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規則 第1章

    -

見過一麵的乞丐上門提親。

說我們一見鐘情，早已互許終身。

母親讓他拿出憑證，他隻從懷裡拿出了一塊帕子。

母親慈悲，總在城西開棚施粥。

而這塊帕子，正是三日前我與母親施粥時不幸遺落的。

現下他手裡拿著帕子得意洋洋地說：

“這是你家小姐貼身的東西，我拿到就等於得到了你家小姐的貞節。”

“這樣一個破鞋，若不嫁給我，以後看誰還敢娶她。”

他得意洋洋，以為我逃不出他的掌心。

可母親隻是極冷淡地瞧著他。

而我，則抽出一把長劍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他。

他至死都不明白。

書裡男主百試百靈的招數，怎麼到了他這就不行了。

1

十二歲那年，蘇州來了個八十歲的宰輔。

他在我娘麵前，表現得對我各種親近。

甚至有要把我當乾孫女養的架勢。

可當我放下防備後，他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起先是我昨夜換下的肚兜，不知為何會跑到他房裡去。

他乾枯得像老樹皮一樣的手，捏著小小的一塊布。

戲謔地問我：“小明兒這個年紀，已經要穿肚兜了嗎？”

他的老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再也不是一個長輩，是一個內心肮臟的禽獸。

他鎖了門，一步步向我靠近。

“小明兒，守不好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大。”

我奮力掙紮，失手砸死了他。

這時一排彈幕湧現：

【這不是女主地將我接到身邊撫養。

麵對找上門來的人，他隻說：

“這都是你該受的，誰讓你不管好自己呢？你看他做什麼？他手裡的東西難道還有假嗎？”

我其實想說東西是他偷的。

我聽他的話一直低著頭，並未跟誰對視上。

還是被他丟上了彆人的床榻。

一個又一個，肆意地欺辱。

不少觀眾高呼：

【爽，太爽了！】

2

看完這些東西，我氣極反笑。

抄起旁邊的板凳泄恨似地擊打著老頭的頭顱。

即使打到他麵目全非，我卻仍在繼續。

直到落進了母親溫暖的懷抱裡，我才渾身冇了力氣般地跌落。

對於我掉老頭這件事，母親並冇有很詫異。

反而對我說：“這纔是我女兒該有的模樣。”

母親想方設法處理了老頭。

對上我驚慌的眼神，她隻有一句：“硯歌，想不想擺脫他們？”

我瘋狂點頭。

我想擺脫這種爛抹布的生活，更想挑翻這些所謂的條條框框。

更想有個人樣的活著。

隻是我不明白，為何母親看著我時，眼裡總是我看不懂的複雜。

有時哀痛得格外過分。

3

母親推翻了從前對我的所有教導。

從前她教我要柔順，現在卻讓我換著花樣地罵人。

從前她要我保持體態，如今卻要我大口吃肉，大口吃飯。

從前她要我學風花雪月，現在卻讓我提著兩個大錘，天天風裡來雨裡去地練武。

當我一次又一次撂倒那些體型比我大很多的陪練時。

母親總會在旁邊鼓掌：“好，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去推翻不平，打破不公。”

“彆人要用規則來馴化你，那麼我就要你跳出圈套，重新審視它合不合理。”

如今的我，早已不似當年的懵懂稚嫩。

在母親的教導下，我能提起拳頭暴揍那些對我不懷好意的人。

就如同最初時，所有人都對母親教導我的方式指指點點。

我跟隨師父練功時，鄰居大叔說我拋頭露麵，不成體統。

想必以後嫁不出去，不如送給他做個小妾。

彼時，尚且單薄的我，就可以拿著一把刀追著他從街頭砍到街尾。

在刀槍劍戟之下，流言終於止住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隻有強者，才配說公平。

這些年來，我日複一日地艱苦訓練。

就是為了今日。

母親說：“時機到了，我們去找那些人算賬。”

4

雖然當年的彈幕隻出現了一段時間。

但我已把那些所謂的男主全部摸清了。

所以我跟母親費儘心思地找到他們，殺了一個又一個。

這些人裡，有位高權重的天子朝臣，有富甲一方的鄉紳富豪，還有落魄的寒門書生。

但更多的，竟是更夫、馬伕、護院，甚至連乞丐都有。

幾乎到了人儘可夫的地步。

無論年齡、相貌，隻要是個男的，作者都會把他安排上。

我一次次地手刃這些人，當肮臟的鮮血將我的衣襟徹底染紅時。

我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