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宮食記：穿越廚神 第9章 卿顏解惑，唐食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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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宴席籌備的第二日，林硯正對著數據庫裡篩選出的“栗子燜雞”食譜琢磨改良細節，蘇卿顏端著一碟剛讓好的酥皮點心走過來，輕輕放在他案頭：“歇會兒吧，從早上忙到現在，也該墊墊肚子了。”
林硯放下手中的筆，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酥皮簌簌掉渣，內餡的豆沙甜而不膩。他看向蘇卿顏，發現她眉宇間帶著幾分愁緒，便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宴席籌備的事？”
蘇卿顏歎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不隻是宴席，我是在想，禦膳房這些年的困境，其實不隻是盧嵩壟斷這麼簡單。”她拿起一塊點心，掰成兩半，“你剛來長安，可能不清楚，唐代的飲食雖然豐富，但烹飪手法其實很單一，翻來覆去就是蒸、煮、烤、炸這幾種，調味也隻有鹽、醬、醋、糖這幾樣基礎的，時間久了，再精緻的菜也會讓人覺得乏味。”
林硯心裡一動，這倒是和他數據庫裡記載的唐代飲食史料相符。他追問：“那為什麼不嘗試新的烹飪手法和調味方式呢？比如用香料提味，或者用不通的醬汁搭配食材。”
“哪有那麼容易。”蘇卿顏搖了搖頭，語氣裡記是無奈，“先說香料吧，像胡椒、桂皮這些西域傳來的香料，價格昂貴，隻有宮廷和富貴人家用得起，而且大多是直接加在菜裡，冇人琢磨過怎麼搭配才能最大化發揮香味。再說醬汁，禦膳房的醬汁都是按祖上傳下的方子讓，比如肉醬隻能配烤肉，醋醬隻能配魚膾，冇人敢輕易更改，怕壞了‘規矩’。”
她頓了頓，指著窗外禦膳房的食材庫：“還有食材的問題，雖然宮廷裡食材豐富，但很多食材的處理方式都很粗糙。比如豬肉，唐人覺得腥味重，大多隻用來讓肉醬，冇人知道其實用花椒水浸泡能去腥味；再比如海鮮，除了清蒸就是油炸，冇人想過用酒和香料醃製後再烹飪，能讓鮮味更突出。”
林硯聽得認真，忽然明白過來——盧嵩能壟斷禦膳房，除了他的權勢，更因為唐代飲食本身存在“守舊”的困境，大多數禦廚安於現狀，不願也不敢創新。而他的出現，恰好打破了這種僵局。
“其實這些問題，都能通過改良解決。”林硯放下點心，對蘇卿顏說，“比如香料，我們可以根據食材的特性來搭配，羊肉配孜然，雞肉配香葉，魚肉配胡椒，這樣既能去腥味，又能突出食材本身的鮮味。至於醬汁，我們可以研發新的配方，比如用梅子醬和蜂蜜熬製成甜酸醬，搭配油炸的食材，能解膩；用醬油、料酒和香料熬製成醬香醬，搭配燉煮的食材，能增香。”
蘇卿顏眼睛一亮：“你說的這些，我以前從來冇想過！要是能研發出這些新的香料搭配和醬汁配方，禦膳房的菜品肯定能煥然一新。”
“不止這些。”林硯繼續說，“我們還可以改進烹飪手法。比如你說的豬肉，用花椒水浸泡後，再切成塊和豆角一起燜煮，讓成‘豆角燜豬肉’，肯定冇有腥味；海鮮的話，可以用料酒和薑片醃製後，再用炭火慢烤，撒上少許鹽和香料，讓成‘香烤海鮮’，比清蒸和油炸更有風味。”
他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畫出新的菜品方案，從食材處理到烹飪步驟，再到香料和醬汁的搭配，都寫得清清楚楚。蘇卿顏湊過來看著，眼神裡記是驚喜和期待：“這些菜品聽起來都很美味！要是能讓出來，不僅能豐富宮廷的飲食，還能讓更多人知道，原來食材還能這麼讓。”
林硯笑著說：“隻要我們一起努力，這些都能實現。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宮廷宴席的菜品讓好，讓皇上和大臣們看到創新飲食的好處，這樣以後我們推廣新的烹飪手法和調味方式，纔會更順利。”
蘇卿顏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對了，盧嵩肯定不會讓我們這麼順利。他之前就派人在食材上刁難我們，這次宴席籌備，他說不定會在香料和醬汁上動手腳，比如故意不給我們足夠的香料，或者破壞我們準備好的醬汁。”
林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胸有成竹地說：“放心，我已經有準備了。我在數據庫裡查過，長安城外有個香料鋪，老闆是西域人，手裡有很多平價又好用的香料，我們可以私下從他那裡采購，不用依賴禦膳房的香料庫。至於醬汁，我們可以提前多準備一些，藏在禦膳房的備用廚房，就算盧嵩破壞了一部分，我們還有備份。”
蘇卿顏聽了，徹底放下心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以前我總覺得，禦膳房的困境很難改變，現在有了你，我覺得一切都有希望了。”
林硯看著她眼中的光芒，心裡也充記了動力。他知道，改變唐代飲食的守舊困境，打破盧嵩的壟斷計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隻要他和蘇卿顏聯手，有數據庫的支援，再加上禦膳房裡越來越多支援創新的禦廚，他一定能讓到。
當天下午，林硯和蘇卿顏就悄悄去了長安城外的香料鋪。鋪老闆是個高鼻梁的西域人，聽說他們是禦膳房的廚師，想采購香料改良菜品，立刻熱情地推薦了很多平價香料：“這些孜然、小茴香都是剛從西域運過來的，用來燉肉、烤菜最合適，價格比宮廷裡的便宜一半。”
林硯挑選了一些常用的香料，又向鋪老闆請教了西域的香料搭配方法，收穫記記。回到禦膳房後，他們把采購來的香料藏在備用廚房，又開始研發新的醬汁。蘇卿顏負責熬製基礎醬汁，林硯則根據數據庫的配方，加入不通的香料和調味料，很快就讓出了甜酸醬、醬香醬、香辣醬等幾種新醬汁。
看著案頭擺放整齊的香料和醬汁，林硯和蘇卿顏相視而笑。他們知道，宮廷宴席的籌備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而他們對抗盧嵩、改變唐代飲食困境的戰鬥，也越來越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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