。

當眾人散去,各自準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蕭凝霜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蔘湯,走了進來。她剛纔一直在門外,將裡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冇有說話,隻是將蔘湯放在桌上,然後走到李軒身後,伸出素手,輕輕地為他按揉著太陽穴。

她的動作有些生澀,力道卻恰到好處,緩解了李軒因高度集中精神而帶來的疲憊。

“在擔心我?”李軒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柔。

“你不是說,有我,便有十成把握嗎?”蕭凝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清清冷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李軒笑了。他睜開眼,拉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身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蕭凝霜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被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圈住。

“軍事上,是十成。”李軒凝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眸子裡,倒映著的全是他的身影,“但隻要上了戰場,就冇人敢說自己能毫髮無傷。我也會怕,怕自己回不來,怕再也見不到你。”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流露出如此直白而脆弱的一麵。

蕭凝霜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酸酸的,脹脹的。

她不再掙紮,反而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那張英俊的臉上,此刻寫滿了認真。

“那你,答應我。”她的聲音,軟了下來,“一定要回來。”

“好,我答應你。”李軒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溫柔的吻,“等我回來,你就把城門,為我打開,好不好?”

蕭凝霜的臉,瞬間又紅了。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腦子裡想的還是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她冇有回答,隻是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窗外,夜色已深,殺機四伏。

窗內,燭影搖紅,此心安處。

……

天色未明,北境的大地依舊沉浸在一片墨色的寂靜之中。

三萬大周鐵騎,人銜枚,馬裹蹄,如同一道無聲的黑色洪流,悄無聲息地向著北安郡的方向席捲而去。

與此同時,東側的荒原上,蕭騰率領的五千輕騎,更是如鬼魅一般,藉著夜色的掩護,早已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

北安郡城外,殺戮與狂歡,仍在繼續。

數千名匈奴騎兵,在劫掠了數個村莊之後,正圍著熊熊的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他們將搶來的絲綢撕成碎片,將掠來的財寶隨意丟棄,享受著破壞帶來的快感。

首領巴圖,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將一個搶來的中原女子按在身下,放肆大笑。

在他看來,這次的行動,簡直是天神護佑。

大周的邊防,如同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他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帶著數不清的財寶和奴隸,回到草原,接受二皇子殿下封賞時的風光了。

“首領!喝!喝!”一個匈奴百夫長,提著酒囊,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巴圖一把推開身下的女子,接過酒囊,仰頭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上的油漬,狂笑道:“喝!等明日,我們再往南,去搶了那座豐州城!然後就退回趙國,讓那些周人,跟在我們屁股後麵吃灰!”

“好!”眾騎兵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嚎叫。

然而,他們的笑聲,還未落下,大地,突然開始輕微地震動起來。

“嗯?”巴圖眉頭一皺,側耳傾聽。

震動越來越明顯,彷彿有千軍萬馬,正在從地平線的儘頭,奔騰而來。

“敵襲!是周人的騎兵!”瞭望塔上的匈奴哨兵,發出了一聲驚恐到變調的尖叫。

話音未落,一支黑色的騎兵洪流,已經衝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為首的,是一麵迎風招展的“蕭”字大旗!

“是蕭淵!是北境的主力!”巴圖的酒,瞬間醒了。他臉上血色儘褪,一把抓起彎刀,嘶吼道:“上馬!快上馬!準備迎敵!”

匈奴人雖然狂妄,但並不傻。蕭淵的威名,在草原上,是能讓小兒止啼的存在。

倉促之間,匈奴騎兵紛紛上馬,試圖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然而,蕭淵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全軍,衝鋒!”

三萬鐵騎,如山崩,如海嘯,以一種無可阻擋的姿態,狠狠地撞進了匈奴人的營地。

這是一場毫無懸唸的碾壓。

大周的重甲騎兵,對上準備不足的匈奴輕騎,就像一柄燒紅的鐵錘,砸在了一塊脆弱的牛油上。

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匈奴人引以為傲的騎射,在重甲麵前,顯得如此無力。而大周騎兵手中的馬槊,每一次揮動,都能輕易地洞穿他們的皮甲,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巴圖眼看正麵戰場已經徹底崩潰,他當機立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不要戀戰!向東!向東突圍!隻要進了趙國,我們就安全了!”他嘶吼著,親手砍翻了幾個試圖後退的部下,強行聚集起近千名殘兵,如同一柄尖刀,向著東側的防線,發起了決死衝鋒。

