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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凶狠 第94章 取你狗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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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蕭凝霜走到李軒身邊,伸手握住了他那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手。

他的手很冷,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冰。

“你……真的要這麼做?”

“嗯。”李軒反手將她柔軟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聲音恢複了溫和,“老虎不發威,他們真當我是病貓了,這一仗,是打給那夥山賊看的,更是打給我那兩位好哥哥看的。”

他頓了頓,看著蕭凝霜擔憂的眼神,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

“放心,太子妃,我有分寸。這盤棋,纔剛剛開始,他們既然敢落子,就要有被我連鍋端的覺悟。”

夜色中,東宮的狼煙沖天而起,三道粗大的煙柱在京城的夜空下是如此的刺眼。

無數人從睡夢中驚醒,驚恐地望向東宮的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在二皇子府和三皇子府,李湛和李毅幾乎是同時收到了訊息。

兩人站在窗前,望著那三道不祥的狼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們知道,那隻沉睡的猛虎,被徹底激怒了。

……

天還未亮,一支肅殺的鐵流便已悄無聲息地駛出了京城。

三千東宮衛率,黑甲玄衣,馬蹄上皆裹著厚厚的棉布,行進間隻聞甲冑摩擦的沉悶聲響,如同一道來自地獄的暗流,朝著江州黑風山的方向席捲而去。

京城的百姓和百官還在猜測東宮狼煙的緣由,李軒的屠刀,卻已然出鞘。

黑風山,地如其名。山勢險峻,怪石嶙峋,隻有一條狹窄的山路可供通行,易守難攻。

匪首“獨眼龍”王霸,正是仗著這天險,在此盤踞多年,官府數次圍剿,皆是無功而返,反而損兵折將,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江州地界一處法外之地。

此刻,黑風山聚義廳內,正是一片烏煙瘴氣。

“獨眼龍”王霸坐在虎皮大椅上,懷裡抱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大口喝著酒,吃著肉。

他的那隻獨眼,閃爍著貪婪而得意的光芒。

“大哥!這次咱們可發了!一萬兩白銀啊!夠兄弟們快活好幾年了!”一個尖嘴猴腮的頭目諂媚地笑道。

“他孃的,可惜了!”王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亂響,恨恨地說道,“車裡那個娘們,隔著簾子看都覺得是個絕色尤物!要不是那位爺交代了,不能傷了大的,老子非得先嚐嚐鮮不可!”

“哈哈哈,大哥說的是!不過話說回來,那娘們身邊的小丫鬟,可真是個硬茬子!咱們折了十幾個兄弟,才把她拿下!”

“哼!再硬的骨頭,到了老子的床上,也得變成一灘爛泥!”王霸獰笑著,伸手就在懷中女子的胸前狠狠抓了一把,惹來一陣故作嬌羞的尖叫。

聚義廳內,頓時響起一片淫邪的鬨笑聲。

他們誰也冇有注意到,山下的密林中,無數雙冰冷的眼睛,已經鎖定了他們。

荊雲一身戎裝,手持長劍,站在一塊巨石上,冷冷地注視著山上燈火通明的山寨。

他的身後,是數百名手持“神臂弩”的弩兵,箭矢早已上弦,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鐵牛。”荊雲的聲音冇有一絲情緒。

“俺在!”鐵牛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手中的開山巨斧在晨光下反射出駭人的光芒,他的雙眼因興奮而赤紅。

“一炷香後,我命弓弩手進行三輪齊射,壓製寨牆上的守衛。信號一響,你帶一千人,從正麵強攻。記住殿下的話。”

“明白!”鐵牛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一個不留!”

荊雲點了點頭,又對身邊的另一名副將道:“你帶五百人,從後山絕壁攀爬上去,斷其後路。剩下的人,隨我合圍,務必保證,連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命令下達,所有人各就各位,一張死亡的大網,悄然張開。

山寨裡,酒酣耳熱的王霸還在吹噓著自己的“戰績”,渾然不知死神已經降臨。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如同死神的尖嘯,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彷彿憑空出現,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從天而降!

寨牆上,那些還在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山賊守衛,連慘叫聲都冇來得及發出,便被強勁的弩箭射成了刺蝟,瞬間斃命。

三輪齊射,快如閃電。

山寨的寨牆之上,再無一個活口。

“咚——咚——咚——!”

戰鼓聲,在這一刻,如同奔雷般炸響。

“殺!”

鐵牛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手持巨斧,一馬當先,如同一頭髮狂的巨熊,朝著山寨大門猛衝而去。

他身後,上千名東宮衛率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上。

聚義廳內的山賊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酒意瞬間醒了一大半。

“敵襲!敵襲!”

“是官兵!是官兵來了!”

王霸一腳踹開懷裡的女人,抓起身邊的大刀,色厲內荏地吼道:“慌什麼!都給老子抄傢夥!守住大門!他們上不來!”

他的話音未落,隻聽“轟隆”一聲巨響。

那扇由巨木製成、足以抵擋千軍萬馬的山寨大門,竟被鐵牛一斧子,硬生生從中間劈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緊接著,地除掉柳如煙這個心腹大患。

他正要實行這個瘋狂的計劃,卻不料…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也是免去他動手了。

真是天助他李湛。

“他不需要證據。”魏庸一針見血地指出,“殿下,到了他們這個層麵,很多時候,懷疑本身,就是證據。他現在就是在逼,逼那個出手的人自亂陣腳。”

“那我該怎麼辦?”李湛有些六神無主。

“什麼都不要做。”魏庸斬釘截鐵地說道,“靜觀其變。您現在任何一點異動,都會被他視為心虛的表現。我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可以上書,稱讚太子殿下為國除害,雷厲風行。他越是想逼我們跳出來,我們就越要穩如泰山。”

李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魏庸說的對,現在比的,就是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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