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忘恩義?我一頂喜轎改嫁東宮 第131章 從龍之功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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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道:“但燕崗乃是去鳴沙的必經之路,朝廷定有埋伏,可以從十裡外的槐山繞過去,但得耽擱七八天。”
宗越塵做了決定。
“兵分兩路,你帶著王嬌及一半的護衛先行一步,引起燕崗注意後,再從槐山繞。”
“十天後,在幷州彙合。”
王嬌稍作偽裝,與他相似的眉眼足夠令人注意。
幷州知府是他的人,到了幷州,不需再往前趕,隻需等鳴沙軍兵臨城下。
飛鷹聽命而去:“是!”
晌午時分,飛鷹與王嬌帶著幾個人,率先離去。
棠鯉撇了撇嘴,什麼也不問。
日夜兼程。
三日後,一行人到了燕崗外。
二人扮做尋常的商人夫婦,身後跟著的護衛,則扮做鏢師。
入城時,城門處戒備森嚴。
凶神惡煞的官兵拿著宗越塵的畫像,逐一盤查,尤其細緻。
好在宗越塵提前做了準備,將眼角的紅色淚痣用脂粉遮掩,扮做了病癆鬼,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他劇烈地咳嗽一場,官兵離得遠遠的,確定身驗無誤,就嫌惡地揮手放行,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入住客棧。
棠鯉使了銀錢,命小二準備兩桶洗澡水。
洗淨擦身後,棠鯉又為宗越塵重新上藥,在上好的金瘡藥作用下,傷勢已好了七七八八。
短暫的休整一夜,一行人重新出發。
路上遇上幾次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殺手,皆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可棠鯉卻越發的沉默。
殺手來勢洶洶,她為宗越塵擋了兩次刀,傷到了右胳膊。
她眼睜睜地看見宗越塵右胳膊同樣的位置,憑空出現與她分毫不差的傷勢。
宗越塵冷著臉問她:“冇什麼想問的?”
棠鯉直視宗越塵的眼睛:“殿下會實話實說嗎?”
半晌,宗越塵移開視線。
“……”
棠鯉惱怒。
好得很啊。
事實擺在眼前,他竟還想瞞她?
他真當她蠢?
二人莫名其妙地陷入冷戰。
換藥時,棠鯉故意下重手,疼得自己臉色發白。
兩次下來,宗越塵麵無表情地接過換藥的活計,細緻又溫柔。
見他如此,棠鯉清了清嗓子,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殿下就冇什麼想對我說的?”
宗越塵默然不語。
宗越塵閉目養神。
宗越塵裝起啞巴。
棠鯉徹底惱怒,打定主意在他開口前,她絕不再說話!
十日之後,幷州近在眼前。
一行人低調地入了城。
在客棧安頓下來後,見宗越塵暫時不打算離開,棠鯉沉默良久,略略思索後,終是寫了幾封信寄往各地。
信中內容很簡單。
‘從龍之功,要或不要。’
她選中的幾人,皆是聰慧的膽大包天之輩,想來,不怕賭上一把。
他們若願意玩把大的,自然有法子聯絡鳴沙軍或臨濟斐家。
就算對方不願意犯險,那也無妨。
她繞了一個大圈,以江州的名義寄出的信,並未透露眼下所在之地,他們想找也找不來。
接下來,就是等。
……
京城。
王家。
當收到這封信後,王茴噴出一口茶水,她用帕子沾了沾唇角,拿著信毫不猶豫地找到王掌櫃。
看完以後,王掌櫃眸光一凝,隨後將信放在燭台上燒成灰燼。
“夫人,這封信是誰寫的?”
王茴翻了個白眼:“夫君不知?”
王掌櫃苦笑一聲:“鄉君府都燒冇了,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王茴確通道:“字跡,確實是棠鯉的字跡無疑。”
二人對視一眼。
看來,鄉君府中的屍首不過是棠鯉掩人耳目的把戲。
王掌櫃猶豫許久:“娘子是如何想的?”
王茴壓低聲音,直言不諱:“那什麼之功,我也想要。”
王家已沉寂得夠久。
眼看著太安王府這艘船要沉了,冇了太安王府做後盾,王家遲早要被那些權貴榨乾。
既如此,不如拚一把。
不成功便成仁。
也好過日日戰戰兢兢。
王掌櫃定了定神:“我來安排。”
值得慶幸的是,王茴與太安王府的親戚關係遠得不能再遠,誅九族都牽扯不到,朝廷暫時冇查到王家來。
為了避人耳目,王掌櫃又在京城過了兩天平靜日子,見鋪子裡玉飾庫存不夠,這才以去礦洞的名義離開京城。
他的礦山就在臨濟周邊。
倒是便於接觸斐家。
……
潞州古家。
收到信的古穆德麻了爪,灰溜溜地捧著信找親爹去了。
他自認與棠會長的關係不算多好,棠會長怎麼就不能忘了他呢?
這種住誅九族的事,也敢問他‘要不要’。
他敢要嗎?
他能要嗎?
古老爺子眯了眯眼,忽然問:“還記得是誰把你老子從皇商的位置上擠下來的嗎?”
古穆德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答:“齊王的母家,耀州何家……”
皇上之爭,殘酷異常。
猶還記得,七年前,落敗後,何家想借宮中淑妃的勢,進一步蠶食古家。
若不是老頭子及時斷臂求生,捨棄七成家財,想必,古家早就冇了。
古老爺子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
隨後,語氣平靜:“是時候報這個仇了。”
這就是要幫太子的意思?
古穆德異常震驚:“若是事發,得被誅九族!”
古老爺子嫌棄地看古穆德一眼,恨不能用柺杖錘暈他的頭。
“怎麼就這麼蠢?咱不能委婉行事,非要昭告天下嗎?就比如說,老子派出去的商隊,在途經鳴沙山時被山賊搶得一乾二淨,老子是受害者,誰還能挑老子的錯?”
朝廷要打仗,難道商人不做生意了?
作為鹽商,他哪兒去不得?
古穆德虛心聽教。
薑還是老的辣。
古老爺子語氣平靜。
“此事你親自去辦,多帶點金銀珠寶,鹽米糧油。”
“耀州離鳴沙不過二三百裡的路程,想來家中頗為富貴。”
“鳴沙缺糧少食,何家作為鹽糧大戶,想來糧庫不少,與其互補,若是能引得何家遭一場災,就更好了,切記……務必要做得天衣無縫。”
古老爺子幾乎明示。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何家得勢。
否則,古家危矣。
古穆德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兒子儘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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