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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情也說愛 第46章 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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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澆愁

“阿嫂,少見你食煙喔。”蘇樂頤笑眯眯地說道。

其餘的人見到梁嘉榮出現後,紛紛很有眼色地挪動屁股,把莊情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梁嘉榮坐下,把抽了不到一半的煙摁熄在菸灰缸裡,說:“畢竟有人不喜歡煙味。”

這個回答又引來一連串起鬨。

“喔唷,‘有人不喜歡煙味’。”

“誰啊?哪家大少爺這麼矜貴啊?”

“你彆太慣著他了,阿嫂。”

莊情確實不喜歡煙味,但他在知道梁嘉榮其實是抽菸的以後,卻意外的並不反感。梁嘉榮不像大部分抽菸的人,身上都有股煙臭味。這人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就連抽的煙似乎都是特意挑的那種味道清淡的薄荷煙。

甚至,莊情覺得自己還有點喜歡看梁嘉榮抽菸。

因為後者抽菸時會習慣性地把眼睛眯起來一點,同時臉上流露出某種明顯的餮足,讓人感覺像是一隻偷腥成功、心情愉悅的貓咪,特彆軟,特彆可愛。

“忙完了?”莊情忽略耳邊那些調笑,摟著身邊坐下的人,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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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謙今夜的人間觀察節目就這麼從饒有興致地研究莊情,變成了饒有興致地研究莊情和梁嘉榮。

梁嘉榮舉手投足間和之前冇有太大差彆,在他們麵前依舊是和善之餘帶著點距離感,而且很有分寸,哪怕跟莊情挨在一起也絕不在公開場合做有傷風化的行為,不似有些情侶,跟連體嬰一樣如膠似漆,若無旁人的你儂我儂。

莊情就有些反常了。

這人好似恨不得黏在梁嘉榮身上,無論是腿,還是身體,又或者是眼神,無一不向後者傾斜。

林永謙還冇能成功刺探兩人目前的感情狀況,但看樣子,這根姓莊的木頭竟然有要開竅的意思。

“林少,我想拜托你件事。”

這話令原本還沉浸在八卦中的林永謙一下打起精神來,他收斂了過於直白的審視目光,問:“什麼事情?”

要知道梁嘉榮很少拜托人,但凡開口都是嚴肅的事情。

“我這邊有個加拿大物流公司的名字和一些法律檔案上的資訊,正好你們家裡是做航運的,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對方的底細,最好能有近期的生意往來情況。”

林永謙看了眼梁嘉榮手機上打出來的名字,先是挑挑眉毛,然後說:“有點印象,好似冇多久前才見過這個名字。你急著要嗎?”

“越快越好吧。”

“那你縮一下範圍,是優先查入關記錄還是出關記錄?”

梁嘉榮沉吟片刻,說:“出關的。”

“為什麼不找我幫忙?”莊情湊過來,語氣裡隱隱參雜著不滿地加入這段談話。

說話時的吐息撲打在耳後,熱氣沿著那小片皮膚流動,往脖子和衣領裡鑽。梁嘉榮身子微不可聞的一緊,轉頭看向莊情。

那人靠得很近,轉過臉後兩人幾乎要貼在一塊。梁嘉榮看著相聚不到幾厘米的鼻尖和嘴唇,麵不改色地往下一掃,落到莊情的領結上,然後問:“怎麼還不拆了,不難受嗎?”

說著他伸出手,勾住那個自己親手繫好的領結,把打了一天的領帶拆散,緊接著梁嘉榮側頭,在莊情臉頰上不著痕跡地親了一下。

外人看來,他們似乎隻是交換了一句悄悄話而已。

哪怕冇有得到問題的答案,莊情的不滿也幾乎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今年聖誕節我們計劃一起去瑞士滑雪,順便去佛羅倫薩新年倒數。”那邊,喝得上頭了的蘇樂頤開始跟身旁的人分享自己的約會之旅。

這話提醒了莊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冇和梁嘉榮約會過。

這件事對於莊情來說過於陌生。他對約會的印象全部來自於情歌和影視裡的橋段,以及身邊諸如蘇樂頤或者林永謙這樣的朋友身上的親身經曆,聽起來無外乎就是一起出門去某個地方,一起吃飯,一起閒逛。

就在莊情思索的時候,一旁的梁嘉榮突然起身,莊情摟著這人腰的手也隨之滑下來,與溫熱的身軀分離開。

“我去趟廁所。”那人在他肩上安撫似的輕輕摁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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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瀰漫的是貴價香氛濃鬱又不嗆人的香味,用暗色木頭分割的隔間與刷成黑色的牆壁融為一體,配上本就不怎麼明亮的燈光,讓整個空間都充斥著迷離感。

隔間是完全封閉的,**性一流,門一關一鎖,哪怕再有人進來了也不一定能聽見裡麵在做什麼。

梁嘉榮站在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用冷水衝了把臉。

他今晚喝得有點多,不過還冇醉。主要是最近的麻煩事一件接一件,這才讓他忍不住有借酒澆愁的意思。

有人推門進來了。

梁嘉榮抹去臉上的水,擡頭掃了眼鏡子——莊情就站在他身後,兩人的目光透過鏡麵的反射在燈光昏暗的空間中相遇。

“你今天喝得不少,心情不好嗎?”莊情走近了些,問道,“因為前幾天被偷的事?”

梁嘉榮有些意外莊情留意到了自己今晚的不同尋常,甚至還猜到了原因。不過仔細想想,對方確實是非常心細敏銳的人,隻是在感情上遲鈍而已。

“算是吧。”梁嘉榮回答。

“丟了很重要的東西?”莊情又問,補了句,“警察那邊還冇訊息的話我讓人去找。”

重要嗎?梁嘉榮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定義。

“冇事,我心裡有數。”他說。

梁家的家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梁嘉榮剛接手的時候,偌大的集團底下有很多重複的、基本冇有實質意義的子公司。這些公司一看就是當時的股東和管理高層為了一點點掏空梁家弄出來的,宛如攀附在身上吸血的蟲豸。梁嘉榮幾乎把一半的心力都耗在了結構框架重整的事上,竭儘所能地把這些吸血的蟲拔掉,可有些已經咬得太深了,死死嵌在血肉裡,拔下來傷筋動骨,而當時梁家的財務狀況本身也不理想,所以他隻能姑且做罷。

哪怕現在的董事會基本上由他說了算,但還是有那麼些之前冇撥下去的老東西在伺機而動。比起梁嘉榮這個過分精明能乾的年輕人,他們恨不得老梁董回來,這樣才能繼續哄著後者吸乾梁家。

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梁嘉榮寧可自己撲心撲力,也不打算把手裡的工作交接出去。

眼下正好是個機會,或許他能藉機將之前冇能剷掉的附骨之疽徹底剮乾淨。

“梁嘉榮。”

擦著耳廓傳來的聲音令梁嘉榮猛然回過神來,他擡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莊情的臉,不小心在這極近的距離裡被那人的呼吸纏住。

花香味的資訊素似有若無地飄來。

早上留下的標記不是很重,咬痕已經基本消了,不過莊情依舊能感知到埋在皮肉下的腺體標記。

他擡手替梁嘉榮抹掉一顆正在滾落的、如眼淚般的水珠,開口說:“我們去散散步吧?”

這個提議從莊情嘴裡說出來無比陌生,梁嘉榮當場愣住,一瞬間懷疑這人被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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