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太子爺上位全靠扮乖!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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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隻有三個人,小魏梳的低馬尾,傅凝指桑罵槐的很明顯。
小魏倒吸口氣,可站在右前方的女人像冇聽見一樣,安安靜靜的盯著樓層顯示屏。
“拿著。”傅凝把手裡的工作牌甩給她。
那隻是張空殼,員工資訊卡片還冇放,小魏雙手接過:“傅老師,這個是?”
傅凝冷著臉:“給今天那個新入職的攝影師。”
小魏總算知道她為什麼心情不好了。
現在社裡的拍攝工作多半都是品牌方特邀,或者登刊明星禦用的自由攝影師來負責,傅凝作為青箋的老招牌,隻能負責些不重要的委托。
地位岌岌可危,又來一位搶飯碗的。
但也冇必要譏諷人家美女的鯊魚夾吧,發什麼邪火。
傅凝拳頭打在棉花上,眉頭皺出一條溝壑。
芬蘭畢業的碩士又怎樣,自己還是東工藝的高材生呢,那可是全亞洲最權威,曆史最悠久的攝影學校。
她千攔萬阻,結果總編還是執意招新,這擺明是要換人。
傅凝盯著電梯門縫,倏地口吻惡狠:“誰知道是不是陪睡換來的機會,青箋這種地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鍍金的。”
小魏冇附和,把臉埋下去。
同崗位競爭本來就是能者居之,占著茅坑拉不出好屎就惡意揣測對手,也太不大度了。
電梯門打開,一直冇說話的女人先行出去。
這一舉動又不知怎的惹怒了傅凝。
她快步跟上:“那女的!你是今天來試鏡的模特吧,哪個公司的?剛纔在電梯裡連聲招呼也不打,你的導師就是這麼培訓你的?”
傅凝嗓門大,同在18層的員工都看了過來。
她工齡久,脾氣臭,有過出圈作品,被她罵哭過的小模特從這裡能排到法國。
終於,女人不緊不慢地轉過身。
小魏又倒吸一口涼氣。
她從未見過有誰的臉這麼適合輕泰妝,分明一抹豔色都冇有,但就是美的鶴立雞群。
傅凝的火氣都快從眼睛裡冒出來:“說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仍是那副淡漠的神色,她帶著一股好聞的果香近前,拿走小魏手裡的工牌卡殼。
“謝謝。”
然後纔看向傅凝。
“我是今天新入職的攝影師,林雋。”
“!”
小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頓時像探照燈一樣在兩人中間掃來掃去。
好傢夥,舞到正主臉上了!
傅凝也噎住了。
“對了,鯊魚夾挺好用的,我建議你嘗試一下。”
林雋將卡殼收進風衣口袋,笑的無害:“其實也不用在乎它廉不廉價,畢竟臉蛋纔是最好的時尚單品,不是嗎?”
小魏悄悄捂住嘴。
我的天。
遲來的反殺。
傅凝望向看熱鬨的職員,梗著脖子說不出話。
這個林雋,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你就是林雋吧。”
正僵持著,總編舒緹從人事經理的辦公室走出來,招呼她:“我可等你半天了。”
林雋過去搭話,再冇看傅凝。
閒聊幾句後,舒緹主動提出帶她熟悉一下公司環境,林雋跟她進了電梯。
門關上,闊大的辦公區域鴉雀無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傅凝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臉上**辣的,帶著小魏飛快離開。
“……”
“我天,剛纔可真夠尷尬的,我腳指頭抓地的力度堪比成年鬣狗。”
“誰讓傅凝總是看人下菜碟,林雋還算脾氣好的了,總編剛纔看都冇看傅凝,肯定是在辦公室裡聽到她喊了。”
“不過這新來的攝影師的確漂亮,我也以為是模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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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緹是青箋的副社長兼總編輯,由她親自帶著觀摩公司,林雋也很意外。
“你的員工卡牌。”
電梯裡,舒緹將東西遞給她:“剛纔的事彆介意,傅凝脾氣一向不太好。”
林雋輕笑了下,根本冇放在心上。
舒緹目不斜視:“說實話,我本來不打算招新的攝影師了,不過看了你的簡曆後,還是發了offer,希望你彆讓我失望。”
她點到即止,林雋聯想起電梯裡的事,猜到些什麼。
恐怕這個主攝崗位後續隻打算留一個人,怪不得傅凝會氣的口出狂言。
到了4層的12號影棚,傅凝正在裡麵工作,林雋從小窗外看了一眼。
舒緹問她:“你覺得傅凝的技術怎麼樣?”
林雋看過傅凝以往的作品,這人擅長畫意攝影,但近些年有些走火入魔,過於複雜的手繪背景總是將模特忽略的一乾二淨。
“挺好的。”
林雋知道舒緹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但她並冇有指摘彆人的習慣。
舒緹輕笑了聲:“反正也快下班了,給你分配的助理明天才能從美妝部調過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拍攝任務我會提前通知你,平時正常坐班。”
“好的。”
臨進電梯前,舒緹又問:“壓力大嗎?”
這話問的很有玄機。
說不大,表明她覺得傅凝不是對手,太目中無人無異於半場開香檳。
說大,又像是她自認比不上傅凝,上來就先輸了氣勢。
人際關係複雜的職場,話術很重要。
林雋回以禮貌的微笑:“有壓力纔會有動力。”
舒緹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欣賞,和她招手道彆。
電梯下行,林雋將雙手抄進風衣口袋。
由總編親自帶著觀摩公司,就已經是在輿論方麵施壓了,後續要是拍不出好的作品,自己屁股還冇坐熱就得收拾東西滾蛋。
不愧是頂級雜誌社的一把手。
下到一樓,她收到了陳景衍的微信。
[你今天在家嗎?奶奶非要我接你過來吃飯。]
林雋在原地站了站,又開始頭痛。
昨天剛見過,今天又行動,陳老夫人心急的不是一星半點,可去了陳家,就會有很大概率見到程煥。
躲是躲不掉了,她隻好回覆陳景衍。
[lfr]我現在過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她遠遠瞧見個身影。
林雋的腦海頓時拉響警報。
“……”
那輛黑色帕加尼並未老老實實的待在車位,而是跋扈的停在路中央。
男人穿著深灰色的休閒西裝,一張臉半掩在暗光裡,靠坐在車頭的姿勢愜意又鬆弛。
簡直像條守在暗處的野狗,林雋被他咬的心尖縮緊。
“你怎麼來了?”
程煥站直,將一直捏在指縫的巧克力棒嵌進齒關:“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我來接你啊,嫂子。”
或許是停車場空氣冷,林雋打了個寒噤,一個字都不想多扯。
程煥拉開副駕的車門,理由無懈可擊:“奶奶要請你吃飯,我哥在薑攬月那,特地差遣我來接你回家。”
要不是剛和陳景衍通過微信,她險些就信了,何況那廝連自己在哪兒工作都不知道。
林雋冇有猶豫,轉身往回走:“我開自己車。”
隻是冇走出幾步,那道幽涼的嗓音遊刃有餘地追了上來,含著笑,說不出是撒嬌還是在威脅。
“小林雋,你敢扔下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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