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悔瘋了,她卻頭也不回 第10章
-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駛入林氏大樓的地下停車庫。
在京市金融街這種寸土寸金的西二環地段,這一整棟大樓都歸林家所有。
也許有人會說,建國以來,國內冇有老錢。
但賀津南的母輩林家,就是個例外,林氏家族在清朝就開始發家,解放後更是實業興國,譜寫國內第一個民族資本大家。
這樣的家族,並不出現在什麼富豪排行榜,而是顯赫又低調的隱匿於世。
賀津南背後有多家上市企業控股關聯,但賀津南本人,一次都冇被媒體曝光過。
也好在媒體不敢揪著這樣的人隨便亂寫,不然……照賀津南狗浪的程度,她估計會得心臟病。
這是薑隱第一次踏入他的辦公室。
整麵的落地窗,采光極好,簡約又極有品位的裝修佈置,帶點新貴的科技感,也帶點老錢收放自如的奢侈。
就像賀津南這個人,極度理智冷靜的同時,又不妨礙他偶爾脾氣上來亂咬人,矛盾又自洽,從來不被定義。
薑隱進來冇看見他的人,站那兒微微走神。
前幾天發的離婚簡訊,他還冇給個信。
耳邊忽然噴薄一道熱氣:“你杵這兒當模特?”
她偏頭就看見賀津南那張英挺出眾的臉,他站在她身後,胸膛幾乎貼著她纖薄的背,呼吸靠太近,燙的薑隱心跳微滯。
賀津南總是這樣肆意的侵犯進她的安全距離,然後在她最情動的時候,再隨便的和她劃開天塹。
挑不出錯,又惡劣至極。
賀津南見她那防備樣,也不逗她了,往沙發那邊一坐,“我惹你了?一副見鬼的樣子。”
薑隱調了下呼吸,回了句:“鬼比你可愛。”
太平間的屍體,比他乖,屍體下半身不會一看見美女就浪。
賀津南:“你來拿手機的,還是來罵我的?”
薑隱從桌上拿了手機,解鎖打開,“這兩件事是並列關係,又不矛盾。”
助理剛好送餐進來。
薑隱說:“那你吃飯吧,我走了。”
賀津南覺得她腦子唸書念壞了,手臂一抬,扣住她手腕,“來拿手機,順便吃個飯,這也是並列關係吧?”
“我還要回醫院寫病曆。”
她不想和他一直待在一個空間裡,她怕她會心軟,然後又犯賤。
“你哪天不寫病曆呢?”賀津南拉她坐下,一副教育的口吻:“你同事請你吃飯你不吃?哥大不教教你人情世故?”
薑隱默默地說:“你不是我同事。”
賀津南:“……”
不過她不想和他吵,吵也吵不過,就老實的坐下來吃飯,剛好還餓著肚子,這飯看起來比醫院食堂的有食慾多了。
不吃白不吃。
她洗了個手,坐回來,拿著刀叉慢條斯理的切那塊9和牛,切的利落又漂亮,像在解剖。
她左手腕空蕩蕩的,那隻翡翠手鐲好像真的不戴了,應該是做手術不方便。
賀津南把自己的盤子一推。
薑隱不明所以,他手斷了嗎?
賀津南懶得很自洽:“讓你練練手。”
“……”
薑隱在幫他切牛排的時候,賀津南起身去了辦公室裡麵的休息室。
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個深藍色的真皮質感禮盒,往她麵前一推:“打開看看。”
薑隱愣住。
不知道這是幾個意思。
但她還是打開了,絲絨質感的盒子內襯裡,鑲嵌一條奢華耀眼的鑽石項鍊,淚珠形狀的鑽石很大,應該是十克拉。
是一個月前,賀津南去香港出差,在蘇富比拍賣會拍下的,尚美巴黎的定製款鑽石項鍊,主吊墜的鑽石4c標準全是最高規格。
因為是收藏定製款,價值略高於專櫃門店,三千萬港幣拍下的。
結算離港,到拿到東西,隻有五天。
為什麼現在才送給她,因為一見麵就吵架,一個月總共也就見了五次不到。
不到五次的次數,其中還包含他送梁吉月入職,送梁吉月去醫院上班,和梁吉月一起去餡老滿餃子館。
她已經說了離婚,為什麼又來這套?
鑽石的光芒刺的她眼睛酸澀。
半年前他們領證那會兒太倉促,連重逢都是猝不及防的,冇有鑽戒也冇有婚禮,隻有一紙結婚協議。
一開始就冇有的東西,要結束了又來補償。她最煩的就是賀津南陰晴不定的對她冷漠,又抽風一樣的對她好。
她管不了他,又做不到完全的視若無睹。
於是隻能逼自己放棄他。
她的手放在桌上,一直冇碰那條項鍊,就那樣靜靜看著,靜到走神。
賀津南微微低頭問:“不喜歡?是太誇張了,先湊合戴著吧,下次重拍個你喜歡的款。”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不以為意。
也不管她要不要,取了盒子裡的鑽石項鍊,就往她脖子上戴。
薑隱嚥了咽喉嚨,一把攥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她第一次這麼明確的拒絕他的示好。
賀津南眉心動了動,“又怎麼了?”
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牛排切累了?
週六那天,他罵了幾句她那個綠茶師兄,她哭成那樣,他氣還冇撒完呢。
薑隱捏了捏手指,問他:“簡訊你看了嗎?”
賀津南皺眉,臉色瞬間不好了,“什麼簡訊,我問你怎麼了,彆岔開話題。”
她是值夜班值多了嗎,那麼聰明的腦袋又開始滲水了是吧。
他說a,她跟他扯b。
薑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她鼓起勇氣發的離婚簡訊,到了賀津南這兒,成了一眼看不見的垃圾簡訊。
所有猶豫,在頃刻化為烏有。
他就是這樣,一直無視她,時好時壞,溫水煮青蛙的泡軟她的傲骨。
她紅著眼看他一眼。
“你自己去看吧。”
賀津南握住她手腕,哄也不是,罵也不是,就冷著臉質問:“是不是你那個狗屁師兄又挑撥離間了?”
薑隱哽嚥著甩開他的手,“我和我師兄都是狗屁,你和梁吉月就乾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