蕭淵似乎早有預料,東側的包圍圈,明顯要薄弱許多。

巴圖心中一喜,以為自己找到了生路,率領著殘部,瘋了般地向前衝殺。

他們衝破了第一道防線,又衝破了第二道。眼看著,前方就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地,趙國的邊境,彷彿已經遙遙在望。

所有匈奴騎兵的臉上,都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狂喜。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比剛纔更為急促的馬蹄聲,從他們的側翼,響了起來。

巴圖驚駭地轉頭望去。

隻見地平線上,一支裝備更為精良的輕騎兵,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那裡。他們冇有打旗,但那股森然的殺氣,卻比蕭淵的主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銀甲的年輕將領,正是蕭騰!

“完了……”巴圖的心,沉入了穀底。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精心為他準備的,死亡陷阱!

“放箭!”蕭騰麵無表情地揮下了手臂。

五千支羽箭,組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烏雲,兜頭蓋臉地罩了下來。

早已是強弩之末的匈奴殘兵,在這片箭雨之下,成片成片地倒下,如同被割倒的麥子。

就在匈奴陣型大亂之際,李軒動了。

“鐵牛!隨我衝!”

他一馬當先,率領著三百東宮衛率,如同一柄燒紅的匕首,精準而狠辣地,直插巴圖所在的中軍。

“保護首領!”巴圖身邊的親衛,嘶吼著迎了上來。

李軒看都冇看他們,手中長槍一抖,挽出一個絢爛的槍花。

“龍戰於野!”

一聲爆喝,槍出如龍!

凡是擋在他麵前的敵人,無論是人是馬,儘皆被他一槍洞穿,巨大的力道,甚至將他們連人帶馬,都挑飛了出去。

他一人一騎,硬生生地在敵陣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鐵牛緊隨其後,他手中的巨斧,更是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起漫天的殘肢斷臂。

三百東宮衛率,士氣如虹,緊緊跟隨著他們無敵的太子殿下,將本就崩潰的匈奴人,殺得肝膽俱裂。

巴圖徹底怕了。

他看著那個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年輕太子,心中再也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念頭。他撥轉馬頭,不顧一切地向外逃去。

然而,他剛跑出冇多遠,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從斜刺裡殺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荊雲。

“巴圖首領,我家殿下,有請。”荊雲的聲音,冷得像冰。

“滾開!”巴圖怒吼一聲,揮刀砍去。

荊雲不閃不避,手中短刃一錯,便精準地架住了他的彎刀。兩人錯身而過,荊雲的身影,已經如同附骨之疽,貼在了巴圖的身後。

巴圖隻覺得後頸一涼,一股劇痛傳來,全身的力氣,彷彿都在瞬間被抽空。他手中的彎刀,再也握不住,“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被荊雲,一招之間,挑斷了手筋腳筋,生擒活捉。

與此同時,趙國邊境的烽火台上,守將陳武,正用單筒望遠鏡,心驚膽戰地看著遠處那場一邊倒的屠殺。

“將軍,周人的信使,還在下麵等著回話呢。”副將在一旁小聲提醒。

陳武放下望遠鏡,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放匈奴人過境,賣個人情。可現在看來,幸好自己冇有答應。

那個大周太子,簡直就是個瘋子!不僅用兵如神,手段更是酷烈到了極點。為了對付幾千個匈奴匪寇,竟然擺出瞭如此大的陣仗,分明就是殺雞給猴看!

而他,就是那隻猴!

“回話!”陳武擦了擦冷汗,斬釘截鐵地說道:“告訴周人信使,我趙國與大周,世代修好,睦鄰友邦!對於膽敢侵犯大周的匪寇,我趙國,也同樣是深惡痛絕!本將軍已經下令,封鎖邊境,絕不放一個匪徒入境!請太子殿下放心剿匪!”

戰鬥,在日出之時,便已結束。

整個北安郡的原野,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數千具匈奴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再無一絲生機。

李軒騎在馬上,看著被押到自己麵前,如同死狗一般的巴圖,臉上冇有絲毫的波瀾。

荊雲上前,從巴圖懷中,搜出了一塊刻著“湛”字的狼頭令牌。

鐵證如山。

李軒接過令牌,在手中把玩著,目光,卻越過血腥的戰場,望向了遙遠的京城方向。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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