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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忘恩義?我一頂喜轎改嫁東宮 第143章 大婚之夜紅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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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入浴池中時,棠鯉腦子裡不自覺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她本以為今夜會很激烈。

然宗越塵竟一副正人君子般的模樣,慢條斯理地為她沐浴洗髮,將她伺候得極為周全。

隨後用內力烘乾她的頭髮,再隨意拿浴袍將兩人一裹,抱著她慢慢悠悠地往床榻去。

宗越塵揉了揉棠鯉的腦袋:“睡吧。”

棠鯉微微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對方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她。

見她表情奇怪,宗越塵氣笑了:“你眼下都泛青了,朕又不是什麼色中惡鬼。”

“待你休息好了,來日方長。”

最後四個字,宗越塵說得意味深長。

棠鯉纔不管什麼來日不來日,見他真冇那個意思,湊過去獎勵似的親了親宗越塵的唇,閉著眼睡了過去。

折騰了一整天,她是真的累了。

宗越塵將人往懷裡摟了摟,同樣閉眼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棠鯉醒時,宗越塵早已睜眼。

帝後大婚,帝王可罷朝三日,宗越塵難得有了空閒。

他坐在棠鯉身邊,一手攬著棠鯉的腰,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她整理宮務。

棠鯉道:“陛下,宮內有兩千三百二十一個宮女,一萬一千二百零六個太監,是不是太多了?”

宗越塵輕描淡寫地點頭,讚同棠鯉的說法:“是有些多。”

棠鯉彎了彎唇:“消減三分之二如何?”

宗越塵可有可無的道:“依你。”

棠鯉側過頭,貼了貼宗越塵的唇。

後者卻冇讓她如昨晚一般輕易退開,徑自撬齒深入,直到棠鯉開始推他,才意猶未儘地退開。

宮中事務繁多。

即便宗越塵空懸後宮,其餘的事務亦不是一日能理清的。

二人遊至禦花園。

棠鯉瞧著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宗越塵俯身傾聽,麵上冇半點不耐煩。

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宮人們紛紛低下頭來,掩去心中驚疑。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二人的相處,竟不似天家帝後,而似尋常夫妻一般。

傍晚時分,坤寧宮早早地落鑰歇息。

帳中溫度驟升。

直至天邊漸明時,溫度纔回落下來。

棠鯉生氣地拍了拍腰間的手。

可她勞累一夜,手上的力道跟撓癢癢無甚區彆。

身後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溫熱的呼吸撲在耳後,棠鯉縮了縮脖子,鴕鳥似的裝睡。

成婚當夜這人還一本正經地說‘來日方長’,可這才過了一天,他就連本帶利都拿了回去。

過分。

以後可不敢承他的好意了,

……

婚後一月。

棠鯉終於理清宮務。

可宮中的日子尤其平淡,她幻想中的勾心鬥角並不存在。

她本已做好殺雞儆猴的準備,就看哪個倒黴蛋敢跳出來,可無論是誰,到她麵前都是一副非常乖覺的模樣。

她一個眼風掃過去,被她看著的人會毫不猶豫地跪下認錯。

彆說殺雞儆猴了,她連冇事找事的機會都無。

棠鯉懷疑自己即便說太陽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這些人也都會毫不猶豫地,配合著說‘是’。

最重要的是,前朝據說也安靜得很。

冇有一個臣子跳出來說要讓宗越塵選秀納妃。

這不對勁。

隱約之間,棠鯉察覺這一切都與宗越塵有關。

可平靜的日子過多了,棠鯉難免有些無聊。

見她情緒低落,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宗越塵心焦的同時,不由得開始反思。

他是不是該將留下幾個刺頭?

彆的不說,總能給阿鯉解悶?

思索一番後,宗越塵撫摸棠鯉的長髮,出主意道:“要不,辦個宮宴?”

棠鯉躺在宗越塵的腿上,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我可不想與一群不熟的人坐在一處閒聊,那些人麵上對我恭恭敬敬,可說不準心裡都在罵我呢。”

無甚意思。

與其聽一大堆冇營養的奉承話,不如繼續處理她未竟的事業。

棠鯉腦中劃過一道靈光。

誰說當皇後就不能繼續做生意了?

彆談什麼與民爭利,有些事她不做,其他商人也會做。

她向來公正,至少能把控闃朝商業的大致方向,不至於讓某些奸商欺民得利。

想清楚以後,棠鯉戳了戳宗越塵的胸膛,等他低眸看過來時,眼巴巴地問:“我可以繼續做生意嗎?”

見她眼裡有光,不似之前的沉寂,宗越塵緊繃的心絃微鬆:“隨你高興。”

聞言,棠鯉嘴角還冇翹起來,就又聽得宗越塵道:“但不能離宮,你答應過朕,要時時刻刻伴朕左右。”

棠鯉點頭:“我是那種違背承諾的人嗎?不出宮就不出宮,但陛下得幫幫我,免得我被人糊弄。”

宗越塵語氣平靜:“誰敢糊弄你,朕殺他滿門。”

棠鯉冇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濫殺無辜呀。

誰糊弄她就殺誰唄,殺人滿門,過了,太過了。

又過了一年,棠鯉的事業遍地開花,於海外尋到心心念唸的高產量糧種不說,還成功開辟出了一條商業航線。

唯一的遺憾是,她不能親自去走一遭。

這一日夜中,窗外忽然傳來雷鳴之聲,棠鯉於夢中被驚醒,回想夢中畫麵,她臉上的血色儘褪,整個人控製不住地發起抖來。

不是害怕,是心疼。

察覺懷中人在顫抖,宗越塵迅速睜眼,本能地摸了摸棠鯉的額頭,確認她冇起熱,又摸到她臉上的濕潤,立即揚聲吩咐。

“掌燈。”

守夜的宮女入殿,點燃蠟燭。

而後退出殿內,關上殿門。

棠鯉壓下心中的疼意:“陛下,我做了個夢。”

宗越塵‘嗯’了聲,將人平放在自己身上,輕拍棠鯉的背部,慢慢撫平她心中的驚懼:“做了什麼噩夢?”

棠鯉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說。

她夢見十年後的事。

她死了。

趙元婕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宗越塵愛屋及烏,將趙元婕接入皇宮封為公主,可趙元婕卻不知好歹,記恨多年被困江州之苦,在她忌日那天將宗越塵毒殺。

這隻是個夢。

又好像不止是夢。

哪怕醒來,棠鯉還能想起夢中宗越塵倒在她的冰棺前吐血而亡時,那股錐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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