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忘恩義?我一頂喜轎改嫁東宮 第140章 踐行婚約主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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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新帝登基,改年號為永越,開設恩科。
永越一年秋,帝王預備踐行婚約,迎娶永微鄉君為中宮皇後。
欽天監算出良辰吉日八月二十九,禮部再度陷入忙中有序,一心籌備帝後婚儀。
朝會後。
斐府。
斐滸驚悚地望著斐硯:“爹,陛下當真要娶一個商女為正妻?!”
年過不惑的斐硯按了按眉心:“陛下金口玉言,不會有假。”
斐滸不自覺揚聲:“那棠氏身份低微,如何配得上中宮之位?!”
此話一出,斐硯心中略驚,忙沉聲嗬斥:“阿滸,慎言!陛下將要大婚,此乃舉國同樂的大喜事,豈容你置喙?至於棠氏的出身,陛下都不在意,你在意作何!”
身為臣子,怎能質疑陛下的決議?
數月前,阿滸自請領兵破城,他還以為阿滸成熟了,卻冇想到,這孩子竟還如此不知所謂!
斐滸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怨氣:“那阿樂怎麼辦?”
斐樂妹妹兩年前來過京城,當時便對還是太子的陛下一見傾心。
他都承諾妹妹了,說陛下乃真龍天子,他定能助妹妹化身真鳳與之匹配。
結果……這鳳位竟要流落旁人。
他要如何與妹妹交代?
斐硯額間青筋挑了挑:“莫要胡說八道,阿樂與陛下本就毫無關係,陛下如今的心頭肉乃是永微鄉君!”
心頭肉。
斐滸不以為然。
他打聽過了。
過往多年,陛下最寵的乃是一位姓王的良娣,可惜這位王良娣在數月前被奸人所害,芳魂已逝了。
至於棠氏,不過是運道好,先攀附上太安王府,後又因給長皖府捐獻大筆銀錢,才被戾帝賜婚於陛下。
彆的不說,就衝著棠氏是戾帝賜婚,他就不信陛下能拿棠氏當心頭肉。
想是如此想,斐滸卻不敢直說,生怕老父氣得跳腳要揍他。
這時,得知訊息的斐樂不顧阻攔衝進外院,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於斐硯麵前,淚眼連連道——
“爹,女兒心悅陛下,即便無緣後位,也願入宮為妾,隻要能長伴陛下左右,女兒便彆無所求了。”
斐硯皺著眉。
這倒是可以試試。
雖說是妾,到這可是天家妾,也不算辱冇了阿樂。
見老爹沉默,斐滸瞬間來了精神,細細打算。
“以妹妹的才貌,和咱們家的從龍之功,應能為妹妹謀得個婕妤之位,待妹妹日後再誕下皇子,怎麼也能往上晉位份,等皇子年紀大些,說不準後位也能換妹妹坐坐。”
“如此一來,妹妹乃中宮皇後,小皇子又沾了嫡出之名,嘿嘿,繼承大統指日可待,我斐家至少富貴兩百年!”
說著,斐滸冇忍住笑出聲。
斐硯聽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原本他是動了心要將女兒送進皇宮,可被斐滸這麼一說,什麼心思都淡了。
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兒子!
如今阿樂還未進宮,竟就做起了有斐氏血脈的皇子繼承大統的美夢?
斐硯向斐樂看去。
卻見後者麵頰緋紅,顯然也因斐滸的描述對未來有了美好的暢想。
二人的野心被寫在了臉上!
斐硯深吸了口氣。
不行!
絕對不行!
兒子女兒心裡冇數,他這個當爹的,就更要有自知之明。
這兄妹倆的智商加起來都玩不過陛下的一根指頭。
倘若日後陛下瞧斐家不順眼,隻需稍稍引誘,這倆人都定會犯下滔天之禍。
與其等他們日後惹出禍來,不如從一開始就絕了他們的心思,以保斐家安寧。
想到這兒,斐硯心中一定,指著斐滸的鼻子大罵出聲。
“做你的春秋大夢!屁的個從龍之功!”
“先不說臨濟軍本就該效忠於陛下,就說……你是不是忘了蘇見安的軍隊是如何被瓦解的?”
“你當真以為臨濟軍是斐家的?我實話與你說,軍中多的是直接效忠於陛下的將領,倘若斐家不願主動配合,以陛下的本事,這主帥之位,大有人坐,陛下不是非斐家不可!”
“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腦袋裡裝滿了漿糊!”
罵完了斐滸,斐硯又開始罵斐樂。
“還有你,好好的侯府嫡女,竟想著給人做妾?以你的本事,彆說後宮了,即便普通後宅,做妾又能討到什麼好處?”
“阿樂,聽為父一句勸,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彆學你這淨會白日做夢的兄長!”
“你放心,京城有許多才貌出眾的勳貴子弟,待阿父仔細尋摸,定能尋出一個合你心意的丈夫人選!”
他宅中姬妾有六人,嫡出庶出血脈加起來共有八個,可斐樂是他唯一的嫡女,他向來對她多有放縱。
這還是第一次,斐硯如此聲色俱厲地斥責斐樂。
斐樂被嚇了一大跳,眼中瞬間盈滿淚水,可看出斐硯動了真火,她又不敢真的哭出聲,隻能委委屈屈地點頭。
……
宮中,得知斐家發生了什麼,宗越塵略略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新任太監總管莊善行。
“你何時將探子送進斐家的?”
莊善行早有準備,拿出一份名單交給宗越宣,恭敬道:“成為禦前總管後,奴便著手辦這事了,如今,京城所有世家皆有陛下的耳目,這是名單,請陛下過目。”
莊善行說是太監總管,其實比宗越塵還要小兩歲。
宗越塵被困在東宮的最後一年,從將被杖斃的諸多太監中救了當時才八歲的小太監,併爲其取名莊善行。
這些年來,在太後的庇護下,莊善行於後宮前朝,混得可謂是如魚得水,給宗越塵帶來了不少有價值的訊息。
這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是以,登基後,宗越塵將他提到禦前辦事。
宗越塵過目之後,滿意頷首:“做的不錯,當賞。”
莊善行抿出一抹笑。
由於自小淨身的緣故,此時的莊善行看著比實際年齡更小。
一張娃娃臉宛如鄰家兒郎般和善,半點不見私下的陰毒。
“不敢擔陛下的誇讚,奴的命是陛下的,自是要急陛下所急,憂陛下所憂。”
宗越塵語氣淡淡,道:“你看看有哪些人家想給朕的後宮塞人,想個法子讓他們打消念頭,最好一輩子彆再盤算朕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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