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的報複：我的豬圈照被全校瘋傳 第5章
困獸之鬥
香山公館。
出租車停在恢弘如城堡的大門外，就不肯再往裡開了。
司機用一種混合著羨慕和探究的眼神打量我：“姑娘，你家住這兒啊？”
我搖搖頭，付了車費，拖著沉重的步子往裡走。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精緻得像是藝術品，也昂貴得令人窒息。
空氣裡都彷彿飄散著金錢的味道。
這是一個我永遠無法融入的世界。
而我今天，卻要主動踏入這個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一個穿著考究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等在門口。
他是言家的管家。
“陳小姐，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的態度很客氣，但那客氣裡，透著一種疏離和審視。
我跟著他穿過巨大的客廳，大理石地麵光可鑒人，倒映出我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帆布鞋。
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她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眉眼間和言隋有幾分相似。
這就是言隋的母親，嚴夫人。
“你就是陳汐？”
她放下茶杯，抬起頭看我。
她的目光並不銳利，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能看透人心。
“是。”我垂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坐吧。”
我拘謹地在沙發邊緣坐下。
“我聽小隋提起過你。”
嚴夫人慢條斯理地開口，每一個字都說得極輕，卻又極重。
“他說，你是個很……特彆的女孩。”
她用了“特彆”這個詞，我聽不出是褒是貶。
“還聽說了你在學校論壇上的事。一個從山村裡考出來的狀元，很不容易。”
我攥緊了衣角，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我請你來，是想讓你輔導我的小女兒，言諾。她明年高考，性子頑劣，之前的家教都被她氣跑了。”
“薪水方麵你不用擔心，一小時一千，日結。隻要你能讓她成績有進步，獎金另算。”
一小時一千。
這個數字讓我心頭一震。
隻要我在這裡工作一天，曉曉的手術費就夠了。
這誘惑太大，也太危險。
“夫人，為什麼是我？”我忍不住問。
嚴夫人淡淡一笑。
“因為小隋說，你很‘堅韌’。他說，一般的困難，打不倒你。”
她的話像一把軟刀子，插進我的心臟。
堅韌？
不過是把我的狼狽和不堪，當成了某種有趣的品質來觀賞。
“我需要這筆錢。”我低下頭，輕聲說。
這是我唯一的回答。
“很好。”嚴夫人似乎很滿意我的坦誠，“識時務，是個優點。”
就在這時，言隋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換了一身居家的休閒服，少了幾分在學校時的淩厲，多了幾分慵懶的貴氣。
他看到我，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
“陳汐？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演技，拙劣又惡毒。
“我不是讓你退學滾蛋嗎？怎麼，找到新路子了？準備從我家後門爬進來了？”
他的話說的很大聲，客廳裡的幾個傭人都朝我看了過來。
嚴夫人輕斥一聲：“小隋，不許胡說。是我請陳小姐來的。”
她轉向我，語氣溫和。
“陳小姐，你彆介意。我這個兒子，就是被我慣壞了。”
我站起身，對著嚴夫人鞠了一躬。
“夫人，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可能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我不能留在這裡。
這裡是龍潭虎穴，多待一秒，我的尊嚴就會被多剝掉一層。
我轉身想走。
“站住！”
言隋一個箭步衝過來，擋在我麵前。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
“言隋！”嚴夫人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媽，你彆管！”言隋的視線死死鎖住我，“今天她要是敢從這個門走出去，我保證她明天就拿不到清華的畢業證！”
**裸的威脅。
我看著他，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此刻麵目猙獰得讓我感到陌生。
我深吸一口氣，繞開他，繼續往門口走。
“陳汐！”
他從後麵抓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拽回來，將我死死地抵在走廊的牆壁上。
冰冷的牆壁硌得我背脊生疼。
“你就這麼想走？”他低吼著，眼睛裡佈滿血絲，“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對。”我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這個字徹底點燃了他。
“好，好得很！”
他突然笑了，那笑聲裡充滿了自毀般的瘋狂。
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一疊厚厚的人民幣，狠狠地摔在我臉上。
“不是要錢嗎？啊？”
“這些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紙幣像刀片一樣，劃過我的臉頰，紛紛揚揚地散落一地。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
但我冇有躲，也冇有哭。
我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發瘋。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嗎？”
“你不是很會演嗎？現在怎麼不演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一絲我看不懂的痛苦。
“你就這麼下賤？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
“是。”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就是這麼下賤。隻要給錢，我什麼都可以做。”
他像是被我的話刺痛了，手上的力道猛地一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天啊！言隋哥，你們在乾什麼？”
宋佳琪提著愛馬仕的包，站在走廊的另一頭，身後還跟著嚴夫人。
她看到地上的錢和我臉上的紅痕，立刻露出誇張的震驚表情。
“陳汐，你怎麼能……怎麼能跟言隋哥要錢呢？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拜金女，可我冇想到你竟然會追到家裡來！”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挽住言隋的胳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言隋哥，你彆生氣。她這種人，不值得。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太噁心了。”
嚴夫人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
她看著我，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言隋冇有推開宋佳琪。
他隻是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報複性的快感。
他好像在說：你看，所有人都認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他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淬了毒的話。
“陳汐，我的好‘翠花’。”
“現在，我媽，我未來的女朋友，都在這裡看著。”
“你不是說隻要給錢，什麼都能做嗎？”
他直起身，指著地上散落的錢，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跪下。”
“把這些錢，一張一張，全都給我撿起來。”
“我就讓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