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實習，要我出五萬培訓費 139
厲城
魏靖川默默地給謝苓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然後放在她的手邊。
“殿下，嘗嘗。”
謝苓笑了笑，眉眼溫潤柔和，輕聲說了句謝謝。
魏靖川一向嚴肅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
在座所有人看在眼裡，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蕭芷薇更是興奮得不行，一隻手挽著謝苓的胳膊，另一隻手不停給她碗裡佈菜，歡喜地嘰嘰喳喳。
一餐飯吃得和樂融融。
飯後，魏靖川又陪謝苓去了魏淩霄的書房。
三人細細聊了整個錦州以及武林盟今後的運作一直聊到深夜。
快到子時了，魏靖川才送謝苓出來。
院子裡，月光清淺，夜風微涼。
把謝苓送到門口，魏靖川停住了腳步，手搭在門框上，眼神複雜又溫柔。
謝苓看著他，微微一笑。
她抬起手，攏了攏魏靖川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鬢發。
“辛苦你了。”
魏靖川耳根微紅，心臟好似漏跳了一拍。
他癡癡地看著謝苓，忽然一傾身，把謝苓擁進了懷裡。
緊緊的，用儘全力。
然後，他驀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纏綿而深情。
漸漸地呼吸亂了節奏，心也跟著亂了起來。
臉頰瞬間燒紅，她輕輕咬了咬魏靖川的唇瓣，讓他鬆開。
她紅著臉，推開魏靖川，
月色下，謝苓唇瓣微腫，那雙眼睛水光瀲灩，像盛著漫天繁星。
氣息亂了，聲音也帶著微喘。
“很晚了，該回去睡了。”
魏靖川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把謝苓摟得更緊，聲音沙啞。
“不想走。”
謝苓忍不住笑了，用額頭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胸膛。
“可明天還要早起。”
魏靖川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又在她的唇角吻了吻，滿目寵溺與不捨。
“好。”
謝苓鼻子有些酸，踮腳在他唇上又親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笑“晚安。”
魏靖川滿眼的溫柔都捨不得收回，深深地看著謝苓，“嗯，晚安。”
看著她回了房間，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她吹滅了燈。
***
翌日，清晨。
魏淩霄、蘇念雪，還有好多自己跑來的武林中人，都聚在這兒給謝苓他們送行。
“苓兒，萬事小心，記得常來信。”
蘇念雪像個尋常母親一般，細細地為謝苓整理著身上的披風，滿眼都是不捨。
然後她又把頭扭過去，一臉嚴肅地跟自己兒子講：
“川兒，記住了，一定要保護好苓兒！”
“知道了，娘。”魏靖川鄭重應下。
人群中，一個明豔的身影擠了出來，死皮賴臉地湊到謝苓的馬旁邊。
“謝姐姐，謝姐姐！你帶著我一塊兒走吧！”
蕭芷薇拽著謝苓的袖子，一個勁兒地晃悠。
“那什麼厲城，我熟得很！我小時候常去那邊玩！我給你當向導！”
瞅著她那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謝苓沒轍了，在征得魏淩霄夫妻的同意後，才無奈一笑點了點頭。
除了她，還有賀江賀山兄弟，在魏淩霄的安排下也與謝苓等人同去厲城。
通往北方的官道上，七匹駿馬正迎著初升的朝陽，一路向北。
風，捲起地上的黃沙，吹在臉上，帶著北地的蒼涼。
天地間，一片廣袤。
謝苓拉住馬韁繩，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變得很小很小的錦州城。
而後，她毅然決然地轉過頭，望向那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北方。
“厲城。”
北風如刀，卷著黃沙，在北地荒涼的地麵上呼嘯而過，
一眼望出去，是一片一望無垠的戈壁荒漠。
官道之上，一行七人騎著馬，前行在荒涼之中。
為首的女子，一身墨綠色裘袍，銀絲為邊。
身段窈窕，風姿清逸。
一雙美眸，秋水般泛著波光。
許是也習慣了這一片荒涼，倒也沒有太多情緒。
謝苓身側，魏靖川身騎黑馬，依舊是一身利落的玄色勁裝，麵容剛毅，眉眼俊朗。
乍一看去，倒有幾分相配。
他扮作了這支小小商隊的護衛頭領，看似隨性地騎在馬上實則不時警惕地注意著四周，觀察著戈壁上的每一個角落。
“謝姐姐，這兒的風也太大了！”蕭芷薇縮了縮脖子鬥篷上風帽拉起來，依然覺得一股冷風鑽進了脖子裡。
她纖細窈窕的身子瑟縮了一下。
謝苓打眼望去，笑道：“這就是北地的風沙，習慣了就好了。”
蕭芷薇苦了臉，嘟囔道：“好辛苦……”
秋去冬來，正是漠北最冷的時候。
謝苓寬慰地笑了笑，突然目光一凝，勒住馬韁，抬眼望向遠方那個模糊的黑點。
那裡，就是厲城。
“快到厲城了。”
蕭芷薇一聽，驚喜地看過去：“真的？！”
林稚魚也回頭，揚眉一笑：“彆急，加把勁，進了城就有暖爐吃熱酒了！”
蕭芷薇眼裡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謝苓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黃昏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厲城城下。
讓眾人吃驚的是，這邊陲重鎮，城牆竟然破敗得觸目驚心。
好些地方都塌了，隻用些歪歪扭扭的木柵欄勉強堵著，隻要一陣大風就能輕易將它吹倒。
即使在城外，也能隱約看到城內的街道坑坑窪窪，一片蕭索荒涼。
“這就是厲城？”蕭芷薇瞪大了眼睛。
她雖為了跟著謝苓，這才吹噓著自己對厲城很熟，但是她記得小時候是來過這裡的，那時候不是這樣荒涼的樣子。
謝苓卻神色平靜地下馬，帶頭向城門走去。
她前世在厲城待了好幾年，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與蕭芷薇一般驚訝。
隻是沒想到，原來厲城早已經是這副破敗蕭索的模樣。
城門口幾個穿著破爛軍服的兵卒，抱著生了鏽的長矛，正靠著牆根打盹。
麻木而空洞的眼神在看見謝苓這支“商隊”過來，才一下子精神起來。
其中一個看似是頭兒的兵卒，打著哈欠走上前來，用矛杆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最前頭的貨箱。
“哪兒來的？”
魏靖川翻身下馬，從懷裡摸出兩塊碎銀子塞進了那兵卒手裡。
“軍爺，南邊來的小商隊，混口飯吃。”
那兵卒掂了掂手裡的銀子，臉上這纔有了點笑意。
“行了行了，過去吧。”
他揮了揮手，連箱子都懶得開啟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